“你這是在誇我?”夏至用枝條輕輕蹭了蹭李海洋的脖子:“再說一遍嘛。”
李海洋對夏至的撒嬌沒有一點反應, 從脖子邊拽住了枝條, 直接搶了過來,隨手扔到了一邊, 然後牽住了夏至的手。
感受到手心中的溫度之後, 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夏至就應該抓住自己的手,而不是其他東西。
“說什麼?”
夏至看了他一眼, 這人明顯是不想再說了。
她甚至比李海洋自己還要了解他,當然知道李海洋很會說情話,當然了,情人眼中出西施,在夏至看來,彆管到底是甜甜的, 溫柔的, 還是黑化的, 偏執的, 恐怖的,這些都是情話。
李海洋對自己說的並不少。
隻不過他到底就是一個該出手就出手的男人, 會看情形說, 普通的日常中,說情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多。
夏至順勢靠在了他的身上, 把自己的大部分重量全都壓到他身上,惹得李海洋嫌棄的說道:“乾什麼呢,好好走路。”
“就不。”
李海洋嘴上說的嫌棄, 一隻手緊緊的摟著夏至,讓她靠的舒服一點。
尤其兩人還要走路,其實這個姿勢一點都不舒服,但是夏至現在就喜歡這個姿勢,根本不想讓他背著抱著,或者是自己走,李海洋隻能遷就她。
夏至不會嫌棄吃的是什麼東西,或者吃飯的場合是哪裡,李海洋也不會,兩人經曆過的危險場合不知道有多少,很多次命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活下去,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也就是那個皇子從小沒有受一點苦,碰到一點挫折,就好像自己遇到了什麼天要塌下來的事情一樣,讓人無語的很。
“他肯定不會吃飯的,但是這個時機正是進補,增強力量的好時候,他會錯失的,然後整個人都會變的虛弱。”
“那他會死嗎?”
“不會,死是最便宜的事情。”李海洋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想親眼去看看嗎?”
“沒興趣了,就這樣吧,再在京城裡麵呆幾天咱們就離開吧。”
其實夏至是個很記仇的人,但是她對於折磨弱者什麼的也沒有興趣。
彆說正主不在,拿他的親人愛人朋友什麼的出氣了,就連對方沒有本事和她作對,她都沒有什麼興趣。
她最喜歡的就是敵人的強大,這樣爭鬥起來才有意思,自己單方麵的強大算什麼?大人欺負小孩?
對方都投降了,自己還在那裡羞辱人有什麼意思?
所以夏至的仇人很多,但是真正不顧一切,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殺死她的敵人根本沒有。
她欣賞的是敵人在臨死前,還想刺自己一刀,而不是想看敵人在臨死前沒有尊嚴的求生。
夏至想了想又說道:“你呢,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可以陪你過去。”
這件事說到底就是那個皇子得罪了李海洋。
李海洋不接受皇子的拉攏,然後受到了陷害,李海洋才是受害者,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我想去看看。”
李海洋也不是喜歡看毫無戰意的弱者的慘敗的樣子,但是這藥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使用,他想近距離的觀察一下對方的症狀。
“那我們怎麼過去?還是半夜偷偷過去?”
“不,光明正大的過去,隻不過要變裝一下。”
傍晚的時候,李海洋找到了兩個人,把他們弄暈,讓他和夏至兩個人替換了他們的身份。
夏至是個易容的好手,更何況這個時代什麼清晰的照片,更彆說什麼瞳孔,指紋,基因更先進的檢查方式了。
這個時代雖然有證明,但是上麵寫的也大多是:麵白無須,微胖,眼角有痣之類的大致特征。
你要是想冒充這個人,把這些大致特征弄的很符合就行了,不過就這個大致符合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技術活。
畢竟現在各種技術全部都是秘密,不像現代什麼都能在網絡上搜索出來,就算是這樣,還有很多人根本不想看,因為對這些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
更何況,夏至的易容術已經能算得上是絕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