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上前仔細的看了一下傷口:“犯人是個新手。”
傷口全都是致命的, 但是一點都不準確, 就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對著人的心臟開木倉, 然後那人就會死。
也知道心臟到底在什麼位置, 但是大家知道的全部都是模糊的位置。
所以拿著刀木倉往那邊的時候,很多情況下, 都沒有正中目標, 本來一刀的事情,最後非得弄的十幾刀,甚至很多人還不是死於心臟破裂, 純粹就是周圍的血管破了, 然後死於大出血了。
夏至翻了一個白眼:“你這是廢話,都是學生, 家裡連開屠宰場,賣豬肉的都沒有, 哪兒會練手啊。”
人沒有殺人之前, 誰知道自己有這方麵的天分啊, 相反,誰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沒有這方麵的天分。
所以很多立誌當醫生的人,考上醫學院了,上實驗課了, 這才知道自己暈血,看到彆人做手術,劃開受傷部位竟然會暈倒,之前沒機會, 也沒發現自己竟然有這毛病啊。
最後隻能做文職,或者搞研究,和外科大夫這輩子都無緣了。
“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殺的。”畢竟距離都那麼近。
兩人又往前麵走不遠,就聽到前麵有動靜,夏至不緊張,反而鬆了一口氣,“這島說起來也沒有多大,上麵幾十個人呢,從昨天分開之後就沒有見到人,真不知道都藏到哪兒去了。”
又往前麵走了幾步,發現是兩個正在纏鬥的身體,一男一女,彆誤會,他們是真的在打架,那個男的看著也不瘦弱,但是現在占上風的竟然是那個女孩子。
聽到動靜之後,兩個人停了一會兒,往夏至他們這邊看過來。
大木立道馬上說道:“旗上,天堂,你們兩個來的正好,快幫我製住這個瘋女人,她簡直要瘋了,竟然想殺我。”
對麵的相馬光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嘴上說道:“天堂,你彆聽他胡說,他是看上我了,想讓我陪他,我不同意,他竟然想用暴力!”
“你這個臭女人,竟然敢這麼說話,誰不知道你早已經不乾淨了,每天穿的裙子都那麼短,屁股都快露出來了,這個時候騙誰啊,大家都知道的事。”
光子的臉都發青了:“我喜歡的是打架強悍的人,你是嗎?有能力的人我倒貼我都願意,你也不看看你到底長的什麼樣,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的,老娘會看上你,簡直做夢!”
天堂真弓和旗上忠信是夏至他們兩個這一世的名字。
兩個人身上也沒有什麼武器,這會兒就是你掐他的脖子,他拉你的頭發,都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
夏至和李海洋一人一邊,直接把人給拉開,夏至也不是什麼名偵探,而且聽著這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
光子在學校裡麵就是一副不良少女的打扮,相對於其他學生來說,她穿的是有些性感。
而大木在學校裡麵普通的很,光子說看不上他,是真的有可能,畢竟他沒有救過光子的命,乾什麼都帶著過濾的光環,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才能。
看著兩個人還在不停的對罵著,夏至脾氣上來了:“好了,我承認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我們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誰對誰錯,但這都不是你們打架的理由!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想想你們在學校的樣子,這還像話嗎!”
彆管他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島上就好像有巫師在施展魔法一樣,讓人的性子都變了。
在學校裡麵,光子雖然是個不良少女,但是走的向來是高冷風,有些班裡麵都是小屁孩,我根本就看不上,我更喜歡成熟一點的人,做成熟一點的事的感覺。
現在她好像潑婦一樣,什麼手段都使上了。
在學校裡,大木就是一個背景角色,和普通的男生一樣,整天嘴裡議論著那個女明星最好看,各種球類運動什麼的,其實班裡哪個女生和他說話,他都要緊張半天。
現在他和女生在打架。
這才剛剛過了一天的時間啊,事情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你們兩個是一開始就在一起的嗎?還有其他人嗎?”
“不是,是後來才遇上的,我本來和朋友在一起,正好遇上了她,她說有事讓我幫忙,想讓我和她去一個地方,誰知道來到這裡,她竟然要殺我!”
“不是的!我遇上他們之後,誰知道他趁著彆人不注意硬是把我拉到這裡,還想不懷好意!”
“好了,好了,你們彆吵了。你們是要跟著我們走嗎?”
“你們打算去哪兒?”
“不去哪兒,就是先熟悉一下環境,而且把我們迷倒的那些人肯定有在這個島上的,我想的就是把他們找出來,逼他們帶著我們離開。”
光子低著頭說道:“我和你一塊兒走。”
大木懷疑的看了他們一眼,就是覺得眼前這三個人是一夥兒的,後退了幾步說道:“我有朋友,我和他們一起。”
夏至也沒有攔著,等到他們三個一起離開的時候,光子找了一個東西過來,那是一把斧頭。
“這是我的武器,我得帶著它。”
夏至點點頭,誰知道這是她本來發的武器,還是從彆人手上搶過來的,她和李海洋現在兩個人,也完全不用怕光子。
光子落後一步走在後麵,斧子的把柄在她手中轉了幾個圈,人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走。
雖然沒有一絲異動,但是眼睛亮的嚇人,已經回不去了,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欺負同學,勒索錢財,用自己的色相詐騙什麼她都做過。
自己的未來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過一天算一天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活著,但是她也沒有要死的意思。
能活到最後離開這裡的人一定會是自己,肯定會是自己!
她之前頂多就是把人打傷,現在已經殺人了,不過得判斷好時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穿過小樹林,夏至他們又來到了一棟房子前麵,房間裡麵有人,還不等夏至他們走過去,裡麵的人就熱切的迎了過來。
如果是平常的時候,他們這麼做自然美什麼問題,但是現在還這麼熱情,怎麼看,其中都透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