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說罷用手捂了捂小腹,“不行,肚子疼,我先回去坐會兒!”
時溫恒二話不說,拽起她就往電梯走。
月白掙紮了兩下,甩手道:“乾嘛呢,我屋裡還有應酬呢!”
“都這樣了,還喝,年紀輕輕的不要命了?”
“人家可認識周導呢,我跟他喝高興了,以後說不定可以做周女郎。”
時溫恒不由分說的將她拽進電梯,“周導的戲尺度太大了,你不適合!”
“切,彆小看人。”
電梯到了樓上,時溫恒直接拽著他刷卡進了房間,揚起下巴指了指床道:“先去躺會兒。”
月白肚子確實疼的不行,看見床更是雙腿發軟,十分聽話的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時溫恒用座機給前台打了個電話,然後挽起袖口去廚房燒水。
月白睡在床上將房間打量了一番,廚衛臥室和客廳一應俱全,應該是他在這裡包下的長期客房。
中間服務員敲了次門,時溫恒開門拿了樣東西。
月白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和巴京發了條信息。
“我肚子疼,先回家歇著了!”
“周導還在這兒呢,你不想混了?”對方的語氣裡滿是威脅。
月白撓了撓耳朵,回道:“剛剛在走廊上遇到了時溫恒,被時溫恒給綁了。”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發來消息道:“你接著吹吧,小心回頭朱總封殺你。”
月白覺得十分冤枉。
時溫恒端來一杯水放在她的床頭,慢條斯理的將袖口放下來扣好,一貫的風度翩翩道:“把紅糖水喝了,我先去樓下處理點事情,你就在這給我躺著,哪兒都不許去。”
月白聞聲撐起身子往杯子裡瞧了瞧,果然是一杯濃鬱的熱騰騰的紅糖水。
“可是經紀人催我回去呢,不然朱總要封殺我。”
“封殺就封殺吧,影視圈少你一個也不少。”
“可我總要混口飯吃的吧!”
對方冷冷的瞥過一眼,意味深長道:“放心吧,餓不死你。”
說完便帶上門徑自走了,月白喝完了紅糖水,覺得肚子漸漸發熱,沒那麼難受了,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她夢見蘇靳源給她在廚房煮紅糖水的畫麵。
一旁玩遊戲的蘇靳灣嚇唬她道:“你生理期的時候總是肚子疼,以後結了婚可能會生不出寶寶。”
月白聽了十分緊張,抱著肚子從洗手間出來,可憐巴巴的看著蘇靳源高大的背影“那怎麼辦,我是不是就不能嫁給靳源哥了。”
對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來一腳踹到蘇靳灣的凳子上“又和阿月胡說八道什麼呢!”
說罷摸了摸月白的頭,安慰道:“我娶你是為了和你永遠在一起,又不是為了讓你給我生寶寶。”
一旁的蘇靳灣不屑“哥你真夠肉麻的,不讓阿月給你生孩子,你怎麼為我們老蘇家開枝散葉?”
“不還有你麼,這點用都沒有的話,你以後也彆跟我叫哥哥了。”
蘇靳灣撇撇嘴,一臉委屈。
蘇靳源也不管他,捏了捏月白的臉道:“乖乖把紅糖水喝了,去我房間睡一會兒。”
說罷又踢了踢蘇靳灣的椅子腿道:“快滾回房去把你那豬窩給收拾收拾。”
“今晚又要跟我睡?”
蘇靳灣撓撓頭,一臉的愁苦:“反正你跟阿月早晚都要結婚的,乾脆一起睡得了,每次還要和我擠。”
“瞎說什麼屁話,阿月還沒成年呢,彆給我胡說八道。”
蘇靳源對著蘇靳灣又是一頓爆栗。
從她十三歲失去了父母,蘇靳源這麼多年真的是又給她當爹又給她當媽,無時無刻的把她護在懷裡,任誰欺負都不行,即便是自己的親弟弟也不敢在月白麵前造次。
那時候月白時常在想,自己上輩子真的不知是修了多大的福分才遇到蘇靳源這麼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她甚至從來都沒有對未來的人生有過太多的幻想。
不用想也知道,和蘇靳源結婚,那未來的日子肯定是過得像滴了蜜一樣的甜。
也正是因為她從未對以後有過太多的幻想,所以當蘇靳源離開她以後她的人生基本上就已經被毀滅了。
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生離死彆,一場變故,她和蘇靳源便成了兩個世界的人,從此以後生不往來死不複見。
她甚至連在夢裡都已經沒辦法再看清蘇靳源的臉。
他溫潤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柔軟的唇,還有那張文質彬彬的臉,漸漸的在她的記憶裡變得模糊,任她再如何努力,那人的音容笑貌都在離她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