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出來,柏鬆果然一舉奪得了初中組第一名,月白還未來得及上前去慶賀,便又被小姑娘圍了起來要簽名。
她隻好拿了筆一個一個的簽,奈何人越聚越多,似乎整個泳館的孩子都圍堵了過來,月白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人氣居然可以這麼高。
正簽著名,主辦方那邊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讓工作人員過來疏通,拉著月白剛要撤離,沒要到簽名的小朋友不甘示弱的擠了過來,月白一個不留神,便順著池邊的水直接被推搡進了泳池。
一瞬間泳館裡安靜下來,半空中的液晶顯示器居然還特寫直播了當紅女星落水的畫麵。
就在大家夥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個身影飛快的跳入水中三兩下便遊到了她的身邊。
月白正在水中拚命掙紮著,雖說也和水親密接觸了些日子,但畢竟泳技欠佳,又是突然落水,她心裡正慌的厲害,一轉眼便被一直有力的胳膊圈起慢慢拉出了水麵。
她透過朦朧的水,看見對方堅毅的側臉輪廓,還有對方靠近時那種熟悉的安全感,心裡不禁將他錯人成了蘇靳源。
哪怕是一瞬間的錯覺,也請讓這一瞬間變成永恒。
這是第一次,她產生了想在水裡一直待下去的念頭。
知道浮出水麵,露出那個男人一副陰沉的臉,月白才清醒過來。
“怎麼是你?”
時溫恒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也不顧及她一個影後的顏麵,掐著她的後頸像是提旱鴨子一樣將她提出了泳池。
“不然你想是誰,遊泳訓練不能下水,這會兒有功夫跑到這兒來表演跳水直播?”
月白掙脫他道:“要跳水我也先換身泳衣啊,何至於把身上衣服都弄濕了!”
時溫恒低眸看了看她,一身輕薄的淺色針織衫濕噠噠的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形顯露無遺,二話扯下水池邊自己扔下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此時柏鬆一臉著急的跑了過來,看了看月白沒有說話倒是先和時溫恒打起了招呼。
“時大哥您也來了?”
“怎麼你們還認識?”
月白抱著胳膊一臉詫異。
“時大哥是泳界的傳奇,誰不認識!”
月白不屑的瞥了一眼,瞧把他能耐的。
柏鬆見月白一臉輕蔑,補充道:“時大哥之前在蘇叔的泳館裡做過義教,訓過我一些日子呢。”
“你還在蘇叔的泳館裡做過義教?”聽到這兒,月白倒確實對他另眼相看了一些。
蘇叔的泳館裡大都是些孩子,一個國家隊的冠軍能耐著性子教孩子,確實不簡單。
時溫恒隻用毛巾擦了擦頭發,懶懶的瞥了她一眼,並未理她。
柏鬆倒是好奇問:“你們倆也是熟人?”
月白還未來得及開口,時溫恒便不以為然道:“我現在是她的私教。”
“阿月,你居然也在學遊泳?”
月白叉了叉腰,拿腔作勢的問:“不行嗎?”
柏鬆點點頭啊,一臉深意的看了看時溫恒道:“時大哥,那你可要加油了,我們家阿月向來怕水。”
說罷便揮揮手跑去領獎了。
時溫恒邊擦頭發邊問:“我們家阿月?這小屁孩和你什麼關係?”
“這小屁孩來頭可大了,柏晴是她親姐,柏日華是他親爹。”
“我是問他和你是什麼關係,剛剛就看你們倆在那邊動手動腳的。”
月白翻了個白眼,脫下外套扔給他道:“蘇叔的底細你都查的那麼清楚,我和姓柏的什麼關係你會不知道?”
時溫恒看著對方渾身衣料濕透的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形隨著走路的幅度一搖一擺,頗是引人注目,皺了皺眉,隻好又跟了上去。
他將外套強行裹到對方身上,打橫抱起來邁著大步便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月白被彆人蒙了頭,一時還以為遭賊了,剛想掙紮對方便威脅道:“再亂動給你扔水裡。”
月白隻得老老實實的被對方扔進車裡,將空調開到最大,乾坐著烘衣服。
想起上次那沒有來的吻,單獨和他在密封的空間裡獨處還頗有些不自在,月白想著乾坐著也是坐著,乾脆鬥膽道:“要不你給我送回家吧,下午還要趕通告呢!”
時溫恒不耐的掃了他一眼,還是配合的掛了檔踩下了油門。
到了小區樓下,月白外麵的衣服也乾個差不多了,她將時溫恒的外套扯下來道:“要不我拿到店裡給你洗洗?”
時溫恒瞥了一眼,冷聲道:“直接扔了吧!”
對方撇撇嘴,剛要下車,時溫恒再次開口,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明天下午準時去遊泳館,若是再缺勤,那我就隻能問問朱謹,看他是怎麼管的藝人。”
月白知道逃不過這遭,好漢不吃眼前虧,乖乖應聲“知道了!”
小艾老早在陽台上便看到了月白坐著輛黑色的車回來,下車的時候手上還抱著件黑色的外套。
一直目送對方的車子離開月白這才轉身走向旁邊的垃圾桶,憤憤的將手上的衣服扔了進去。
往回走了兩步,似乎又顧及到什麼,想了想又回過頭去將衣服掏出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像是生怕衝撞了什麼一般,小心翼翼的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