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總,好久不見。”月白率先招呼道。
“大影後,我可是天天都能在新聞上看到你們啊!”
他咧著嘴,特地將“們”字拖了很長的音。
成旭東向來能說,不等她開口又道:“我今天找你也是想跟你說一聲恭喜啊,畢竟你和溫恒現在也算是新婚燕爾,還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說完他笑得一臉狡黠,月白一時也不知他說的早生貴子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一旁的蔚藍低聲慫恿道:“讓他喊嫂子。”
月白咳了咳,“找我啥事你就直說吧。”
“也沒什麼要緊事,就剛剛發給你那張照片想讓你看看裡麵那男的你認不認識。”
“正想跟你回呢,你視頻就追過來了,還說不要緊呢,那女的不是蔚藍嘛,你不如直接去問她。”
月白暗暗瞥了一眼蔚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成旭東一臉緊張,忙交代道:“這事兒你可彆告訴她,我也不過是湊巧遇到了,萬一被她知道肯定要罵我多管閒事,我就是覺得這男的不像好人,怕她上當受騙不是。”
“嗯!”
月白點點頭,忍著笑道:“確實不像好人。”
“可不就是嘛,你看著家夥長得,賊頭鼠臉的。”
“那也沒辦啊,你也知道,蔚藍單身久了,現在看到一隻公雞都覺得眉清目秀的,這個時候就是免疫力最弱的時候,但凡是個男的,稍稍動點心思就能把她拐走……”
月白正說著,突然吃痛的哼了一聲。
蔚藍隔著桌子在下麵擰了擰她的大腿。
成旭東並未察覺,隻覺得月白這番話分外有理,點點頭表示認可。
“可不就是嘛,我看她昨天那樣兒,就差投懷送抱了。”
蔚藍在對麵聽得直想出來罵娘,你丫才投懷送抱呢。
她不由恨恨的瞪了瞪月白,“要不是你讓我想辦法攔住左灣,我也不至於被他編排成這樣!”
月白對這樣擠了擠眼,示意她彆急,意味深長的套話成旭東。
“你覺得蔚藍怎麼樣?”
成旭東頓了頓,沒想到她問的這樣直接,竟有些語結。
“她啊,就是性格糙了點,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的,我也是著實擔心她以後會嫁不出去。”
月白扶了扶額,看著蔚藍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由得為他捏了把汗。
“沒有吧,我們蔚藍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麼多年追她的人可是絡繹不絕,隻不過是她眼光太高了而已。”
月白言語之中,極儘暗示,就怕他再口不擇言。
哪知成旭東也是個沒眼力見兒的,張口就道:“拉倒吧,就她那個性格,幾個男人見她不跑,我還能不知道,不過你倒是跟我透露透露,她到底喜歡什麼樣兒的?”
月白扶著腦門,正感到絕望,蔚藍直接搶過手機道:“成旭東你大爺,你管我有沒有男人要,關你屁事!”
說罷便直接掛了視頻,臉色極其難看道:“臭男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乾。”
月白弱弱的閃到一邊道:“我怎麼覺得他是有點急了。”
“可不就是,吃不到葡萄硬說葡萄酸,呸!”
月白無話可說,隻能訕訕的笑笑,看來是兩個人都急了。
正說著,門鈴突然響了。
月白和蔚藍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疑惑,這個時候門外的記者都未撤走,是誰會來?
月白狐疑的走到門口,從貓眼處往外看了看。
一個氣質溫婉的中年女人,穿著一身粉藍色的改良旗袍,挽著鬆軟的發髻,淡妝婉麗,保養精致。
她回頭看蔚藍道:“此人來頭怕是不小。”
蔚藍撥開她兀自朝外看了看,不看還好,一看差點驚叫出聲。
她在台裡接觸的人物比較多,可謂見多識廣,她背過門,對著月白道:“來頭何止不小,這擱在封建社會裡,你是要磕頭奉茶的!”
“磕頭?”
月白沒反應過來,官太太?
蔚藍翻了翻白眼道:“你婆婆。”
她再次趴在貓眼處細細看了看,“時溫恒他媽?這麼年輕的嗎?後媽嗎?”
“據我所知,時霆鈞沒有二老婆,人家兩口子伉儷情深,琴瑟和鳴,是商業界的模範夫妻。”蔚藍戳戳她道:“還不趕緊開門迎駕。”
月白哭喪著臉回過頭,可憐巴巴的拽著她的手道:“怎麼辦,我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