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你就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她言簡意賅道。
雖和米拉沒怎麼接觸過,但月白這幾年在國內的事情她倒是有具體了解過。很多新聞事件似乎都和她脫不了關係。
她和月白是對立的,這一點康緹還是很有把握的。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月白先是資曆平平就摘得影後的桂冠,再然後又以出人預料的速度嫁入了豪門,婆婆在人前對其百萬維護,丈夫又是一眾富二代中能力人品和相貌都十分出眾的青年才俊,順理成章的又拿下的掌喔的全球代言,這樣開了掛一般的人生履曆,彆說是對家,就算是路人也難免不會眼紅幾分。
相比較月白的出儘風頭,康緹這樣低調的過去式似乎就更容易博得彆人的好感,不但很多媒體為她說話,甚至連很多網友都開始為她叫屈,仿佛婚內的第三者是月白而不是康緹一樣。
米拉見她似乎看破了自己的來意便也不再客套,直接道:“以姐姐在娛樂圈的地位,若你是掌喔的全球代言,我無話可說,可她月白算什麼身份,想當初我在娛樂圈中即便是和她平分秋色卻也從來沒落過下風,可如今,就因為她嫁入時家,不但事事都踩在我頭上,就連姐姐你在娛樂圈這樣的地位,都要讓她三分,我就是覺得不甘心。她憑什麼?”
“憑什麼?這世界上哪有事事都講公平的,憑她命好唄。”
康緹冷笑著,眼神裡卻是不屑。
“命好?”
米拉哂笑:“確實是命好,要說嫁入豪門的女明星多了去了,可也不是人人都能落下個好結果的,婚姻關係嘛,就和利益關係差不多,無非就是分分合合,可人家月白就不一樣了,帶著肚子裡的護身符嫁入豪門,時家相比其他的豪門家庭,人丁單薄,如此看重她無非也就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想想也將近三個月了,若是個男孩,就更母憑子貴坐穩了時太太的位置了。”
“母憑子貴?”
康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道:“如果沒有感情,光有孩子又能有什麼用呢!”
米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道:“姐,你也太天真了吧,你該不會還以為這個世界上最靠譜的是感情吧?”
“不是嗎,如果感情都靠不住的話,什麼能靠得住?”康緹不以為然。
米拉強忍者笑,一本正經道:“這個世界上,金錢,地位隨便一個都比感情靠譜,說起那些嫁入豪門的女星,相比較情投意合,感情甚篤,都不如生一個有著豪門血脈的孩子來的靠譜,這孩子一生下來,以後無論是外遇包養還是離婚,你都是豪門公子的親媽,這一點,誰能改變的了,無論自己的老公有沒有新歡,隻要擁有一個共同的孩子,就永遠斷不乾淨。”
康緹沒有說話,似是在細細考量她的話中之意。
現階段時溫恒對月白算是青眼有加,但時間總會改變一切,隻要有心,未來也總有無數的可能,可若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那個孩子的父母就永遠是時溫恒和月白,這個關係一輩子都難以改變,而她憑著時溫恒對康宸的愧疚,手裡又還剩什麼籌碼呢!
死人總是沒辦法和活人比的,一邊是逝世多年的康宸,一邊是即將出世的孩子,不用對比也知道哪個對時溫恒的影響會更多一些。
米拉似乎看出了她此刻的擔憂,故作自責道:“嗨,你說我和姐姐說這些做什麼,那月白也不過就是小人得誌,生不生孩子的也都上不了台麵。哪像姐姐,當初姐姐和時總可是人人稱羨的一對,若不是後來你出國怎麼可能會讓月白有了可乘之機。”
康緹突然皺了皺眉,“我和時溫恒的事情你也知道?”
米拉突然意識到自己言多必失,忙含糊道:“前兩天您和時總鬨緋聞時順便在娛樂新聞裡麵看到一些,感覺還挺遺憾的。”
她看了看手機道:“姐,快到時間了,我先去個洗手間,您也準備一下。”
說罷便匆忙走了,康緹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嘴裡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順便看了一些,估計早就把我扒的一點渣都不剩了,想借我的手對付月白,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時她的經紀人花姐拿著活動流程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緹子,你怎麼跑這兒了呢,害我找你半天。”
“剛剛遇到熟人聊了一會兒。”她的臉上又恢複了貫常的神色。
“來吧,對對流程先,紅毯馬上就要開始了。”
康緹往她手上的流程單看去,卻見月白和剛剛的那個米拉是一前一後的出場順序。
她們倆屬於紅毯活動的中間時段,算是比較好的出場時間,而康緹則在後半部分。
讚助方說的好聽是需要她壓軸,但她心知肚明就是為了避免她和月白同時出場的尷尬。
她定定的看著米拉和月白緊挨著的名字,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冒險的念頭。
她開口道:“幫我把出場時間調一下。”
花姐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度,淡定的問道:“你想什麼時候出場?”
她伸手指了指表格上米拉前麵的位置道:“就在這裡吧!”
花姐剛想說好,我去協調,低頭細看才看到和月白隻隔了一個人。
“這恐怕不太容易吧,讚助方故意將你們倆分開,你還偏偏要湊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