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恒陪著月白吃過早飯,她看向窗外的,陽光從綠蘿的葉子間照射進房間,仿佛帶著外麵暖風的味道。
時溫恒邊收拾東西邊扭頭看她。
“怎麼了?是不是在屋裡呆悶了?”
月白試了試仍瘸著的腿想了想,“要不你去幫我找個輪椅吧!”
時溫恒將桌子收拾乾淨洗過手,走到窗前俯身看著她,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
“找輪椅乾嘛?”
月白胯下臉,“要不拐杖也行。”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拿起架子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轉過去蹲下身子道:“上來。”
月白臉上的神色立馬多雲轉晴,一個猛撲便跳到了他的背上。
時溫恒吃重的微微墜了墜,一邊走出病房一邊吐槽:“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也有可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胖也正常。”
失業許久的月白已經逐漸失去了一個女明星對體重的執念。
時溫恒捏了捏她的大腿,“胖點好,手感不錯。”
月白勒緊他的脖子道:“少動手動腳,小心你的腦袋。”
“你這是再謀殺親夫。”
醫院的長廊儘頭通向室外的草地,他背著她,從暗影中走向光明,重疊在一起的身影照在白色的牆上,是最美好的輪廓。
公園裡有穿著病號服曬太陽的患者,也有陪伴在側的家屬,大多都是年紀偏大一些的老夫妻,月白和時溫恒兩個人坐在花架下的長椅上,顯得有些格外惹眼。
時溫恒見她光著腳穿著拖鞋,沉下臉道:“出門怎麼也不穿襪子?”
“天氣這麼熱,穿什麼襪子。”
月白從拖鞋裡抽出腳,坐在椅子上蕩了蕩,並不以為然。
“你現在是病人,萬一著了涼,影響恢複怎麼辦!”
時溫恒雖語氣嚴肅,眼神裡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你坐在這裡等著,我回去給你拿。”
“哎呦,不用了,我真的不冷!”
“聽話!”
他語氣一沉,月白便不再反抗,低眉順眼道:“好的,謝謝!”
時溫恒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抬眼見旁邊坐著一位五六十歲的同樣穿著病服阿姨,對人家微微躬身道:“阿姨,我老婆腿受傷不方便走動,我回病房拿一下東西,煩請您幫忙照看下。”
那位阿姨本就注意他倆許久,他主動跟人家開口人家倒是十分爽快的應了。
待時溫恒走了,那位阿姨便一直微笑的盯著月白,也不說話,若不是被風輕輕的吹起發絲,月白還真以為對麵坐著一尊雕像。
這時溫恒也真是,我腿壞了腦子又沒壞,乾嘛還要拜托彆人照看我。
她心裡有些怨念,臉上卻還是跟阿姨禮貌的笑了笑,有些尷尬道:“阿姨您彆見怪,我老公有點小題大做了。”
“姑娘,你也不能這麼說,他是關心則亂,這是在意你的表現。”
阿姨倒是終於開口了,眼神裡還帶著些讚賞的笑意。
雖然和陌生人聊天是挺奇怪的,但總比乾坐著大眼瞪小眼的強。
“是是是,阿姨您說的是。”
“你們小兩口應該是剛結婚吧,我看感情倒是很不錯。”阿姨找到話題,開啟了八卦模式。
“是結婚不久,阿姨您看得還挺準。”
“新婚燕爾,感情正是甜蜜的時候,這很容易看得出來。”
“聽阿姨的意思是結婚的時間久了,感情就不會那麼好了?”
“倒也不是,兩個人過日子嘛,在一起時間久了,也總有磕磕絆絆的,不過感情若是真的好也不必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月白見她言談舉止之間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想必也是一個生活順遂的人,遂自己將她打量了一番,雖然穿著病服,但看上去卻很健朗,便有些好奇的問道:“阿姨,冒昧問您一下,您住院是哪裡不舒服?”
她看著月白,眼神裡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