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溫恒的媳婦是怎麼從台階上摔下來的?是誰乾的?”
康嬸愣了愣,新聞她倒是也看到了,據說兩個女明星都受傷了,孩子也流產了,可這事兒不是個意外嗎?
康叔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她罵道:“還不是你養的好女兒,是她把人家給推下去的,我早就說這孩子心術不正,你偏偏還要護著她,如今已經釀成大錯了。”
康嬸有些震驚的看了看時溫恒和月白,眼神裡滿是絕望的神色。
雖說月白流產的事兒到底是假的,但米拉確實還在醫院保胎,隻是月白到現在還不知這事兒竟和康緹有關係。
她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康叔。
倒是何天,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正視他們道:“是我告訴康叔的,當時我就在現場,親眼看到她找準時機故意踩在了米拉的裙子上,以至於米拉摔下去正好撞到了月白的身上,她想對付的人是月白,可偏偏還要拉上無辜的人墊背,她是我見過的最惡毒的女人。”
說罷又看了看康嬸道:“康嬸,你為了自己做了錯事的女兒不惜用宸哥的麵子來道德綁架時總,有沒有想過弘時要是幫了她,公司的損失有多大,整個掌喔平台那麼多人的飯碗若是保不住,又有多少家庭受影響,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宸哥還在,他會這樣做嗎?”
何天說話向來直接,也不怕得罪人,她的一番話本來就已經讓康嬸不敵自容,提起康宸,更是誅心。
月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若米拉的摔倒真是康緹布的局,那麼她針對的肯定就是她當時肚子裡那個子虛烏有的孩子了,害了她的孩子,降低她在時溫恒心裡的籌碼,她對時溫恒到底是沒有完全死心的。
縱使在國外過得精彩迷離,心底裡的最深處,到底還是一直有時溫恒的。
時溫恒似乎感受道了她探尋的眼神,轉過身來輕輕攬了攬她。
“你早就知道了?”
“你住院的時候何天告訴我的。”
月白默了默,“就是因為這事兒,所以你現在徹底要和她劃清界限嗎?”
時溫恒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康父康母,後有定定的看著她道:“傷害你是我的底線,無論是什麼人。”
月白什麼都沒說,隻覺得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填滿,眼睛有些酸脹,不由得往他的懷裡靠了靠,被人如此用心保護著的感覺,她已經久違了。
康嬸有些崩潰的坐倒在地上,何天的一番話讓她清醒的認知到康緹如今所麵臨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咎由自取,就連唯一能幫她的人都已經成為了受害者,她還能去求誰呢。
她緩緩的抬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康父,雖說他向來固執古板,可內心深處卻也是看中這個家庭的。
“老康,難道就這麼逼著我們的女兒去死嗎?”
“死什麼死,誰逼著她去死了,該賠償賠償,該辭職辭職,不當這個明星,踏踏實實做點彆的就養不活自己嗎?”儘管他說的義正言辭,但看著康嬸這樣,他眼底多少也有些動容。
慈母多敗兒,若不是她一位的袒護這個姑娘,又何至於讓她的人生如此,步步走錯。
“可是我和花花從昨天就聯係不上她了,我們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康嬸說的肝腸寸斷,此時的失聯無疑是女兒走向深淵的前兆。
時溫恒沉思了片刻,突然開口道:“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康叔康嬸,你們隨我來。”
說罷他交代了許駱汎和花姐繼續完場解約事宜,然後對月白道:“山路崎嶇,還有康叔,你就彆過去了,在公司等我。”
月白瞬間便明白了康緹可能是去了南陵,點了點頭道:“如果真見到了,就好好勸勸她吧。”
時溫恒揉了揉她的頭,轉身便推著康叔出去了。
何天看著一場大戲落下帷幕,感慨的搖了搖頭轉身便要走,月白喊住她,跛著腳趕上去道:“何天,今天的事兒,謝謝你了。”
何天看了看她的腳,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語氣仍舊似以往那般傲嬌道:“不用你謝我,何家也是弘時的一份子,我幫公司出麵是分內的事兒。”
月白笑了笑,“可你不但幫了公司,更幫了溫恒,他和康家的種種糾葛你比我知道的更多,你是不想看他繼續被彆人利用感情綁架著。”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月白,眼神似有些觸動,語氣也緩了些道:“你明白就好。”
月白想了想,“你幫了溫恒,我也賣個情報給你。是關於盛霖的,他似乎有彆的女朋友,你自己注意些。”
何天不屑的笑道:“你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不會單純的以為我和他是真的談戀愛吧?”
月白怔了怔,雖說知道她和盛霖的事情亦真亦假,但沒想到她的態度竟這麼無所謂。
想必私底下是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關係。
“沒什麼更好!”月白反倒送了口氣,“反正我覺得他也不算什麼良人。”
何天有些動容的看她,本以為是想看她笑話的,卻沒想到竟是再替她擔心。
她有些彆扭道:“紅毯那天的事兒雖不是我害得你,但總歸是我一念之差造成的,我今天來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你不用放在心裡。”
說罷,也不等月白開口,扭頭便匆匆走了。
人性這個東西怎麼說呢,如果有黑白之分的話,比起康緹和米拉,何天到底不過是那個灰色地帶,她的所有任性與攻擊都是暴露在日光之下的,或許這就是不能用對錯來衡量的立場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