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柏晴的執念(2 / 2)

“又當又立的有意思嗎?”

她冷笑:“既非你所求,為什麼處心積慮的要拿走,曾經是靳源哥,現在又有蔚正宇和時溫恒,柏月,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嗎?”

月白站起身子直視著她,她的眼神雖沒有對方那麼陰沉傲然,卻帶著特有的篤定。

“貪心?到底是你們柏家比較貪心還是我比較貪心?”

她迫近她,帶著難得淩厲的氣勢。

“到底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叫貪心,還是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叫貪心?”

柏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胡說八道什麼呢,柏氏什麼時候屬於你了,當初若不是我父母傾其所有幫你保住了柏氏,現在你的手上估計連一毛錢的股份都沒有吧!”

“傾其所有?”

她笑了笑,“把左口袋的錢挪到右口袋,先做好了局,在當著所有人的麵跳進去,然後傾其所有力挽狂瀾,最後居功至偉,將整個柏氏收入囊中。柏晴,你是自己傻,還是當我傻?”

“你瘋了吧?”

柏晴仍是一臉驚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了靠山,所以空口白牙的就能隨意歪曲事實。”

“有沒有歪曲事實,你去問問你爸不就知道了麼。他當初做了什麼他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快忘記,如果實在記不起來,剛好米拉在你爸身邊收集的一些資料恰好能幫他回憶一下。”

儘管月白明知道栢日華和陳蒙當初對方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但是礙於年少無知,總歸是被動的,若不是時溫恒將米拉手裡的資料給了她,她至今還不明白當初自己到底都經曆了人性的多少陰暗。

儘管她將資料拿到手的那一刻也曾動過想要和他們翻舊賬的打算,但隨著栢日華的入獄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那樣的念頭。

即便月白沒有動手,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最終還是逃不過製裁。

栢日華大概連自己都沒想到,最後將他的前程毀滅的不是彆人,正是他自己曾經最親近的人。

時溫恒對米拉的收買便是將他推向覆滅的最後一步。

儘管年長的柏晴精明,但卻並沒有年少的柏鬆通透,時至今日她似乎都沒辦法接受柏氏是這樣被他們家接手的,如果承認了這一切,往日她在月白麵前的一切優越於高傲豈不是都變成了愚蠢至極的笑話。

“這不可能,柏氏是我們家的全部心血,豈是你一兩句話就能否絕的!”

語氣說這句話是說給月白聽得,倒不如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她自己父母的為人,她比誰都清楚,在柏氏做了這麼多年的高層她自然也不可能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隻不過在利益的去世之下,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一廂情願的認定某一個事實,日子久了,它就是事實。

月白自然明白她現在的心情,便沒有再繼續因為這個話題與她爭執下去。

往事已成過往,多說也是徒勞。

“既然你來看靳源哥,那我就不多留了,你們接著聊吧!”

她認真看了看蘇靳源,在心裡默默告了彆,轉身便要走。

“明天不就要嫁人了嗎,蘇靳源這邊,你不必再假惺惺的過來了。”

她帶著些諷刺的意味,在她身後交代。

月白停住腳,站在原地,隻覺得就連耳邊的風聲都帶著刻薄的聲響。

“我結婚不結婚,來不來南陵,和你好像都沒有什麼關係吧?”

“柏月,你的心事石頭做的吧,蘇靳源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你可以忘了他,但是能不能不要這樣總是陰魂不散的糾.纏著他?”

她回過頭,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

夕陽西沉,金色的暖光罩在她的身上,可那張背光的臉卻全是陰沉的冷意。

從小到大,隻要是和她有關的,她都要爭一爭,隻要是和蘇靳源有關的,她總要搶一搶,無論是成績,還是成長,無論是家裡還是家外,總和她斤斤計較著,這似乎已經成為了她人生的全部。

“柏晴。”

她在站在風中沉靜的開口。

“蘇靳源和我曾經生死相依,這永生難忘。可如今既然他留下了我,那我就要努力生活。人生在不同的階段會遇到不同的人,我們總要迎合這個世界,對不同的人產生不同的期許。

最後在柏晴譏諷的笑意中,她擲地有聲道:“我不會忘記蘇靳源,他的一切就刻在我的生命裡,但這並不影響我和時溫恒的感情。我對我自己的感情十分清楚,反倒是你,也許應該好好想一想,你究竟是愛蘇靳源愛到永生難忘,還是因為我而對蘇靳源有了執念?”

說罷她也不理會柏晴驟然變色的眼神,轉身便迎著風徑自走了。

感情從來都是純粹的東西,若是有了動機和目的,又怎麼能算得上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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