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章(2 / 2)

穿成病嬌反派 扶桑知我 13529 字 6個月前

宋燁恨鐵不成鋼,他氣得差點沒在演武場上跺起腳來:“你說說你……哎,既然殺了蒼舒天瀾,為何不多殺幾個再回來?蒼舒暝沒有離開天衢城追殺你,就說明他已經老得走不動路了,不殺白不殺你知道嗎。”

“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沈長鬆淡淡說道,“我感應到奈何天的開啟。”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沈長鬆的臉朝連瑤的方向略微轉過頭去。

“奈何天,奈何天不是還要幾年麼?”宋燁低聲說道,“怎麼會……會這麼早?”

“上一次奈何天開啟的時候,是我突破了煉心境。”沈長鬆的聲音淡淡,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宋燁點頭說道:“是如此,你是上一個千年裡,第一個突破煉心境的。”

“奈何天是我門中獨特的秘境,存在於另一個獨立的時空中。”沈長鬆繼續對宋燁解釋,“我前去奈何天的時候,取得蕩魔劍,同時也探知到奈何天開啟的規律。”

“每一個千年中,當玄暉派有了第一位新的煉心境修士,奈何天便會開啟。”沈長鬆沒有任何表情的冰冷麵頰轉向了站在一旁的顧懸,“既然已經有了,那麼奈何天便會在不久之後開啟。”

宋燁覺得自己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怎麼……怎麼可能?不到一年前他才剛剛聽說顧懸突破了聚府境,怎麼現在沈長鬆說他已經突破了……突破了煉心境?

這……這般恐怖的修煉速度,可不是墮入了邪魔外道吧?

“長鬆,此事不可亂講,我從未見過修煉速度如此快的修士。”宋燁一臉不敢置信。

沈長鬆的聲音還是淡淡:“我第一次在玄山的升仙會中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異常堅韌強大力量。”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沈長鬆的心中卻懷著一絲疑惑。

顧懸在那浮空平台上與徐義比鬥的時候,他隻看了一眼,覺得他隻是一個天賦頗好的修士而已。

但在不久之後,沈長鬆便感覺到了顧懸身上突然出現、不明所以的強大力量,這是一種玄妙未解的力量,就像隻存在於先古時期的神脈一般。

在後來的觀察中,沈長鬆更加篤定了顧懸便是身懷神脈之人。

不愧是曾經的同門師兄弟,宋燁馬上get了沈長鬆的意思:“你是說……顧懸他……他身懷神脈?”

傳說身懷神脈之人,修行一日千裡,更能突破隻存在於傳說的青雲境,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全北荒界無人是其敵手。

沈長鬆點了點頭:“是如此,我曾調查過他的身世,他的家鄉羅浮川是位於玄暉與絡月中間的先族,按道理來說天衢並沒有任何理由去針對一個沒有勢力微末的先族,加上我與蒼舒天瀾死之前的對話,我大致能推測出他們處心積慮追殺顧懸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他們或許在某一次的觀星中,預言了顧懸會是身懷神脈之人。”

他在隻言片語間,便將顧懸與天衢的關係說了出來,將真相猜得**不離十。

顧懸其實早已經猜到些許,但從沈長鬆口中聽見真相,他的眸光還是冷了下來。

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神脈,天衢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連瑤扭過頭,望著顧懸說道:“沈長鬆說得沒錯。”

顧懸長睫微垂,點了點頭道:“有朝一日,定取而代之。”

連瑤想,可能不需要有朝一日,很可能你從奈何天出來之後,便有能力將天衢給消滅。

畢竟……因為沈長鬆殺了蒼舒天瀾這舉動,玄暉派與天衢城的不共戴天之仇算是結下了。

經過沈長鬆解釋,宋燁相信了顧懸便是身懷神脈之人。

不然,又該如何解釋他突飛猛進的修為呢?

宋燁聽了這個消息之後,馬上精神振奮,他連忙將身邊幾位略顯呆滯的長老給叫醒:“那……那你們便準備一下,準備咱們玄暉派即將開啟奈何天的事宜。”

“快送沈長老和他們明穀峰的弟子回去休息。”宋燁興致勃勃地說道。

沈長鬆帶著連瑤與顧懸,往明穀峰飛去。

而宋燁則捅了一下站在他身邊的虹光峰長老,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趕緊說道:“之前絡月送來的禮,說是要分一半給明穀峰的,你先派人給他們送過去吧。”

說完,他喜滋滋地搓了搓手說道:“是神脈,這可是神脈啊,咱們玄暉派消滅魔族有望啊。”

虹光峰長老圓潤的臉上露出呆愣的表情:“沈長鬆怎麼能在天衢城取了蒼舒天瀾的姓名,還能全身而退呢?”

宋燁隨口答道:“他為什麼不能?就算是鏽蝕的利刃,也依舊鋒利。”

“若要讓他做出跟當年殺死深淵之主一般的舉動,確實不可能了,但殺個蒼舒天瀾,還在我的意料之中。”宋燁眯起眼說道,“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出手。”

虹光峰長老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後怕。

“那個神脈,是他編的吧?”他試探性發問,“怎麼可能,神脈不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麼?”

“若是傳說,當年是誰將北荒界中的殘暴妖獸全部消滅乾淨,給我們後人一個安寧祥和的北荒界?”宋燁反問,“若是傳說,當年留下的雕像與資料,難道都是假的嗎?”

“人心因濁世而變化,但奇跡或許會再次出現。”宋燁輕歎了口氣說道,“魔族之危,與當年妖獸橫行的北荒界何其相似,或許這便是我們的契機。”

“契機?”虹光峰長老想,他隻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順便從玄暉派中撈些油水。

他偷偷從準備送往明穀峰的禮品中,暗自偷藏了一些,這才憋著一股悶氣,準備將東西送到明穀峰中。

而在明穀峰的主殿中,卻隻剩下兩個人的身影。

連瑤一回到明穀峰,便感覺到了沈長鬆對她明顯的敵意。

沈長鬆會從天衢城回來,一方麵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考量,避免天衢城修士傾巢而出對他追殺之外,更多的原因是他感應到奈何天即將開啟,他害怕當年千辛萬苦從魔域深淵中奪走的焚心石重新落回她手。

所以,她極為識趣地偷偷溜到大殿之後,假裝離開的樣子,給沈長鬆與顧懸留下二人空間。

沈長鬆一把蕩魔劍橫在身前,坐姿端正。

他蒙著黑布的臉微微朝連瑤躲著的大殿之後轉了一點,心知肚明。

顧懸輕咳一聲,眼瞎的沈長鬆能知道連瑤在旁邊聽牆角,他如何能不知道?

“師父,有什麼話,便說吧。”顧懸望著沈長鬆如刀削斧鑿般的麵龐,平靜說道。

沈長鬆被他的話拉回思緒,他抬手將橫放在自己腿上的蕩魔劍取了出來,遞到顧懸麵前。

“此劍你可拿著。”沈長鬆坐直了身子,聲音冷得像冰,“你知此劍的名字。”

“蕩魔。”顧懸的黑瞳緊緊盯著沈長鬆,回答了他的話,“奈何天中保存著玄暉派這麼多年流傳下的所有至寶,此劍便是其中最鋒利、最珍貴的。”

沈長鬆搖了搖頭:“此劍並非最強也並非最珍貴的,奈何天中還有一樣寶物,才是從先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至寶。”

他準備將手中蕩魔劍放到顧懸手心:“你拿著此劍,能夠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用它去拿到奈何天中那個我當年沒有取得的至寶。”

但沒想到,顧懸的雙手握成拳,竟然拒絕了沈長鬆。

因為顧懸知道沈長鬆將蕩魔劍交給他的另一層含義,將蕩魔劍交到他的手上,便是要他繼承他的意誌,去誅殺魔族。

其中第一個要殺的,在沈長鬆的認知中,便是連瑤。

“師父,不用。”顧懸不卑不亢,平視著沈長鬆說道,“蕩魔劍,我不會收下,他是你的,不是我的。”

沈長鬆將魔族消滅的信念是他自己的,而不是他顧懸的。

蒙著黑布的臉上,薄唇微微動了動,沈長鬆並沒有逼迫顧懸。

他將手中蕩魔劍收了回來,劍鋒在刀鞘中發出錚鳴,似乎在抗議顧懸並不識貨。

“我尊重你的決定。”沈長鬆的目光似乎透過黑布,直直落到了顧懸的身上,堅定且決絕,“如果未來有一日,此劍或許會對著你。”

顧懸淡淡地看著自己的師父,神色平靜:“師父,我並非感情用事,我隻相信我看到的,而你看不到。”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追逐蝶魔數千裡,仿佛幼獸一般的骨魔。

他看到了曾經陪伴喜歡的凡人變老的卿女蘿。

他還看到了她……

連瑤靠在大殿之後的,聽著從明穀峰主殿中傳來的對話,輕輕歎了一口氣。

顧懸見周遭的空氣變得有些冰冷,氣氛有些尷尬,於是轉了個話題說道:“師父,你說的奈何天中比蕩魔劍還要更加強大與珍貴的‘至寶’,是什麼?”

“那是當年先祖玄暉取隻有先古時代才存在的天材地寶,煉製的一個法寶,這是奈何天中流傳下來唯一一件來自先古的法寶。”沈長鬆的語氣平靜,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它有能夠召喚、留住已逝之人的一抹殘魂。”

顧懸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過了一下又反應過來沈長鬆看不見,便說道:“好。”

而在大殿之中正大光明偷聽的連瑤卻覺得此事並不簡單,沈長鬆的說辭似乎有些熟悉。

“它長什麼樣?”顧懸問道,“若有機會,我便為你取回。”

“它是一柄純黑色匕首,隻比手掌略長些,其上印刻古老的花紋,並不屬於現在北荒界的任何一種文化。”沈長鬆從懷裡掏出一張古舊的紙來,展示給顧懸看這柄匕首的樣子。

顧懸定睛看著沈長鬆手中紙張上畫著的那柄匕首,饒是冷靜如他,也愣住了。

連瑤靠在另一側的牆上,加上沈長鬆後麵的描述,她當然知道那所謂玄暉派從先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至寶”就是顧懸給她的、現在藏在自己懷中的那把。

作者有話要說:宋燁的內心變化逐漸囂張:沈長鬆不會死了吧→沈長鬆殺了一個護法哦莫這可怎麼辦→沈長鬆居然把他們核心法師給殺了媽的我好怕→算了殺了就殺了吧你怎麼不多殺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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