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男主有話要說05(1 / 2)

楊毓忻現在的身邊遊離在世界主線劇情之外,跟劇情人物有些關聯,但不算太深——當初林瑜葉借勢差點乾掉了何斯年的家族便是楊家,不過,那個楊家隻是分家,楊毓忻所在的這一脈則是本家,楊毓忻是本家家主。

如果說林家是紮根在華國的大家族,楊家就是將根紮在世界的頂級世家,幾乎每一個國力看得過去的國家都分布著楊家的族人與勢力。紮根在華國的這一脈楊家人在各分家中的勢力名列上遊,但還是沒法跟本家嫡係相比。

這樣枝繁葉茂的大家族,本家若沒有一個有本事的家主掌事極易出現分家做大反壓本家的情況,因而本家嫡係在繼承人培養上下了大力氣。楊毓忻現在用著的這個身份是少年即位,天縱奇才,硬是壓得本家其他繼承人黯淡無光還讓各脈分家老老實實,掌權十年,楊家勢力水漲船高。

就是身子骨差了點,從小大病小病不斷,二十七歲的身體,七十七歲的健康水平,對外鮮少見人。楊毓忻挑身份的時候正遇上這人猝死,楊毓忻索性收了他的靈魂,重塑了一具健康的軀體取代了他的存在。

不管這人願不願意將自己的身份借給自己,楊毓忻既然拿了他的身份便願意給他一些回報。隻不過,這些回報得等到他離開這方小世界的時候才能兌換,跟何斯年的那份一起。

楊家主的屬下已經習慣了他的乾綱獨斷說一不二,楊毓忻說要去隱下身份去華國,他手下助理立刻辦好了手續,還通過下頭的人脈,謹慎而低調地給楊毓忻即將出現在J市的身份進行完善。

歸國華僑,小有學曆,在J市一個重點高中裡混個老師當當不為過吧?這樣的楊毓忻,即使遇上華國楊家的掌權人,估計對方也不敢將他的身份認作家主。

熟練使用筆記本電腦,簡單處理一下家族事務,楊毓忻又一次打開了係統投影,安靜地看著投影中林徽末的睡顏。

皮相雖然變了,但林徽末還是林徽末,果真怎麼看怎麼順眼。

***

不知道自家道侶這一路的飛機行程中拿著自己的投影打發時間,林徽末這一覺如願睡到了天亮。

剛醒的時候意識還有些模糊,林徽末完全是本能地伸出手臂,軟著嗓子喚了一聲“阿忻”。然而,他伸出去的手臂卻撲了個空,單人床,林徽末的手直接摸到了地板上,並沒有那熟悉的溫暖身體。

林徽末呆了呆,霧蒙蒙的桃花眼漸漸清晰起來。他默默地將手臂縮回被子裡,抿了抿嘴唇。

真是糟糕,他已經完全習慣了楊毓忻在身邊的日子,一覺醒來發現人不在,他竟然覺得委屈。

習慣真可怕。

……不,這應該是冬天房間的溫度並不那麼高,沒有真元護體的他覺得屋子裡的溫度低於被窩裡的溫度,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林徽末強行將鍋扣在了房間暖氣不夠溫暖上。

事實上,何家的溫度確實不算高。

何家住的是老住宅樓,房齡三十多年,近十年裡新建的小區住宅樓都用上地熱的時候,這邊的住宅樓還用著從前的暖氣片。暖氣片的供熱效果自然及不上地熱,室內溫度也在18℃到20℃間徘徊,早上和夜裡是最冷的時候,房間裡泛著一股寒意,越發顯得被窩溫暖。

唯一的好消息應該是燒退了。

林徽末摸了摸額頭,身體還有些酸軟,但退燒絕對是個好消息。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林徽末一個魚打挺坐起身,套上居家的衣服就進衛生間洗漱。出衛生間的時候,何母正將飯菜從廚房裡端出來。見到林徽末,何母麵上露出一個笑容來,溫聲道:“年年起床了。”

“嗯。”林徽末扯了扯嘴角,然後慢慢地道:“早。”

說著,林徽末跟著何母走進廚房裡,等在她的身邊。

何斯年的記憶裡,還未被高中種種變故打破原本和諧生活的時候,何斯年就十分認真地分擔著家務。即使一直沒有學會掌勺做菜,但洗菜擇菜端盤子洗碗這些力所能及的活兒他從來不躲。

用何母的話就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養了這麼一個孝順貼心的兒子,以後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姑娘。隻何母沒有預料到的是,她這兒子升入高中後會那麼倒黴,幾乎事事不順。

無論是打人事件還是同性戀事件,雖然擺在明麵上的證據都對何斯年不利,但她相信自己的兒子,相信她和丈夫養大的兒子不是那種渣滓。流言止於智者,可世上最少的恰恰是智者。

何母無法理解兒子死咬著不肯轉學的態度,卻心疼著日漸消瘦沉默的兒子。她從未拿什麼大道理來強迫何斯年做什麼,隻是竭力所能地從生活中的種種小細節讓何斯年感受到父母對他的愛。

如果沒有學校裡那群人的咄咄相逼,單看這對父母的努力,何斯年總能夠走出陰霾。即使不再是主角,他也該是自己一段人生的成功者。

正是明白這一點,林徽末才不準備放過那些將何斯年逼迫至精神身體雙雙崩潰的家夥們,無論是幕後黑手林瑜葉還是動手傷害逼迫了何斯年的校霸們,他們都是凶手。

林徽末暌彆許久的姿態讓何母愣了一下,眼圈頓時就紅了,但她沒有說什麼,隻是將乾淨的碗筷遞給林徽末,讓他拿到客廳裡。

何家沒有什麼食不言的規矩,何父端著碗,心裡篩選著跟叛逆期兒子能夠和和氣氣談一談的話題。挑挑揀揀後,心中有譜的何父喝了一口白粥,看向林徽末。

這一眼看過去可不了得,一向很穩得住的何父登時瞪大了眼睛,脫口道:“年年,你這頭發是怎麼回事?”

林徽末麵上一僵,含在嘴裡的那口白粥都咽不下去了。

林徽末昨晚攬鏡自照後的大作全靠神來一筆的燕尾夾強行挽尊,但睡覺的時候他的頭發上總不能夾著一隻燕尾夾。

等他起床洗臉,那點劉海兒被水沾濕都貼在頭頂,自然沒有什麼存在感。現在距離他洗臉那會兒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沾濕的劉海兒早就乾了,自然要支棱起來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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