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男主有話要說24(1 / 2)

在天璟世界的人類誕生之前, 仙族與妖族間維係了無數會元的爭鬥, 天道主角每隔數千年便在兩族間誕生,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人類與飛禽走獸在這個過程中誕生,卻也不過是兩族爭鬥時微不足道的籌碼而已。

如此又過了數十個會元,天璟世界終於積累到了晉級中級世界的本源能量。

這個過程中,天璟世界分裂成了上界與下界, 下界即為最初的大地, 而上界即被仙妖兩族各自占據了一半,即所謂的仙界與妖界。

仙妖兩族不是無故舍棄大地的,仙族斬斷天梯, 妖族封閉妖界通道, 不過是他們意識到天道即將開始的大動作。若是他們還停留在大地,他們會如當初的神魔二族一同湮滅。

天璟中世界的爭鬥便開始局限在人修與妖修上。

人類有仙族留給他們的修煉法訣, 一部分求仙問道,成了修真者。其餘的人類則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他們便是凡人。

妖修是飛禽走獸開啟靈智後以日月精華或是鮮血魂魄修煉有所成的妖物,飛禽走獸本就是妖族以自己本身形象創造出來的存在,成精的妖物與當初的大妖自然有些相似,隻是在實力上遠遠不及。

修士, 凡人,妖修,獸類, 他們之間的爭鬥是天璟中世界的主旋律。

而在這個過程中,修士與妖修花費數千年修煉,渡過九九天劫之後,他們飛升進入的世界便是當初的上界。

上界是屬於天璟世界的仙界與妖界。

道無止境,世界也還有晉級的空間。

當天璟中世界再度積攢到足夠的本源能量,下界將再次分裂,凡人居住的人間與修士居住的修真界將分為兩界。

到時候,人間界繼續發展,可能會跟他們現在所在的小世界相似,也可能走向另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

修士留在修真界,久而久之,那裡會變成第二個仙界。而原本的仙界,若是天璟世界的天道有毅力,肯下大本源,說不定能夠將之變成神界。

唯有成就神界,天璟世界才能晉為大世界。

修真位麵世界的晉級之路,就是如此。

林徽末:“……哇哦。”

好複雜。

林徽末毫不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楊毓忻的生母乃是古族葉家的家主。古族傳承至遠古之時,是人類與當時仙族的混血後裔,知道一些秘辛再正常不過。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家阿忻這麼仔細地跟他說了這麼多,證明他對這些事情的真實性有著十足的把握。

仔細想想,世界也是蠻有追求的啊。

於是,當有人截斷了世界精打細算搞出來的晉級之路,甚至害得世界不得不降級以自保,天道對係統輪回者的憤怒可想而知。

換算成修士,那就是奪人修為,毀人靈根,斷人道途,是生死大仇。

也不知係統背後的勢力是什麼,收集那些世界本源又在圖謀什麼。

……算了,還是先解決一個小世界的目標,再想更長遠的問題吧。

林徽末沒做過類似的任務,係統369411有時候含含糊糊的語焉不詳,若是按照世界劇情裡原主的一生走下去,林徽末卻覺得不自在。

那不是林徽末想要的生活,強迫自己活在原主的理想生活裡是一種折磨。時日久了,林徽末怕自己初心不複。

“阿末。”楊毓忻忽然開口道。

林徽末抬眸看向楊毓忻,下一刻,他的眼前卻是一黑,原是楊毓忻俯下了身體。

陰影打在了林徽末的臉上。

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嘴唇貼在了林徽末的眼瞼上。

“做你想做的事情。”楊毓忻的聲音在林徽末的耳邊清楚地響起,溫和而繾綣,“我會是你的後盾。”

林徽末闔著眼睛,唇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他抬起手,摸索著勾住了楊毓忻的脖子。

他仰起頭,吻住了楊毓忻的嘴唇。

“小瞧我了不是?”林徽末睨著楊毓忻,眼尾微微泛紅,“你瞧好吧,隻要天道不瞎,祂肯定選我。”

楊毓忻慢慢地笑了起來。

***

星期一,林徽末拎著書包,在九班班主任不舍的目光裡,走進了高三一班的教室裡。

一班班主任高大黑壯的中年男人,教物理,往前麵一戳不言不語就能給人帶來撲麵而來的壓力。他就林徽末的到來發表了簡短的講話,讓林徽末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後就讓他坐在了教室靠窗第四排的位置,緊挨著一個繃著臉簡直在臉上寫滿了“不爽不歡迎”的男生。

考後分班,林徽末直接繼承了那個掉出一班學生的“遺產”,無論是座位還是同桌,都是他的了。

高三一班的氛圍明顯要比九班好,這兩年,原主的名聲被以陳科為首的校霸小混混敗壞得差不多了,林徽末甚至聽到過九班有人嘀咕他考試作弊,不然怎麼可能考出這樣的成績。

當然,這樣的言論並沒有發酵成功,主要這兩天各科老師在課上對他的輪番轟炸證明了他的實力。

一班眾人的臉上卻並沒有那麼多排斥厭惡,最多是好奇。都忙著學習,哪裡有時間八卦。

……好吧,並不完全如此,最起碼他從上一個人那裡繼承來的同桌,他就將排斥寫在了臉上。

行吧,估計走的那個是他好朋友好兄弟,冷不丁被人頂替了位置,不好受也正常。

林徽末屏蔽了對方惡狠狠的眼神,將課本放進書桌裡。

林徽末懶得搭理那個至今名不詳的同桌,這讓那個怒視林徽末許久,等著他露出無措慌亂表情的同桌更生氣了。

他正等著林徽末向他打招呼,或者無措而不解地問他,為什麼這個態度。到時候,他就能夠理直氣壯地指出,這個位置是他好兄弟的,他彆想占著,再有兩個月他好兄弟就能夠奪回這個座位,繼續跟他同桌了。

奈何同桌瞪了足足三分鐘,林徽末始終無動於衷,他忍了忍,忍了又忍,終究沒能忍住。

“喂!”

同桌壓低了聲音,班主任正在上頭講話。早自習還沒有開始,班主任就班級裡人員的變動在鼓勵留下來同學和新加入的林徽末,成績無法保持年級前三百,轉班就是後果。血淋淋的後果已經在他們麵前展示一遍了,就問大家緊不緊張!

混在班主任洪亮有力的諄諄教導聲中,同桌主動出擊,惡狠狠地瞪著林徽末,幾乎是從牙縫裡將一點點將話擠出來,以示他的決心與凶狠:“我警告你……”

林徽末翻出一本物理卷,拔掉一隻中性筆的筆帽。

“不許在這張桌子上亂塗亂畫。”

林徽末簡單掃了一眼卷麵,習慣性地轉了一下筆。

“這桌子是我兄弟的,碰壞一點我跟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