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戚寶鬆回想樂岫上次威風的樣子,還真難想象她竟然會淪落到要找個小丫頭到處求助,這幸好是求到了他的頭上,若是這個小丫頭找了什麼滕金川,那樂岫不是又要成為圈子裡的笑柄。

狗洞戚寶鬆自然不屑鑽的,聽聞南兒鑽了狗洞,戚寶鬆白玉般的臉頰上浮現厭惡的神情,捏著鼻子:“離爺遠點。”

戚寶鬆大搖大擺的去敲了寺廟大門,南兒見戚寶鬆順利進了寺廟,抓緊時間鑽回了廟裡。

急匆匆地到了院子,碰到靜秋,南兒不禁大笑:“靜秋姐姐,殿下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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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秋正在摘南兒頭上沾上的枯草,聞言愣了愣,“怎麼?”

南兒把遇上戚寶鬆的事說了一遍:“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公主去。”

“你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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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麼?”

“我怕空歡喜。”

就是一場空歡喜,戚寶鬆進了大佛寺,自然就去拜會了東太後,在東太後那兒繞了一圈,說是路過還願,意思意思去了大雄寶殿,就出了大佛寺,壓根就沒往樂岫的廂房走。

壓根是來大佛寺半日遊來了,哪有救人的意思。

南兒氣的不輕,到了晚上給樂岫端藥的時候還是氣鼓鼓的,樂岫看出來問了兩句。

“太後那邊的人給你們氣受了?”

藥汁樂岫擱在床邊的小幾上,壓根沒有喝的意思。

“不是太後娘娘……”

南兒氣的難受,樂岫一問她眼眶就紅了,忍不住把遇上戚寶鬆的事說了出來。

沒想到半天的功夫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樂岫看著南兒掉眼淚的委屈樣,想笑又不敢笑:“南兒,你們對本宮的好,本宮一定記著。”

“戚公子怎麼能那樣,若是

不願幫忙直說就是,哪能這樣讓人那麼空歡喜。”虧她還以為遇到了救星。

樂岫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南兒這種亂求助的行為,畢竟人是為了她拚命想辦法,樂岫安慰了幾句。

“本宮沒事,你看本宮不是好多了。”

“好了,殿下需要休息,你在這裡哭哭啼啼,殿下怎麼養身體。”

把南兒打發出去,鵝黃過了一會,才拿起樂岫床頭的藥汁倒在了屋裡的花盆底下。

倒完覺

得有點藥味,還想去找香粉來遮一遮。

“生著病,屋裡有藥味才正常,你不必忙了。”

“殿下,你還記得你這是在做什麼,要不是奴婢剛剛攔著,你是不是打算什麼都與南兒說了。”

她剛剛聽到主子說病好多了嚇了一跳,就怕南兒哭一哭主子什麼話都說。

“本宮沒那麼傻。”

“殿下是不傻,但是心軟。”

鵝黃歎了一口氣,因為身邊伺候的侍女隻有她一人知道主子的秘密,無形間她也主子也親近了不少。

“南兒怎麼會就找了戚公子?”

樂岫上次見戚寶鬆,鵝黃也在,那時候看著戚寶鬆是個好相與的,被樂岫逮住了還連連道歉。

“因緣巧合。”

樂岫笑了一聲,戚寶鬆來不來救她無所謂,不過他肯來大佛寺一趟,也算是為她這個“堂姐”儘了點力。

隻不過他在儘力,估計會讓東太後把她住的院子看得更緊。

果真到了隔日,東太後派了花嬤嬤到了樂岫的院子,說是樂岫生病幫著樂岫盯著下頭的人,免得亂了套。

經此一役,南兒出去又難上了許多。

樂岫在屋裡躺著,不管這些事情,能睡則睡,睡不著就爬起來看書,佛經裡麵也有不少獵奇的故事。

比如說婆須蜜多羅的傳記。

婆須蜜多羅菩薩以自己純潔的肉身跟心懷邪惡的人敦倫,祂能帶給人至高無上的歡愉,從而讓最罪惡的人也心懷善念,洗清罪惡。

雖然書裡麵具體關於祂帶來歡愉的那部分沒有詳細描寫,但樂岫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她的窗被石頭子敲擊了幾下她才反應過來,看向了緊閉的絹窗。

半夜三更,鵝黃都睡了,在小榻上發出輕淺的呼吸聲,聽著窗外一下下的敲擊,樂岫猶豫了一下,圍著薄被走到窗前。

伸出手指,緩慢地把窗戶推開了一條小縫隙。

屋外的風還沒吹進來,小縫就被人臉給堵住了。

也虧戚寶鬆夠白,迎著燭光能讓樂岫看清楚卡在窗戶口縫隙的鼻子跟眼睛。

“你怎麼來了?”

“你真病了?”

樂岫跟戚寶鬆同時發問,戚寶鬆看著樂岫不怎麼正常泛紅的麵皮,沒想到她是真病了,“公主堂姐,不是你的侍女求我來的?”

“她是昨日求的你,你不是已經早回家了?”

樂岫隻是想東太後不會多此一舉的大晚上敲她的窗戶,但沒想到來的會是戚寶鬆。

今個戚寶鬆沒穿華服,一身玄衣,要是再貼身點,就是一套標準的夜行衣了。

樂岫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堂弟這是要來救本宮?”

那倒不是。戚寶鬆其實就是上次沒見到樂岫,想找機會見一見,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不然他晚上睡覺都不安穩。

但人既然來了,他總不能就那麼走了。

戚寶鬆糾結地看著樂岫,早知道寧願睡不著也不要來這一趟:“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讓我怎麼幫你?”

他倒是能把她偷運出寺廟,然後呢?她出了寺廟要去哪裡,難不成去浪跡天涯。

“堂弟有這份心,堂姐就已經夠高興的了。”

“你的意思是?”

“時候不早了,你回家睡覺去,走夜路留點神,彆小心摔著。”

“可是……”

戚寶鬆還沒可是完,他麵前的窗戶就關上了。

看著絹窗半晌,戚寶鬆抱緊雙臂,覺得自己是傻了,大晚上不睡覺走夜路來吹風。

消停沒片刻,樂岫剛坐在椅子上,又聽著窗戶敲擊的聲音。

看不出來戚寶鬆竟然那麼樂於助人,樂岫本來不

想理,但見鵝黃有被吵醒的征兆,樂岫隻有圍著她的小薄毯子,又去了開了一趟窗:“你怎……父皇?”

樂岫眼睛睜的滾圓,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難不成戚寶鬆會變戲法,就轉眼的功夫,窗戶一關一開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還是開始的本來的就不是戚寶鬆,是什麼夜談佛寺迷惑人心的狐狸精,發現戚寶鬆的皮相迷惑不了她,就換了一個來。

戚淵鳳眼輕眯,黑眸在夜色中顯得更加幽深:“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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