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戚淵應了聲,騎馬先行,留樂岫乘馬車。

“公主殿下,奴才扶你

。”

嚴忠扶樂岫扶的心甘情願,這樂岫就是狐狸精變得吧,讓陛下夜探寺廟,還把人帶到這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嚴忠放眼周圍,雖說這墳地不適合談情說愛,但陛下身上龍氣深厚,百邪不侵,選在這兒談愛也無妨。

“嚴公公昨日無事吧?”

她被戚淵帶走的時候清楚的聞到了血腥味,一定是有人流了血,不知道昨日留了多少生,又有多少人沒了命。

“無事無事,

卓侍衛沒一會就製住了那些刺客,隻是夜裡不適合大張旗鼓地尋找陛下蹤跡,以免引賊人知曉圍攻陛下,奴才們才這時趕來。”

“原來是這樣。”

樂岫點了點頭,但是覺得嚴忠這話很有水分,他們能那麼一大早就找到這裡,估計跟戚淵有什麼特殊聯係方式。

應該昨夜到這裡戚淵就跟他們取得聯係了,是戚淵讓他們早上再來。

至於戚淵為什麼那麼做,估計就是他無聊想吃苦吧。龍床睡得不舒坦,想要在凳子上坐一夜。

想到這個,樂岫頓了下,戚淵是在凳子上坐了一夜吧?

她睡著沒感覺身邊有什麼動靜,想來戚淵也不會下流到跟她這個女兒擠一張床。

--

“殿下,奴才已經吩咐太醫在瑤華宮等著了,你回宮就能診治。”

把樂岫送進馬車,嚴忠不忘說道。

看他這個樣子,樂岫就曉得他是還不知道戚淵的吩咐,樂岫抿了抿唇淡笑沒回話。

回了宮,樂岫不用多說就見嚴忠的神色已經變得糾結。

無須白淨的臉上滿是不解。

嚴忠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主子,每次他覺得主子對樂岫有其他心思,主子就做另外一件他明白不了的事,讓他覺得主子想讓樂岫自生自滅。但他要是覺得主子想讓樂岫自生自滅,主子又會對樂岫做其他特彆的事。

不過再怎麼看,樂岫對主子是特彆的,這件事毋庸置疑。

主子是不是折騰了大半夜接人,隻是為了讓人死在宮裡,他也不去琢磨了,反正按著主子吩咐做事就得。

嚴忠親自把樂岫送回了瑤華宮,下令把瑤華宮封了不許宮人進出。

“公主殿下好好養病,陛下說不定說的是氣話。”

安撫了樂岫兩句,嚴忠不忘奉上人參血燕一類的滋補珍品,期望樂岫熬過去早點病愈。

樂岫第一次覺得老天爺都在幫她,安心地在瑤華宮養起了“病”。

“殿下,你沒事就好了,擔心死奴婢們了。”

夜裡鵝黃跟樂岫一起收拾行李,準備回宮,誰想到半路遇到刺客,樂岫被陛下帶走,鵝黃也隻有一個人先行回宮。

鵝黃看了樂岫幾遍,才湊近朝她問道:“陛下可是發現了?”

若非發現,怎麼會生氣封了瑤華宮。

“要是發現可不止隻是封宮。”

主子那麼一說,鵝黃想想也是。

陛下說一不二,從不對任何人講情麵……

“那這算是歪打正著了……殿下你可知道,嫻妃娘娘被陛下禁足了,陛下知道嫻妃娘娘打殺身邊的奴才,還道既然她用不了那麼多宮人,減少了惜花宮一半的宮人。”

“怎麼會被禁足?”

樂岫眼睛亮起,她對這事比較有興趣。

“嫻妃娘娘去了禦書房,說了什麼不曉得,不過聽守門的太監說陛下發了大脾氣,嫻妃娘娘出禦書房的時候裙擺沾上

汙漬,所有人都說像是茶水倒在了上麵……”

這事宮裡已經傳遍了,鵝黃想了想添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謠言。

“聽說嫻妃娘娘出禦書房的時候不止身上有汙漬,身上的衣衫也不怎麼整齊。”

“哦?”

樂岫眨了眨眼,這聽起來像是嫻妃勾引,戚淵不止沒有憐香惜玉,還往人身上砸了水杯。

樂岫想象了一下兩人對峙的激烈場景,為嫻妃道一聲慘,看來東太後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她還是沒抓住。

“陛下似乎很討厭女人呢,”鵝黃看主子對這事有興趣,在旁邊說道,“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嚴懲過妄圖飛上枝頭的宮女們,那時候所有人都道陛下是尊重未進門的皇子妃。”

要不是出意外,嫻妃就是戚淵的皇子妃,現在看來,戚淵就是討厭女人,往常那樣也不是因為尊重什麼未進門的皇子妃。

“奴婢聽人討論,之後的選秀,陛下說不定也不會選妃。”

“不可能。”

樂岫想了想書裡麵關於戚淵後宮姹紫嫣紅的描述。

“以後父皇晚上的生活充實著呢。”

樂岫說完,就見鵝黃臉色漲紅,不知道是想了什麼帶她名字顏色的畫麵。

“殿下怎麼這麼說?昨夜殿下……”

鵝黃其實一直想問這事,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了一個晚上,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鵝黃眉頭緊鎖,若是主子真成了妃,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昨夜怎麼了?”樂岫點了點鵝黃的額頭,“你這丫頭想什麼呢,本宮叫父皇什麼你還聽不懂嗎?本宮是父皇的女兒,他以後夜裡有多忙,都與本宮無關。”

多年後鵝黃回想自家主子的言之鑿鑿,真想能給過去的主子送封信,陛下之後的夜裡就如主子所說的豐富忙碌,不過全都是在主子身上忙碌。

忙的主子每天下床都難。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