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鵝黃走了,靜秋忍不住道:“稱病拖個幾日無礙,就怕太後娘娘硬闖,要不然還是讓嚴公公……”
嚴忠沒跟戚淵去昭城,估計戚淵是知道她這個公主沒什麼本事,若是沒留個人在宮裡製
衡,等到他回宮後宮就已經是東太後的天下。
“若是太後撕破臉皮,大不了本宮也撕破臉皮,反正是在宮中,她殺不了本宮,這就是在比誰的臉皮更厚。”
經過了戚淵的再三訓練,樂岫對自己的臉皮跟膽量還是有些自信。
樂岫自己不怕,但擔心她的人不少,除了靜秋她們,連宮外的傅子驍都給她送了帖。
信上寥寥幾句,主要是道她有何需要他相助的隻管開口,還希望能拜見她一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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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著送來的拜帖,上麵的用詞規規整整,就跟公文差不多。
“傅將軍求見自然要見。”
會麵的地方也沒特意避諱他人,樂岫定在了瑤華宮。
傅子驍一身圓領麒麟袍,目不斜視地走進花廳:“臣傅子驍給公主請安,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傅將軍免禮。”
花廳除了侍女,還有陳木在旁,傅子驍看了一眼,樂岫才讓南兒把陳木帶了下去。
“臣不是為了外頭謠言來的。”
見樂岫叫人帶走,明顯就是刻意讓他見一麵,傅子驍神情流露一絲急躁。
“將軍誤會了,本宮當然知道將軍不是偏信則暗的人,不過將軍過來當然得讓將軍見小木頭一麵,畢竟將軍不是外人。”
樂岫一笑,傅子驍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小姑娘是昭城的人?”
見到了人傅子驍就有了思量,彆說五官了,那小姑娘一臉受過難,挨過餓的樣子就不可能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脈。
樂岫點頭:“是個可憐的小姑娘。”
“陛下定會妥善處置昭城事宜。”
戚淵當然會妥善處置,這幾日昭城的情況源源不斷往京城傳,戚淵到了昭城的當天就讓城池相關的官員在城門跪了一排,一個個的砍下了他們的頭顱。
雷厲風行,樂岫聽到這事心裡叫了聲好。
比起廢時間審問,按著規矩一步步來,人頭落地更能震懾人心,也讓昭城的百姓心裡有底,戚淵這個皇帝不是走過場,是真的去救他們去的。
“殿下這些日子過得如何?”
樂岫美目流盼,麵若嬌花,傅子驍看著卻覺得她眉間縈繞著一股憂愁,讓人見而就生了惜花之心。
一個男人若是有情意,那全都是寫在眼睛裡的。
樂岫瞧著他就知道他鐵定不曉得戚淵的心思,他要是知道他現在在撬戚淵的牆角,估計能嚇得以後提到“瑤華宮”就心顫。
“勞傅將軍用心,本宮並無遇到什麼難事。”
“殿下若是遇到什麼難事,用到臣的地方,一定要不吝開口。”
“這話傅將軍已經在帖上承諾了。”
“是,臣承諾了。”
樂岫眼波流轉,眼中含笑,傅子驍心猛跳了幾下,不覺動心時隻是偶爾想想,一察覺自個動心,少看一眼都覺得抓心撓肺。
這會兒話說完了,傅子驍也不想走,就那麼乾坐著。
樂岫也不催他,神態悠閒的品茶。
相對無言的尷尬,束縛的隻會是那個想留下來的人。
“臣聽聞太後娘娘派人到了瑤華宮幾次。”
“太後娘娘想見小木頭,不過本宮怕太後娘娘被外的謠言所誤,所以沒讓小木頭出瑤華宮。”
“殿下所慮應當,隻是越不讓太後娘娘見,她怕是越想見,未防她強行派人闖進瑤華宮,
殿下可願意臣調禦林軍守衛瑤華宮?”
樂岫驚訝地眼睛微微張大,心想戚淵還真是信任傅子驍,竟然讓他有那麼大的權利。
回想戚淵之前在書房提過的傅子驍想尚主,傅子驍能沒見她幾麵,就與戚淵直白說這件事,也能看出兩人的情分之深。
“傅將軍考慮周全,本宮替小木頭謝過將軍。”
“陛下把小木頭送到瑤華宮,一定也希望小木頭不必帶到彆的地方去,微臣也是揣測聖意行事。”
一盅茶喝完,鵝黃掀開茶盅給傅子驍又添了滿杯。
傅子驍抬手喝了一口:“這茶水入口甘甜,溫潤如璞玉。”--
靜秋抬眸瞧了眼傅子驍,這茶不算特彆的東西,隻是一般的貢茶,將軍府一定也有份額,傅子驍明顯就是沒話找話。
話題平常無聊,就不像是從忙得腳不沾地的傅將軍說出來的。
而且她家主子隻是時不時應一下,他就能像是受鼓勵一樣往下談個不停。
這情形看的靜秋心中慌張,不會陛下才走,後院就起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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