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來做什麼?”
“既是父女,朕跟皇兒怎就不能一起用膳。”
戚淵看起來心情頗好,雖然麵上不怎麼顯出來,不過聽這語調,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可樂的事。
隻不過樂岫沒被他感染就對了。
“父女自然可以一起用膳,隻是兒臣沒聽過哪家父親會在女兒洗澡的時候,進屋子一起用膳。”
戚淵停了筷子,眼見樂岫走出了房內。
樂岫頭上隻插了跟碧綠的簪子,細小的碎發沾在濕潤的後頸,裙擺曳地,他聽說昭城人現在都稱她為小菩薩,這樣子倒是還真有幾分仙氣。
靜秋就在屋外守著,見著樂岫出來愣了愣:“殿下?”
“靜
秋你溫柔嫻靜,在瑤華宮屈才了,本宮本來就打算到合適的機會,讓嚴忠把你調走,你這般的人才得伺候父皇才對。”
“殿下,奴婢知錯。”
“你何錯之有,難不成你不願意伺候我父皇?把臉抬起來。”
看著靜秋噗通跪地,樂岫心裡的火氣燒的更旺,瞧著靜秋抬起的臉,樂岫點了點頭:“進去伺候父皇吧,莫讓父皇久等。”
反正書裡麵靜秋就是為戚淵誕下皇子的妃嬪,現在她算是早一步把靜秋送到了戚淵的身邊,正好戚淵最近肝火旺,也有個人瀉火。
“殿下……”
“本宮說的話聽不懂?讓你進去。”
說完,樂岫沒再管跪著的靜秋,拂袖而去。
這駐地是用的是昭城四品官的官宅改的,宅子裡麵有水榭亭廊,樂岫也不算是沒去處。
在水榭坐了半晌,樂岫盯著水下錦鯉,聽到外頭傳來動靜,還以為鵝黃她們尋來了,沒想到來的是戚寶鬆。
兩人對視一眼,樂岫撇開了視線,沒什麼跟他說話的欲/望。--
戚寶鬆倒是沒見過樂岫這樣子,平日裡就聽著她叫他堂弟,就是嘲諷人嘴角也微微勾起,就是那種得罪人也不忘賣好的性子。
而且她還知道自己有多美,惹人生氣的時候美的就更厲害,一顰一笑能瘙到人的深處。
現在的樣子則像個受氣包,還是個美人,卻真實許多,與她在粥棚盛粥差不多,讓人心更癢了。
心知她這副樣子他不該看,戚寶鬆腳步略退了一步,但他回過神已經走到了樂岫的麵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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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堂姐,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本宮的樣子瞧著像是生氣?若是真生氣,那就是本宮在生自己的氣。”
樂岫的下巴壓在水榭的紅木雕花圍欄上,目光幽幽看著水麵。
她開始是氣戚淵,後麵想著就氣自己了,天也氣地也氣,萬物皆可氣。
越想樂岫的腮幫子鼓的就越厲害。
“一聲不吭的坐在本宮旁邊做什麼?”樂岫瞟了眼戚寶鬆,“該乾嘛乾嘛去。”
“都要入夜了,我能去乾嘛?這總不會有青樓姑娘陪我喝酒接我賞錢。”
背靠柱木,戚寶鬆腿翹到石桌上,吊兒郎當地回答道。
樂岫輕哼了聲:“膽子肥了。”
“公主若不是堂姐了,我還膽小怕事個什麼。”
戚寶鬆聳了聳肩,說出來的話還真不那麼動聽。
“不必你提醒我沒了戚淵我什麼都不是。”
戚寶鬆背一滑差點沒一屁股摔到地上,手伸著想捂樂岫的嘴也晚了,看了幾眼外麵無人才道:“你是氣糊塗了,陛下的名字也敢直呼。”
樂岫本來心情不好,看到戚寶鬆慌張的樣子,笑的酒窩都露出來了。
“那麼怕他,若是他好龍陽,你是不是會送上門去。”
這會戚寶鬆真捂住了樂岫的唇。
樂岫的臉太小,捂住了嘴隻剩了一雙水光瀲灩的圓眼盯著他。
戚寶鬆心裡一跳:“你怎麼沒喝酒就醉了。”
手上滑嫩的觸感傳到了心裡,戚寶鬆鬆開了手。
樂岫盯著他通紅的耳垂:“既然這樣,就叫人拿酒來。”
“拿酒……這是昭城,明日還要做事。”平時要說喝酒戚寶鬆一定一馬當先,但是現在無端的他有點害怕,把明日有事都端了出來。
“知府不少藏酒,這酒又不可能分給百姓,都在地窖裡放著去拿來。”
樂岫盯著戚寶鬆,臉上的笑慢慢收斂,“你若是怕,就叫高閣他們一起來。”
“我怕什麼!”
戚寶鬆自問天不怕地不怕,更何況一個失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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