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 / 2)

第61章

“你扶著腰做什麼?”

戚淵進門就見樂岫扶著腰肢,請安也請的歪歪倒倒。

樂岫才站直就聽到戚淵問了那麼一句,修養好才沒當著他的麵翻白眼。

她會這樣當然是因為他。昨夜他要走,早知道她就讓他走好了,偏偏她把人留了下來,而這一留下來,戚淵就像是吃了藥一樣,龍精虎猛差點沒把她的腰給玩折了。

晚上運動過度,她本來打算白日補眠,沒想到就被戚淵叫到了禦書房。

戚淵瞧見樂岫的神情後知後覺猜到了問題的答案,看著樂岫扶著腰的手:“昨日是你留我。”

本來第一次他顧忌著她一直叫疼就沒儘興,她自個都說自個年歲小身體經不得,他聽進了耳朵裡沒打算把多使她,誰知道她人自己纏到了他的身上。

“千錯萬錯是兒臣的錯還不成?”

樂岫沒好氣地道,她被他撩撥起來,再說生氣不高興的是他又不是她,她心裡有點那麼得意的意思,所以故意勾了勾人,誰知道戚淵就拿出了要把她弄死的狠勁。

昨夜怎麼結束她都忘了,醒來戚淵已經不再床榻上,想來她沒到最後人就暈了。

樂岫說完見戚淵直勾勾盯著她看也不說話,先認輸地走到了桌邊:“今日練什麼字?”

“該重寫寫二十四孝。”

戚淵替樂岫沾了筆墨,這側殿樂岫來過不少次,也就寫二十四孝的時候最乖巧,連偷偷看他的眸子也怯怯的像是隻幼鹿。

接過筆,樂岫看著純白的紙張,二十四孝此時隻記得“賣身葬父”。

想什麼樂岫提筆就寫什麼,她這段時間進步不少,離戚淵的字差的遠,但至少有了自己的字形。

不過實在腰疼手酸,樂岫寫了幾個字手就開始抖了起來,聽見戚淵低沉的笑聲,樂岫乾脆擱了筆。

“父皇,你當初怎麼想到教我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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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岫現在都不怎麼想的明白戚淵為什麼教她,當初她最多也隻是想戚淵會拿他往常的字帖讓她臨摹。

“因為想看看養孩子是什麼滋味。”

戚淵抬筆補齊了樂岫沒寫完的“父”字。

他人生可惦記的事不多,其中意難平的就是他的母妃,因為人已經死了,戚淵就想從樂岫身上探些端倪出來。

樂岫開始躲躲閃閃,後麵又冒出了頭,他見她一口一個父皇,倒是真想過養她,不過怪她眼裡帶著鉤子,勾得他起了其他的心思。

樂岫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個答案,看著戚淵落筆的“父”字:“按著年紀祖母該認我為乾女兒,她沒有讓我叫她娘,而是叫她祖母,是因為她已經有孩子了。”

“無端跟朕說這個乾什麼?”

“因為覺著你在意,而且我們之前除去祖母,我也不曉得聊什麼能讓你感興趣從而忘記讓我寫字。”

站久了

樂岫覺得下半身都有點木,昨天晚上不覺得,到了白日才發現後勁那麼足。

樂岫在戚淵的目光下緩緩坐在了椅子上:“父皇,就是要再寫字,也讓兒臣坐著寫吧。”

在站下去她暈倒了不是更麻煩。

聽她哀哀的語氣,戚淵本想問她究竟是不是那麼不舒服,但話到了嘴邊,想到她跟他劃清界限不要名分的態度,戚淵又收了回去,不過不至於讓她重新站起來。

“朕對她的事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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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聽就是反話,若是不感興趣又怎麼會把原主帶到宮裡還冊封為公主。

樂岫甚至都覺得戚淵會對她感興趣,是因為“她”是聖慈太後選中的人,所以他也選中了她,畢竟自小缺愛的男人的心裡狀態難以揣摩。

“那父皇對誰的事感興趣,東太後的事父皇就打算這樣抹平了?”

東太後跟僧人偷/歡是她握著的最大底牌,這事被戚淵知道她還想著戚淵解決也好,誰想到戚淵竟然不打算追究東太後麻煩,還讓那僧人提前被發現與彆人婦人有染給東太後提了醒。

樂岫一直覺得戚淵跟東太後是對立麵,但從這件事上她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都誤解了,戚淵其實真記著東太後的養恩,把她當做親娘看待,連她與僧人淫/亂都不在意。

“先是你再是她,事情一同鬨出來難以收場。”

不必問樂岫的想法,光聽她說話的語氣,戚淵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若不是有劉正的事在前,後宮再出亂子容易引來朝臣的目光,到時候東太後落不到好,樂岫也會被提出來大講特講,他哪有什麼興趣幫東太後抹事。

“父皇的意思是說,因為東太後為難我反倒救了她自己一命?”

戚淵不解釋還好,那麼一解釋樂岫氣的眼珠子凸起,表情離溫順相距甚遠。

可她越這個樣子,戚淵倒是越想摸她的頭。

手放上去,戚淵順了順她的毛:“你若是那麼想也沒問題。”

“父皇這也太偏心了吧。”

“你是女兒她是娘,總該是要多偏心她一些。”戚淵嫌氣樂岫不夠,還含笑說了那麼一句。

樂岫氣的不想說話,這次不扳倒東太後,又不知道到什麼猴年馬月東太後才會倒黴,而東太後在後宮一天,那一定少不了找她的麻煩。

“你恨東太後,是想為你弟弟討回公道?”

樂岫不寫字不說話,就沉

默地坐著,戚淵手邊沒東西可閱就隻有看她,看了半晌突然冒出來那麼一句。

聽到“弟弟”這個詞,樂岫陌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