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巧勁一推,把指尖沾著的藥抹到了該抹的位置。
他手指進去倒是發現裡麵黏黏濕濕,明顯已經上過了藥。--
戚淵一怔:“你從哪裡弄得藥?”
他想象不出她能與太醫說明哪兒疼,然後讓太醫給她配藥膏。
而且想象不出都讓他氣的心頭冒火,他早覺得她在市井生活久了,有時候說話沒個顧忌,平時對他說不三不四的話無所謂,但怎麼對旁人。</樂岫的腿被戚淵捏的發疼,而且他現在捏著的地方恰是昨天他掐著的,本來都不怎麼疼了,被他一捏又疼了起來。
樂岫不耐煩地推開了他的手:“總不可能是我查醫書去山裡摘藥,自己搗碎配的。”
“你傳了太醫?”
戚淵較真起來有股狠勁,他直接伸手扣了一點樂岫擦過的藥拿來跟他帶的藥對比,嗅著有些差彆,才去淨室洗手。
看到戚淵嗅味道,樂岫覺得惡心,但是想想之前他還吃過,還用吃過的嘴吻過她,那麼一想沒覺得好反而覺得更惡心。
戚淵從淨室出來就見樂岫側著身子背對著他。
“你擦得是什麼藥,那地是可以隨意亂用藥的?”戚淵想著她年紀小,又氣又惱,拿了帕子要把她的藥換了。
“反正毒不死你。”
戚淵一噎:“你以為朕關心你那處是為了朕自己?”
樂岫轉身瞥了他眼,眼裡的意思差不多是肯定了他的話。
戚淵從小到大不是沒遇到過胡攪蠻纏的人,但遇到基本轉身就走,偏偏在樂岫這裡他要留下來跟她歪纏。
“腿抬起來朕把你的藥給換了。”
“我的藥就有問題,你的藥就是好藥了?”
戚淵扯了扯嘴角:“像你說的朕總不會想毒死自己。”
戚淵嗓音冰冰涼涼,樂岫聽出他帶了氣,冷靜下來覺著自己也有趁機在他身上出氣的意思,順著他的意思翹著腿:“我這藥沒事,我讓南兒與太醫說膝跌破了,讓他配的都是溫性的藥,若是擦著不舒服,我又不會忍著。”
也就她覺得那地方跟膝蓋差不多了。
戚淵拿了帕子把舊藥弄了出來:“平時多能說,躲躲藏藏說是膝蓋破了做怎麼,你不願意說是你,大可以編造朕幸了你宮裡的宮女,太醫怎麼可能有膽子亂傳話。”
“父皇看來兒臣就是那等喜歡造謠傳謠的人?”
戚淵指腹不經意的摩擦皮肉,樂岫擱在戚淵臂彎的腳搖了搖,想借此轉移轉移注意力。
“彆動。”
戚淵扶著樂岫的腳,不能點燈隻能接著月光視物,她又動來動去,讓他怕弄到她的傷處讓她傷上加傷。
樂岫腳不動了。
“好了沒?”
“再等等。”戚淵也就隻給自己擦過藥,下手輕重都反應到了自己的身上,給樂岫擦藥卻要控製力道,而且又是能讓他腦海裡浮現不少畫麵的某處,戚淵額角都有了汗意。
“好了。”--
戚淵剛鬆開了手,樂岫又鑽進了被子裡,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半張嫩白的小臉。
戚淵低頭睇她:“朕還真像是養女兒。”
知道她亂擦藥,那一刻他還真感覺到了焦心熱中,才與嚴忠說她精明,但現在又覺她蠢得需要人無微不至地看著。
“父皇可比劉正英俊多了。”
戚淵臉色一沉:“朕看你是真的不</在意他們一家,所以無時無刻都能提起。”
“難不成父皇以為兒臣之前說的話是開玩笑不成。”
戚淵把藥瓶扔到一邊,去了淨室又洗了一次手。
“朕為你要了方子,知道你在禦膳房有人,你自己看著藥方吃藥。”
樂岫悶悶應了聲。
她是嘴巴捂了被子所以聲音聽著打悶,但戚淵聽著她聲音像是委屈,擦了手又回了床前:“藥是你要吃的,這會裝什麼委屈。”
樂岫一臉無辜:“兒臣哪裡委屈了?”
兩人表情看起來樂岫是真茫然,而戚淵的氣是進屋後就沒下去過。
“是朕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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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淵冷瞟了她一眼,想著留著也沒什麼事,俯身拿起藥瓶準備收拾了回乾坤宮。
樂岫有點夜盲症看戚淵本就隻看到黑影,偶爾光線好才能模糊看到他的神情,此時見他彎下腰以為他是辦完事要討賞,手一抬就搭在了他的脖頸上。
脖頸上多了一雙手,溫唇下一刻就應了上來,戚淵下意識的張開了嘴。
樂岫也不知道養成的什麼習慣,手放在他的脖頸上就喜歡亂捏,親了半晌,戚淵抬頭啞聲:“把手放開。”
樂岫聽話的放開了手,隻是這再親又像是少了什麼感覺。
戚淵捏住了樂岫的手:“朕在親你,你在玩手指?”
這會樂岫是真委屈了:“你不讓我摟你,我手不知道乾什麼,總不能抓著被子像是被強,隻有掐掐手指頭給它找點事做。”
戚淵咬了一口她的下頜:“蠢。”
語中帶笑,渾然聽不出剛剛生過氣。
直到戚淵離開瑤華宮,心情都還不差,直到嚴忠看他心情好,提了一嘴他是不是在樂岫臉上看到了想看的神情,戚淵才想他竟然被她一個吻就糊弄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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