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兒指著攤開的畫,隻見畫中女子抱了一隻雪白兔子,背靠月桂樹,眼眸似水,櫻桃小嘴,誰也沒見過嫦娥究竟什麼模樣,但是看到她的樣子卻都會想到月上嫦娥。
畫的角落還放著搗藥罐,真是太刻意了。
樂岫端詳這幅畫,特意記下了畫上畫師的名字,若是之後有空可以請這人也給她畫一幅。--
至於畫上的這人,樂岫回想書本倒是有點印象,在書裡頭戚淵後宮裡頭似乎有那麼一個寵妃。
見主子把這畫像放到了“佳”的匣子裡麵,南兒不怎麼樂意:“長得不如主子呢,給個中就差不多了。”
鵝黃在旁讚同的點頭。
“若是你們用這種眼光來選,恐怕沒一個‘佳’的。”
樂岫一幅幅的看畫像,看名字有熟悉,像是書本裡麵戚淵嬪妃的全都放在了佳的匣子裡麵,除此之外一些貌美的也被她選了進去。
不到下午這些分好類的畫像就讓嚴忠帶到了
禦書房。
樂岫想了想道:“畫像有時候會有失偏頗,本宮過些日子要為昭城籌銀子,原本還想著怎麼請人,若是父皇同意,本宮就請這些閨秀?”
比起為了戚淵看女人,樂岫隻是想讓這些官宦人家心甘情願的掏錢,這選秀的當口,她請這些閨秀做客,行的是為國為民的好事,他們總不可能不配合。
不過這事對戚淵也有好處就對了,可以讓他提前看看他姹紫嫣紅的後宮。
-傑米</p噠-
嚴忠把這事報給戚淵,戚淵準了。
“這都是瑤公主評為‘佳’的閨秀,陛下要不要打開看看?”
戚淵隨意抽了幅畫像,見畫上人的確容貌出眾,家世也拿得出手,戚淵皺眉扔了畫卷。
“她腦子裡到底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這幾天他每日隻想見她,就是入睡也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而她倒是真認認真真給他挑起了女人。
“朕十六歲時是什麼模樣?”
戚淵突然朝嚴忠問道,算起他比樂岫整整大了十歲,兩人怕是想事情的想法許多時候都湊不到一塊。
“陛下十六歲時在沙場……”嚴忠那時候雖然跟著戚淵去了邊疆,但是因為不是武將,也不會功夫拳腳所以也是在將軍府待著。
仔細想了想,嚴忠終於想起了一件記得起來的事,“陛下十六歲時追擊敵寇百裡,花了三個月剿滅了常騷擾邊疆城池的部落,勝了一場大戰。”
嚴忠一提戚淵就想起了起來,那時候生辰都在行軍的途中,他本來也在意過生的事,倒是回府一直照顧他的老嬤嬤哭了一場說要給他補生辰宴。
那次宴會沒什麼意思,他連想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模樣。
“奴才還記得那時候周將軍說給陛下送了兩個美人,陛下喝醉回屋,發現床上有人差點把人給殺了。”
美人當然是沒碰,而且這件事還有後續,嚴忠記得從那時候就有人在背地裡說主子不愛女人。
嚴忠說著這事戚淵早就沒了印象。
不過他從前的確不怎麼在意女人,有時候也不是身體沒有反應,偶爾聽到一些葷話不免想象,隻是耽擱的久了不知道是跟誰賭氣,就覺得要隔絕一切不該有衝動。
若是沒遇到樂岫,他第一個女人該是他的皇後,然後是他的貴妃,一個個按著順序睡下去。
“看來朕還真不能怪她了,畢竟當年朕也未曾對哪個女人動過心。”
他從未把樂岫叫的“父皇”當一回事,但現在看來卻不得不把她當女兒養著,等著她開竅。
“戚寶鬆的婚事如何?”戚淵想起這事,“他這個年紀就是不娶妻,也該把婚事定下,皇子皇孫怎麼能整日在京城做些不入流的浪蕩事。”
“奴才再去催催晉王府,應該這個月就會定下來。”
戚淵話說到老氣橫秋,嚴忠隻當不知道他是借此鏟除情敵,彆說晉王府急著給戚寶鬆找合適的姑娘,傅將軍那兒都已經挑
好了人擇日等著成親。
一時間對瑤公主有意的男人都要有妻,估計有子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