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數月,傳來一個消息,原來方若成已有未婚妻,兩家婚事已近。
原主惱羞成疾,病了好久。
又一年,原主出嫁,正好夫婿和方若成同朝為官,兩家少不得碰麵。
原主找了借口製造和方家的矛盾,撒潑大鬨,給外麵造成她和方家因誤會生矛盾,以至解不開,從此結仇的印象。
羅文茵看完資料頁,心下也不由痛罵方若成一聲:這個渣男!
她痛罵完,正要上床,突聽守在碧紗廚旁邊的乳母驚叫一聲道:“賓哥兒額角發熱,這是發燒了。”
田媽媽率先過去碧紗廚察看,用手撫了撫李賓額頭,回頭和羅文茵道:“老夫人,哥兒確實發燒了,怕是要趕緊請大夫過來瞧瞧。”
“平素是請哪個大夫給他瞧的?”羅文茵忙也過去看李賓。
田媽媽道:“老夫人忘了麼?一直是請白禦醫給哥兒診脈的呀。白禦醫擅長婦科和兒科。他隻要不在宮中當值,老夫人的名刺一到,不管多晚都會過來。”
“那趕緊遞名刺請他過來。”羅文茵忙吩咐下去。
半個時辰後,婆子便報進來,說是白禦醫來了。
“快請!”羅文茵讓人撩起簾子。
白禦醫很快進來了,後麵跟著一個背藥箱的童子。
“見過夫人!”白禦醫給羅文茵行禮,口稱夫人。
羅文茵看一眼白禦醫,唔,年約三十多,白淨麵皮,清長眉,含情眼,笑唇,稱呼我時隻喊夫人,省掉一個老字,頗體貼的樣子。
她忙虛扶一下說:“白禦醫多禮了,我家孫兒突然發熱,還請你給瞧瞧!”
“是。”白禦醫在婆子指引下,過去碧紗廚給李賓望聞問切。
白禦醫問脈完,站起來道:“著了風寒,不礙事的,服三貼藥,發了汗便好。”
羅文茵忙吩咐吳媽媽給白禦醫拿診金,再引他去廂房開藥方。
一會兒,吳媽媽拿了藥方進來給羅文茵看。
羅文茵瞧一遍,也瞧不懂開的藥對不對症,但想著人家是禦醫,應該不會錯到那兒去,便吩咐道:“著人趕緊去抓藥。”
吳媽媽出去吩咐人抓藥,很快又折回來,小聲道:“老夫人,白禦醫還在廂房沒走,他說道見著老夫人眼眶烏青,怕是最近夜晚睡臥不寧,肝火鬱織,問老夫人可要讓他診一回脈,也開一貼藥來吃吃。”
羅文茵撫撫胸口,這兩天確實因為李飛墨的事有點上火,這個白禦醫不愧是禦醫,眼力杠杠的。
她點點頭道:“也好。”
吳媽媽似乎有點小掙紮小猶豫,終是道:“老夫人過去廂房罷,這主臥人多眼雜。”
羅文茵不疑有它,跟著吳媽媽過去了廂房。
吳媽媽推開門,讓羅文茵進去,自己守在房外。
“白禦醫。”羅文茵進了廂房,見白禦醫坐在方桌前,便喊了一聲。
“你來了!”白禦醫忙站起來,神情激動,幾乎帶翻了椅子。
羅文茵:這有點不對啊!怎麼回事?
她心裡有點疑惑,不由停了腳步。
白禦醫緊走兩步,站到羅文茵跟前,借著燭火看她,“你瘦了!”
羅文茵:什麼鬼?這怎麼像老情人見麵?
她一定神,“白禦醫,你不是要給我診脈麼?”
白禦醫抹抹眼角道:“你坐下!”
羅文茵怔怔坐到椅子上,把手伸在桌上。
白禦醫坐到旁邊,伸手指給羅文茵診脈,凝神一會兒道:“果然是憂思過度,肝火上升之症。我給你開一個藥方,照著吃幾貼,若得緩解,便不須再吃,若不緩解,不單要換藥方,還得尋出那令你憂思之事解決之。”
羅文茵點頭,低聲道了謝。
白禦醫縮回手,語氣有點淒楚,“茵兒,你何必跟我見外?”
羅文茵:啊啊,真的不對勁啊!係統同學,這怎麼回事?
係統:“你當年在方侍郎那兒受了情傷,是白禦醫給你診治的,他不單給你開藥方,還一直開解你,對你日久生情。可惜你父母很快將你許了彆人,令他落了空。他對你念念不忘,至今未娶。”
羅文茵:打住打住,他其實是對原主念念不忘,並不是對我。
係統:“你和原主已成一體,原主即你,你即原主,沒差。”
羅文茵:可是原主情史也太豐富,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她和三個人發生過感情,一是夫婿,二是方侍郎,三是這個白禦醫。但是我本人,嗚嗚,初吻還在呢!
係統:“要不,你現在把初吻獻給白禦醫?留著乾什麼,那東西又不會長利息。”
羅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