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茵這會在房中,眼見案上堆了許多帖子,不由發呆道“還道將軍回來了,我就能輕省呢,誰知更忙了。看看,一大早上來一堆人,現下又一堆帖子,全是要進府拜見,又是邀請過府一見的。”
吳媽媽和田媽媽幫著拆帖子,不須馬上理會的就堆向一邊,重要的便馬上呈給羅文茵。
羅文茵正心煩,李汝安揭簾進來道“茵兒,折子已令人遞進宮去,料著明兒皇上就會召見,你給我準備一身衣裳。再有,後兒你得跟我去安王府上拜候,再後兒得一起去飛馬侯府。”
羅文茵聽得頭大,什麼,這麼快就要到處應酬了就不能讓我好好宅著嗎
兩人說著話,管家娘子進來稟道“將軍,夫人,飛塵子道長來了。”
“快請”李汝安說著,又轉向羅文茵道“茵兒,待會且讓飛塵子道長給你把把脈。你這體虛之症,不能儘信白禦醫的,也要聽聽彆人怎麼說。”
羅文茵救命,若是飛塵子道長診了脈,說我沒事兒,哪今晚上
她忙推托道“白禦醫的醫術是皇上和貴妃都讚歎的,我隻信他,並不想讓彆人再診。”
李汝安勸道“飛塵子道長都來了,診一診何防若是說得不妥當,也可以不聽。”
他說著,便吩咐吳媽媽和田媽媽道“給夫人換衣,扶她出去。”
羅文茵無奈,隻能任由兩位媽媽給她重新梳頭,換了衣裳。
李汝安待她換好衣裳,這才一道出廳。
此時飛塵子道長手執拂塵,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他見得李汝安和羅文茵出來,便欠一欠身道“將軍金安,夫人金安”
“道長好”羅文茵也打一個招呼。
李汝安一落座便道“道長,茵兒身虛體弱,昨晚還暈倒了,且給她瞧瞧,是何病症”
羅文茵見避無可避,隻好伸手出去,讓飛塵子道長把脈。
飛塵子道長把完脈,沉吟道“夫人是否常覺疲倦,常覺頭暈”
羅文茵忙道“是的。特彆是昨晚,突然就暈倒了。後來白禦醫過來診治,說我是氣血不繼,須得靜養。而且”
她看一眼李汝安,臉帶紅霞道“而且將軍一旦想親近,我便覺心悸,當即就頭暈”
飛塵子道長,希望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幫我一把
她看著飛塵子道長,懇切道“道長可有藥能解我之憂”
飛塵子手中拂塵一動,看著李汝安道“將軍,夫人這病症,分明是長年累月勞碌所致,當下也隻能先服用養血丸,好好將養著。這期間,將軍切勿打擾,以免病症加重。”
他說著,再補充道“頂好讓府中其它人管起府務,夫人每日賞花看景,喝茶看戲,早睡晚起,如此,個月後,這病症便能不藥而愈。”
羅文茵暗喜,聽聽,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哩
她當即看向李汝安道“將軍,你看誰人能接管府務”
李汝安愣一愣,思想了一番,烏蘭初進府,不熟府中事,且也體弱,咳疾未愈,自沒法管理什麼府務。至於大兒媳,管理著一個孩子,又大著肚子,也沒法打理什麼府務。大女兒飛鳳麼,一個待嫁姑娘,管理府務卻鎮服不了下人。
這到哪兒找一個人來幫著茵兒管理府務
倒是吳媽媽提醒道“趕緊給二爺娶一個媳婦,便有人幫夫人打理府務了。”
李汝安一聽,點頭道“如此,且著媒婆打聽著,看看誰家姑娘擅長管家,又合適飛墨的。”
飛塵子聽著他們說話,趁李汝安不察,桃花眼朝羅文茵飛了一個眼風,笑著道“待夫人脫卻俗務,自百病全消。”
羅文茵笑意盈盈,雙手合什,看著飛塵子道“謝謝道長”
飛塵子本也笑著,視線和羅文茵視線一觸,一時脫口道“要謝老道,便給老道繡一隻荷包罷夫人上回那隻荷包,被皇上強索了,可惜”
羅文茵老道,你在說什麼我全部不知道,娘的,全部不知道
李汝安荷包,皇上,強索
這會兒,養心殿中,張子暢看完李汝安求見的折子後,把折子甩在案上,喊過林公公道“林公公,你自掌嘴巴,朕沒有喊停,不許停”
林公公我這是犯了什麼事嗎
他不敢多問,隻能“啪啪”賞自己嘴巴子。
張子暢待他扇了好幾下,這才喊停。
林公公壯著膽子問道“皇上,奴才犯了何事”
張子暢心頭懊惱,瞪林公公道“你犯了口疾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