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深人靜,羅文茵躺在床上想念龍鳳胎和張子暢,不由極是難受。
她忍不住又罵起係統道:你這個破係統,這次不會又坑我吧?要是再坑,就要同歸於儘了。
係統低聲道:“若早早跟你說要自己生育兒女,要自己賺錢,怕你會甩手不乾。現下隻剩下一個任務,隻要賺到錢,手握財富,就可以回京了。”
羅文茵又再罵幾句,這才睡了。
第二日一早起來,羅文茵帶著白禦醫諸人到織坊,正說話,方世維就進來道:“夫人,織機廠那邊,令人送了兩台新織機過來,正在門外。”
羅文茵驚奇了,她雖想買新織機,這不是沒錢嗎?織機廠是送錯地方了吧?
一時織機廠的人已抬了織機進來,打頭一人笑喊白禦醫道:“白管家!”
白禦醫一瞧,對方卻是織機廠的謝老板。
白禦醫前番治好張懷之妻的病後,張懷便到處宣揚白禦醫的醫術,前幾日謝老板也找上門,說其母病重,江南名醫束手無策,特來請白禦醫瞧瞧,看看還有沒有辦法。
白禦醫過去一瞧,當即便開了藥方,走時也沒要診金。
三貼藥下去,謝老板的母親病情卻好轉了,他便想答謝白禦醫,因跟張懷請教送什麼禮為好。
張懷告訴他,白禦醫現下正到處打聽織機的價位,要送,不如送兩台織機。
於是謝老板今日就送織機來了。
待白禦醫迎了上去,謝老板便道:“這是送給白管家的織機,請勿推拒!”
白禦醫自然不推拒,轉過頭朝羅文茵道:“夫人,織機有了。”
羅文茵笑容滿麵道:“甚好!”
謝老板見著羅文茵的笑容,身子差點酥了,一時忙忙移開視線,心道:白夫人不算絕色,但這麼一笑,還真令人……
羅文茵令人安置好織機,喊過兩個熟手的織娘,讓她們試著織新布。
外間,謝老板看了看織坊各處,卻是頗驚奇,問白禦醫道:“這處因何隔了一小間放幾桶水?”
白禦醫答道:“這是我們夫人的主意,說這叫消防裝置,若不慎著火,當即可提桶噴水。”
謝老板又指著院子一處道:“你們織坊還要兼開染坊嗎?全是缸和晾杆。”
白禦醫笑道:“我們夫人說以後織坊要一條龍服務,織染一起完成。”
謝老板一下子聽到許多新名詞,雖有些迷茫,但莫名感覺很厲害,當下道:“待你們染了好顏色,我帶商戶來瞧。”
方禦醫忙道謝。
半個月後,七彩織坊卻是織出了彩虹衣。
消息傳到沈一龍耳中,他不由詫異萬分道:“小小織坊,還能織出彩虹衣?”
沈管事稟道:“現近著年關,各家都想為小孩子製件新衣,這彩虹衣大人穿著嫌太鮮豔,但是小孩子就正正好。聽聞七彩織坊織出來的彩虹衣,已是供不應求,一大早的,就有商戶去堵在織坊門前,爭著要貨。”
沈一龍一聽道:“你且去打聽一下這七彩織坊老板是何來路?再看看織的布是否真那麼搶手?若真的搶手,可請老板過來一談。”
沈管事應了。
羅文茵那邊,因七彩織坊染的布太過熱銷,卻是引人嫉妒,連著幾日有人故意到織坊前鬨事。
這一天,卻又另生一樁事。
有一位染坊孫老板,請了媒婆去向羅文茵提親,說自己喪妻已一年,正欲另娶,見羅文茵年紀相貌合適當他的妻子,希望羅文茵能答應這頭婚事。
羅文茵自然是婉拒了。
不想孫老板惱羞成怒,忙忙帶著人來跟羅文茵理論,並且揚言,要讓七彩織坊開不下去。
沈管事到得七彩織坊時,正值孫老板在大門外大吵大鬨。
他悄悄站在人群外圍觀。
一時卻見大門內走出一個略有姿色的女子,隻看相貌,也判斷不出女子到底是二十幾還是三十歲,隻覺舉止端華,氣質出眾。
女子拍了拍手,見得眾人靜下來,便道:“孫老板,你提親不成便說要讓我們七彩織坊開不成,心胸也太狹窄了。不若咱們打個賭?”
孫老板見得羅文茵出來,一看她的模樣,心頭卻是癢癢的,當即問:“賭什麼?”
羅文茵笑吟吟道:“若過了年,我們織坊還好好的,且生意更加興旺,你就把你的染坊送給我,若我們織坊生意差了,我就把織坊當陪嫁,嫁給你如何?”
眾人瞬間起哄道:“孫老板,快答應白夫人。”
孫老板仔細思考一番,各家織坊都是年前生意火爆,過了年生意就差了,七彩織坊還能逆天不成?怎麼算,自己都會占到便宜的。
他當即道:“口說無憑,當立據為證。”
羅文茵便讓人搬出案幾,拿出紙筆,笑道:“白管事,且把賭約寫上,一式兩份,讓孫老板簽名。”
白禦醫看羅文茵一眼,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寫了賭約,再喊孫老板過去簽名和打指印。
孫老板簽畢,看向羅文茵道:“還差夫人的簽名了。”
羅文茵便過去簽了名,又舉起給大家看,“大家做個見證唄!”
好事之徒紛紛道:“我來簽名做個見證。”
於是羅文茵和孫老板名字後麵,又簽了許多人的名字。
待眾人簽完,羅文茵收起一份,推另一份給孫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