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今天的雪狼,也是一樣的老媽子呢。

現在客廳裡就剩唐飛和江浩天兩個人。

四目相對,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江浩天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此刻看著唐飛的眼中滿是冷意。

“我、我是小陵的朋友,怎麼就不能來了?”唐飛被江浩天的氣勢震懾住,說話都有些結巴。

沈江陵好哄,他身邊的人卻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這個江浩天。

明明江浩天也是大家族的少爺,卻心甘情願像老母雞保護小雞崽兒一樣,牢牢地將沈江陵攏在他的羽翼下。

要不是江浩天,不提那些彆有居心想利用沈江陵的人,光是冷司寒的愛慕者就能把沈江陵撕成碎片。

本來以為沈江陵聽了自己的話,會跟江浩天徹底疏遠,還有些高興。

結果他出去旅個遊的功夫,回來一看,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唐飛眼淚控製不住往外飆。

辛苦謀劃好幾年,一旅遊回到解放前。

這日子沒法過了,真的!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要是你敢做任何傷害小陵的事情,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江浩天不想在唐飛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他甩下這句話,上樓去找沈江陵。

留下心有餘悸的唐飛。

江浩天在這裡,很多話都不方便說。

沈江陵得到了喜愛的東西,短期內估計顧不上他。

唐飛乾坐了一會兒,不見沈江陵下來,跟張嬸兒說了一聲,灰溜溜走了。

“小陵,你怎麼還跟那個人有來往?”

“他接近你很明顯不安好心,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看到江浩天過來,沈江陵將一半手稿遞給老師,跟江浩天去了另一個房間。

江浩天歎了一口氣,看著滿臉寫著“我很單純的,你快來騙我”的沈江陵,眼中滿是無奈。

“浩天哥,我心裡有數。”沈江陵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翻看著手稿,嘴角的弧度就沒下去過,“你就彆擔心了。”

“我怎麼能不擔心?”江浩天拖了張椅子坐到沈江陵旁邊,用手擋住手稿,“小陵,我是認真的。”

沈江陵見江浩天實在擔心,索性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浩天哥,我懷疑唐飛和冷司寒之間有聯係,不然唐飛為什麼經常為冷司寒說話,冷司寒還總在我對他失望的時候又給我希望?”

“現在我跟冷司寒撕破臉,他那麼小心眼,肯定想報複回來。”

“唐飛跟我關係不錯,又經常給他通風報信,萬一他利用唐飛做些什麼,到時候我將計就計,反將他們一軍,多好!”

江浩天聽完,將信將疑,“你確定冷司寒和唐飛會按照你的計劃行事?”

“萬一成功了呢?到時候我們不就得利了,還能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

“就算冷司寒不想著利用唐飛,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不是?”沈江陵老神在在。

“嗯。”江浩天滿意地點點頭,“你能這樣想很不錯。”

“浩天哥,我二十幾歲的人了,不是兩歲的小朋友,不會再犯傻了。”沈江陵剝了一個香蕉遞給他,眉眼彎彎,“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我也該學聰明了。”

江浩天本來想說“你不用學聰明,我會護著你一輩子”。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兒。

他真的能護沈江陵一輩子嗎?

在冷司寒這件事上,他不就無能為力?

“浩天哥,一直以來都是你們保護我,我也想為你們做些什麼。”沈江陵摸了摸鼻子,垂下眼眸,“但是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乾不了什麼大事,不拖後腿就是最大的幫助。”

“嘿嘿,這話聽著好沒誌氣。”

“怎麼沒誌氣?”江浩天微微一笑,“不管你什麼樣,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浩天哥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沈江陵認真說道。

為了安撫江浩天,沈江陵親自給他做了一份提拉米蘇。

賣相不咋地,味道馬馬虎虎,但是重在心意,江浩天吃了讚不絕口。

看著相談甚歡的兩個人,被忽視的雪狼:“......”

我才沒有饞小蠢貨親手做的提拉米蘇!

我才不喜歡吃甜食!

雪狼刨了刨地板,在心裡大聲呐喊!

但是那小眼神兒,卻是怎麼看怎麼委屈。

沈江陵沒有浪費,將切下來的邊角料裝在小盤子裡麵,用小勺子挖著。

然後——

一個毛茸茸的大腦袋突然湊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伸出舌頭,將提拉米蘇邊角料全部卷到嘴裡,留下一個乾乾淨淨的小碟子。

沈江陵錯愕幾秒,瞬間炸了:“啊啊啊啊啊啊!小四你不能吃這個!”

雪狼一甩尾巴,跑走了。

沈江陵連忙追上去,想帶雪狼去寵物醫院檢查。

適時收到通知的顧淩峰趕了過來,正好沈江陵牽著雪狼準備走,於是將雪狼帶去顧氏集團名下的“寵物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確定一點問題都沒有,沈江陵這才放心。

路上,他耳提麵命教訓雪狼。

顧淩峰從保護沈江陵的下屬那裡得知家主做的蠢事,憋笑差點憋出內傷。

冬天快過去了,春天就要來了。

戀愛的酸臭味也漸漸漫了出來。

嘖。

沈江陵美滋滋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畫畫,遛狗,吃美食。

冷司寒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幾大家族齊齊下場,冷氏集團股票本來就下跌了許多,現在情況更加危急。

冷司寒想力挽狂瀾,無奈外部壓力太大,內部也不安生,不少大股東叫嚷著讓他發布道歉聲明跟沈家顧家求和,然後下台,換一個總裁。

冷司寒怎麼甘心?

但是他真的快撐不住了。

又一天在飯局上喝得爛醉,合同還沒簽下來,冷司寒趴在酒店馬桶上吐了個昏天黑地。

去洗手台漱口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狼狽的自己,眼淚一瞬間決堤了。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不敢讓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抽了幾張麵紙,囫圇擦了一下臉,然後低著頭往外走。

來人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直皺眉,但是沒耽誤時間,急匆匆跑進了衛生間。

被嫌棄的冷司寒心裡特彆不是滋味。

在他位高權重的時候,沒有人敢逼他喝酒,每次都是助理意思意思喝一兩杯。

看到那些爛醉如泥的人,他隻覺得廢物。

現在自己落魄了,竟然也淪為這樣一個廢物。

冷司寒苦笑一聲,眼前一片模糊。

“冷總,您現在是回公司還是回家?”遠遠地看到走得東倒西歪的冷司寒,司機連忙迎上去,將人扶到車上,問道。

“回公司。”冷司寒想也不想說道。

話音剛落,他突然改了主意,報了一個小區的名字。

司機點點頭,踩下油門,車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半小時後,冷司寒站到他安置白憐華的彆墅門口。

吹了一路冷風,他現在精神了一些,但是喝了太多酒,腳底跟踩著棉花一樣,輕飄飄的,站都站不穩,隻能扶著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開門。

看到這個醉醺醺的男人,女人瞬間警惕起來,“你是誰啊?”

“我找白憐華。”冷司寒沒多想,以為這個女人是白憐華雇的保姆,不認識自己。

“你說的是原來住在這個房子裡的那個年輕人吧,他把房子賣給我們,搬走了。”

“什麼?搬走了?他搬到哪裡去了?”聽到這話,冷司寒身上的酒意全都消了。

“我哪兒知道?他沒跟我們說。”女人搓了搓胳膊,“你要是沒彆的事,我先進去了。”

“.....”

冷司寒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女人歎了一口氣,屋子裡傳來孩子的哭聲,她顧不上冷司寒了,小跑進屋。

“冷總,您現在打算去哪兒?”司機擔心冷司寒凍出個好歹,連忙從車上下來。

“......回去吧。”冷司寒目光空洞,機械地上了車。

他不想承認自己眼瞎,於是努力說服自己,一定是沈江陵或者其他沈家人趁他為了冷氏集團焦頭爛額的時候,逼白憐華離開的。

冷司寒攥緊拳頭,給助理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去調查白憐華的事情,然後在玄關處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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