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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還講不講理了。”江潮直接起身,他個子高大,一站直身子,就成了這堂屋的頂梁柱似的,和老爺子視線完全不在一水平線上,兩相對比,坐著的人氣勢一下矮了下去。

“好哇!我不講理!”江大友忽然暴起,指著江潮的鼻子就罵,“我要是真不講理,你兒子都能叫我爺爺了。我不講道理,老子就是太和你講道理,才讓你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老子誰是兒子。”

“孩子他爸,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沒事發這麼大火做什麼”,裡屋傳來餘秀麗溫和的聲音。

江大友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了人勸,聲勢高漲的喊了一句,“你彆管,平時就是被你慣的,這小子才長地這麼沒大沒小,我今天要不好好收拾他一頓,我就是他孫子。”

“你說我就說我,沒事扯我媽做什麼?”江潮靠在牆邊,哪怕在老爺子的嗬罵下,眼中不見絲毫動搖。

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說什麼都不會去。都說江潮和江大友不怎麼像,不論是性格還是長相,但這固執的毛病卻是出奇的相似。

被江潮一頂撞,江大友麵子掛不住了。氣地狠了,他隨手往桌上一抄,撿起煙槍就朝江潮扔了過去。

煙槍飛了出去,在空中滑過一個弧度。江大友以為以江潮的機靈肯定能躲過去的,所以扔的時候下了狠手,完全沒收力,幾乎是把所有的火氣都瀉在了這手上的物品上。

可江潮卻像是傻了一樣站在原地,眼神沒有絲毫閃躲,那雙腳像是生了根一樣,沒有絲毫躲開的意思。

“嘭”地一聲,煙槍結實地砸在江潮頭上。一聲低沉的悶哼從他咬緊的齒縫裡溢了出來。煙槍毫無規律地滾落在地上,上麵沾了點點的血跡,股股鮮血從破皮的地方浸出,順著鬢角往下流。

江潮緊繃著臉,絲毫不顧額頭上的傷口,反倒是江大友先慌張了起來,之前的鼓脹的氣勢一瀉千裡,隻是強撐著不在意。

堂屋內彌漫地硝煙也傳遞到了屋外,父子兩人之間的爭吵早把江小梅引了過來,她扒在門縫上,眼巴巴地看著父子兩人的爭吵,吵到最後,她爸一下子就動起手來了。

看到江潮被打破了頭,血流不止。江小梅嚇破了膽,生怕她哥出事,她趕忙往自己那屋跑去,在門口處喊道:“安溪姐,我哥頭被打破了,一直在流血,你快想想辦法呀!”

安溪姐這麼厲害,她肯定有辦法的,江小梅搓著手,眼中全是擔憂。可能有兩人年紀相差不大的原因,這家裡就屬她二哥跟她關係最好,看他受傷,江小梅早亂了主意,全把希望放在安溪身上。

安溪從屋裡出來,還不太能搞清楚目前的狀況,就被江小梅拉著火急火燎地往堂屋走。

聽她那話裡意思,江潮受了不輕的傷,而且失血嚴重。

她心中也有些擔憂,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是她,空手上前,沒什麼用。於是忙止住了步子,跟江小梅打了個招呼後,小跑回了房裡。

在背包裡取了紗布和止血的傷藥,本來這些東西是她為了應付突發情況而準備的,卻沒想到會先用到江潮身上。而且她也沒想到,感覺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的江潮也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