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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江潮手臂上塗了消炎的汁液後,安溪就從他房裡出來了。她在等江大友回來,有些事情,她不能任由江潮一個人扛著。

“叔,江潮他沒有強迫我,和他在一起都是我自願的。如果您要責罰,也該帶上我才對。”安溪低著頭,向江大友鞠了一躬。

“嗨!你說你們到底是乾什麼呀!”江大友張了張嘴,“你們要是相互喜歡,就跟我說,我是舉雙手讚同的。野鴛鴦不好做,搞到現在事情鬨到這種地步,大家都下不來台,這又算怎麼一回事啊!”

“叔,對不起,讓你難辦了”,安溪低低地說。

“也彆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話了,我這張老臉不要就不要了,我是真怕江潮做出那種讓人唾棄的事來。安溪丫頭,你老實跟叔說,你們到底真做到那一步沒有”,江大友一陣高低音沒差成為一交響樂的組合曲。

安溪臉上一瞬間爆紅,連耳朵尖都在泛著一層粉紅,她使勁地搖了兩下頭,然後小聲說沒有。

江大友又歎了一口氣,心裡好歹寬鬆了不少,“江潮一個大男人的,這事怎麼說都是他不對,你放心,他該負的責任絕對不能逃。安溪丫頭,你看你要是不嫌棄咱家裡,你就嫁到咱家來,我也好好把你們婚事好好掰扯掰扯。”

安溪愣了愣神,來這時代後。她壓根沒想過結婚的事,還是跟江潮。江潮樣樣都不差,非要找他不好的地方,就是他不喜歡她。

她知道他喜歡江翠翠,要當著心上人的麵而要同另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牽扯上不當的關係,她不知道這對江潮而言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折磨。雖然她恨江翠翠,恨不得把她抽筋扒骨。但江翠翠所做的這一切,與江潮無關,甚至他還幫了她無數次,她無法遷怒到他身上。

更何況她不想兩個人為了責任,在一場無愛的婚姻裡相互折磨著,即使對這個時代而言,責任比愛情來地遠遠重要。

“叔,我怎麼會嫌棄你們呢,我一個外來人,要嫌棄也是你們嫌棄我才是。隻是我現在父母不在身邊,目前我還沒有考慮自己婚姻大事的意思。”

她看著江大友走了,估計對她是很失望了,她隻能裝著不在意地笑笑。她不想走田溪的老路,哪怕田溪是千方百計想嫁給江潮,隻是相同的是,無論是她,還是田溪,江潮都娶得不情不願。

蒙了一頭汗之後,江潮從夢中清醒過來。看了眼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江潮眼睛有些發蒙,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才發現屋子裡不止他一人,還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坐在他床前。

“爸!”江潮喊了一聲,嗓音仍舊沙啞,卻比白天的時候多了些力度。

“今天我問過安溪的意願了,人家意思是不

願意嫁給你,我想問問你是什麼想法。”江大友拍了拍床板。

江潮愣了會神,反應過來後眼裡多了些失望,片刻之後,失望隱藏在了眼底深處,“早晚地事,她現在不想嫁就不嫁吧!”反正遲早都是他的人,他不急這一時半會。

“這鬨地都是什麼事”,江大友忍不住歎了口氣。

安溪的日子又恢複如常,隻是彆人看她的目光不再正常。在見識到這些人不善的嘴臉之後,她也不在熱衷於上山找藥材,所有中藥存貨被她清理一空。

“安溪,我家六子那藥已經吃完了,能給我在抓一點不能。”六子嬸搓著手,殷勤地問道。語氣中不免帶了點求人辦事的諂媚。

“嬸子,不好意思,藥材已經全用光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下個月去城裡幫你帶特效藥回來。”安溪回道,語氣裡聽著是沒有絲毫怠慢的。

六子嬸臉僵了僵,她忙擺擺手,連聲說不用,走之前她還是腆著臉說了句,“安溪丫頭,你看要不你最近上山一趟得了。咱家六子要是沒你那藥可真不行,嬸子求你了還不行。”

“嬸子,真的不好意思,山上危險,現在以後我都不會在上山了,所以還要你想其他辦法才好。”

六子嬸灰頭土臉地從衛生所裡出來,在門前呸了一聲,“不就是破鞋一個嗎?裝什麼裝,給臉不要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