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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沒接過水壺,而是繼續手上的動作,他一隻手拿了個巴掌大的木頭,另一隻手上是一個鐵削片。江潮的手靈巧地動著,一片片木屑脫離了本體,落在了他的膝蓋上,地上,一雙靈動的眼睛在他手上漸漸成形。

他專注在手上的動作,頭也沒抬,“自己不會用眼睛看嗎?”

“我是問你為什麼花時間弄這個,閒得沒事乾,不過哥你這刻地這雙眼睛真好看,跟真的一樣。”

江潮沒再回他,狗蛋也無趣地自己到一邊去了。直到那雙憨態可掬地眼睛成形,江潮忍不住回憶起當初帶安溪上山時,她圓睜著眼睛和鬆鼠對視時的場景,還仍舊曆曆在目,想著他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

兩天後,安溪坐在桌前麵,桌上放了一個木雕小擺件,是一隻小鬆鼠的外形。雖然上次被那群小東西欺負地很慘,但不得不說外形確實挺可愛的,讓她生不起絲毫的討厭。尤其是那雙眼睛被刻地活靈活現,她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她把頭擱在桌子上,同木雕小鬆鼠的眼睛對視著,如果有外人在的話,就可以清楚看到兩雙眼睛相似程度到底有多高,同樣的靈動著帶著些許憨厚。

安溪沒想到江潮那雙手中會刻出這麼精致可愛的小東西。今早天剛剛亮的時候,她從他手上收到這東西,兩人隻簡單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就匆匆走了,但他臉上的揶揄卻是止不住的。羞惱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許的驚詫,她以為他就算不討厭她,也絕談不上喜歡。現在對他的心思她真的猜不透。

江翠翠站在衛生所的門邊,也沒打一聲招呼,直接進去了。安溪正翻轉手上的木雕,見到木雕的時候,她臉上忍不住一黑,那木雕她見過類似的,當初江小梅纏著江潮給她雕了一個,就這木雕,她沒少在她麵前炫耀,為這個她沒少羨慕,所以印象特彆深刻。

“我真的從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虛偽的女人,表麵說一套,背後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你明知道我和江潮哥兩情相悅,為什麼還要介入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當初還傻傻信了你的鬼話,說什麼不會摻和到我們之間。做插足彆人感情的第三者,你就真這麼賤,為了嫁給一個不喜歡你的人,這麼不擇手段!”江翠翠麵上氣勢高漲,實際上卻有些心虛。

見安溪沒反駁她,江翠翠越發大膽起來,看她那樣子應該是不知道江潮哥喜歡她,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編造兩人之間的過往,她的目的就是要把安溪嚇退,讓她主動退出這場婚姻。

“所以呢?你是來和我興師問罪的”,安溪笑了。

“我和江潮哥早就約好了年初的時候結婚,如果不是你突然插進來,現在他該娶的人就是我。如果你識相的話,就該從中退出,而不是套牢一個不愛你的人。你以為我說這些是為什麼,我這是為你好,嫁給一個不愛你的人,你什麼都得不到,江潮哥還會因此怨恨上你。所以你到底在圖什麼?”

看著江翠翠這番痛心疾首的話,安溪不覺得有些好笑,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不斷地演戲。對江翠翠的臉皮,她覺得她還是有些太低估了,果然是重生女主,演戲果然是一絕,這一番情深意切,要是不知道實情的人,還真以為她有會體諒人呢!

安溪眉眼間全是諷笑,“我呀!什麼都不圖,隻要能讓你痛苦萬分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我當初確實說過,不會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前提是你不招惹我。鬨到現在的局麵,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江潮會娶我,也是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吧!能和癩子頭勾搭上,你確實很有本事,不過很抱歉,這一切都沒能像你預料的一樣發生。你說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巧到剛剛好是江潮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出現了。”

“我還以為你早就對他不滿了,想趁著這個機會一腳把他踢開,原來你還在乎他呢!你說我要是把你乾地那些好事,全都告訴江潮,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嗎?喜歡一個算計了自己的女人。嗬!你難不成真覺得能守著自己做的那些破事,不讓人知道。”

江翠翠瞳孔一縮,紅潤的臉頰一瞬間變地蒼白,裡麵閃過一些恐懼,她強撐著氣勢說道:“你在胡說什麼,你自己做的那些不知廉恥的事情,想推到我頭上來,你以為你的那些鬼話江潮哥會信你,彆做夢了。”

“哦!江潮信不信那是他的事,我說不說是我的事。呀!這大冷天的怎麼流這麼多汗,不會真給我猜準了吧,不然你心虛什麼?”安溪眼睛一眨,不在意地笑笑。

江翠翠心底一陣發涼,隻見她瞪了她一眼後,就往外麵跑了出去,連最開始的來這裡的目的都忘了。

看著江翠翠氣勢洶洶的來,又灰溜溜地走了,安溪心中一陣快意的同時,看著桌上的木雕鬆鼠。又忍不住一陣來氣,本來想撿起來扔出去發泄,可到手上卻又忍住了。

江潮,你家翠翠真地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