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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沒關係,彆多想”,江潮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們沒關係啊!”安溪笑眯眯地點頭,是周蘭蘭單相思嘛!作為同是沒出現幾麵的就被送出局的女炮灰,安溪對周蘭蘭是有些同病相憐的,雖然人家可並不需要。

“天挺冷的,咱們趕緊回去吧!”安溪把帶出來的傘撐開,遞給江潮。江潮個子高,安溪又是個子小小的,要是她來打傘的話,經常會打到江潮的頭。安溪也不逞強,每次打傘的時候,她就把傘給江潮。

兩人踏進雨幕後。

“江潮,你把傘打過去一點啊,你自己都沒打到”,江潮把傘往安溪這邊偏著,他自己卻半個肩膀都露在雨中。

“我身體好,淋點雨不礙事。”他說道,臉上很不在意。

聽他話後,安溪自覺往他那邊靠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原本是隔著一個拳頭寬,現在是雙臂緊緊貼在一起,摩肩擦踵。

安溪眼睛往旁邊瞟去,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怎麼的,臉上一片通紅。

在雨中,迎麵走來一個打著黑傘的人,當兩邊人雨傘相交之時。

“江潮”,那把黑傘下忽然傳出一個女聲,傘麵拉高後,安溪才看到傘下的人,是周蘭蘭。

“真的是你啊”,周蘭蘭驚呼出聲,在看到江潮旁邊的女人時她臉又沉了下來,就是上次幫她帶東西的那個女人。

她明明記得她說和江潮隻是認識,不熟的。不熟能大庭廣眾之下走在一起。

“我明明讓我爸帶信給你家了,我在城裡等你那麼久,你為什麼不來”,周蘭眼睛一瞪,很是不滿。

她家裡條件好,還在供銷社工作,本來以她這條件是不愁嫁人的。但她走路時有些輕微跛腳,因為這個原因,擋了好大一批門當戶對的人家。

她一方麵是心氣高,又因為跛腳的原因而自卑,兩種矛盾的心理導致了她有些敏感的性格。江潮的冷淡刺激到她有些敏感的內心,一方麵巴不得他去死,一方麵又想讓他給個回應。

“我已經結婚了”,江潮皺了一下眉頭,對周蘭蘭不是很感冒。

“你說什麼?”周蘭蘭得聲音不由提高了一個度,“你騙人,我早就找人打聽過了,你根本就沒結婚。”

“前天剛結的,這是我媳婦”,江潮把傘底到另一隻手上,右手環在安溪的肩膀,把他往她身邊帶了一點。

安溪眼神往上瞥去,看到他低著頭低低地對她笑著,不禁臉上一紅。

周蘭蘭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臉上一黑,她腳狠狠地往地上一跺,漸起了一地的水花,腿上穿的黑色棉褲都被漸濕了好大一塊,然後轉身恨恨的走了。

“江潮,你這樣氣她沒關係吧!”安溪眉眼彎彎地笑道。

“你是我媳婦”,江潮攬住她肩膀的手臂緊了緊,意味深長地說道。

安溪愣了一會,反應過來,早就被江潮帶著往前走了。

兩人先回了一趟招待所,外麵的天色很難看出是什麼時候,江潮問了人才知道,現在已經快十二點多了。

“安溪,等會我出去辦點事,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我陪你一起去佩霞姐家裡。”

雖然不知道江潮要去乾什麼,但她還是選擇不問,不過看他那神秘的樣子,估計是往黑裡趟了。

“出去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她點點頭。

“好”,見安溪沒問他,江潮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不想騙她,但那些事又不能告訴她,省得到時候出事把她牽連進來。

乾完這一單,還是收手吧!往雨裡走著,江潮心想著。他自己孤家寡人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可現在有了安溪,他得為她多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