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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多讀了點書,了不起了啊!

江小梅吐了吐舌頭,才不怕她,她偏了腦袋,“嫂子,你和我二哥去城裡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

被點名了,安溪愣了一會神,才意識到江小梅叫的嫂子是她。“就照了張結婚照,逛了百貨大樓,其他就沒什麼了。”

背光處,江潮捏著安溪的一隻手,不斷地揉著,捏著,像是在擺弄一個新奇的玩具。他的手掌上麵布滿了老繭,捏在安溪手上的時候有些微微的刺痛。

那輕微的刺痛感,讓安溪想到了昨晚江潮的手在她身上的流連的片段,不禁渾身一陣輕顫。她瞪了江潮一眼,回答江小梅的話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安溪的臉被火光照地一片火紅,那暗含風情的一眼,讓江潮不禁心頭一蕩,火熱不已。

“爸媽,天不早了,我和安溪先去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彆熬太晚了,傷身體。”江潮一副為父母著想的好兒子麵孔。

江大友點了點頭,“今天你們也跑了一天了,早點休息也好。”

外頭,風有些大,吹地呼呼做響。像是鬼哭又像是狼嚎。江潮把安溪攬在懷裡,安溪扭了扭身子,“江潮,我想洗澡。”

這兩天一度在車上滾著,招待所的被子也不乾淨,像是在垃圾桶裡滾了一圈一樣,她現在渾身癢地難受,感覺連指甲裡都全是泥。

江潮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比這還臟的時候他都經曆不少,插秧的時候更是沒差直接往泥裡滾了。

畢竟他媳婦和他這樣的糙老爺們不一樣,嬌氣一點是應該的。要不然那張白嫩的小臉蛋是怎麼養出來的。江潮一直覺得安溪嫁給他是受委屈了,他能做的就是寵著她,慣著她,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給她摘下來。

“我去燒水。”

“江潮,你真好”,安溪抵著腳尖在他臉上印了一個吻。

“叫潮哥”,江潮把安溪抵在門板上,溫熱氣息呼在安溪臉上。

夜裡一顆星星也看不見,隻有地上反射著淒冷的白光。夜幕很低,被雲層籠罩著。

安溪紅著臉環上了江潮的脖子,低低地喊了聲,“潮哥。”

“小妖精”,江潮拍了一下旁邊的門板,在她嘴上吸了幾口,甜甜的,像是抹了蜜一樣。

江潮燒火的速度很熟練,隻一會灶裡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就像是變魔術一樣,當初安溪自己燒火的時候一個小時都沒燒起來,還把自己搞得一身鍋底灰,好不狼狽。

在發現柴火難燒之後,她再也不敢進廚房了,真的很丟臉,連個柴都燒不好。安溪守在灶旁,發揮著自己唯一的用處,給江潮遞柴火。

“江潮,為什麼你能燒起來。我就燒不起來。”安溪看著火光,她眼中閃爍著兩簇火苗。

“因為你傻”,江潮好笑地回了一句。

“你才傻”,她把手頭的木柴打在他身上,眼睛鼓地圓圓的。

“燒柴火你得讓它中間留點位置,把柴火堆到一起那樣能燒得起來才真叫怪了”,江潮為這個有點缺乏生活常識的小丫頭解釋著。

安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江潮捏了捏她的鼻子,“燒不起來就不燒,還有我呢!”

江大友和餘秀麗兩人邊說話邊從堂屋裡出來,往房裡走著,看到廚房裡還有光,倒映出兩個人影子,餘秀麗笑道:“估摸著是江潮他們小兩口,以前還擔心這小兩口會處不來,現在看來是瞎操心了,這不挺恩愛的嘛!就差沒天天黏在一起了。”

“可不是嗎?一開始我問安溪,她那時候還不願意嫁給江潮,我還以為這小子沒入她眼,那時候我還想把兩人強湊會不會湊成一對怨侶嘞! ”江大友嗬嗬一笑。

說著兩人也不管,直接往房裡走了。

大鍋內,水在冒著泡,氤氳的熱氣盤旋上升著,灶裡的火也在慢慢地降著熱度,江潮把鍋裡翻滾著的水舀進了桶裡,幫安溪提到了澡房裡。

安溪從房裡抱著衣服出來,江潮抱著胸守在澡堂旁邊,“安安,我陪你一起洗。”

“江潮你還要不要臉了。”

江潮有些遺憾地搖搖頭,臨走前在她耳邊嗬了一口氣,手掐著她腰上的軟肉,“真不要我一起,我很樂意幫你的。”

安溪渾身一抖,踩了他一腳,咬著牙說:“不要。”

敢不敢隻用上半身思考問題。

安溪躲在澡房裡扭著臉,呸了他一聲。

澡房裡四處漏風,安溪磨磨蹭蹭地脫掉衣服,洗了個快澡,黑暗裡,她牙齒發抖的,摸索著衣服的正反麵快速地往身上套著。

這個澡她隻洗了五分鐘就搞定了,把臟衣服放在一邊,她才從澡房裡出來,小跑到門邊的時候,手把放在門邊的時候她又猶豫了起來。

莎士比亞說過:進去還是不進去是個問題?

所以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她覺得江潮今晚有點風騷過頭的,有點慌怎麼辦。

安溪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

可是待在外麵吹冷風也不叫那麼回事啊!反正早晚都逃不過去的,早死早超生了吧!

安溪深呼了一口氣,滿臉糾結著推開了門,房間裡很暗,看不見人影。黑暗會放大人的一切感觀,心慌意亂。

這房間裡無儘的黑暗像是一張怪物的巨口,活要把人生吞下去。

她的心被提了起來,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麵呼嘯地冷風。

“江潮,你在嗎?”安溪朝著黑暗你喊了一句。

沒有人回應她,安溪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往屋裡摸索著。

“啊!”安溪喊了一聲。

一雙手緊緊地束在她腰間,溫涼的氣息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帶著微微的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