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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訕訕地坐了下來,一尋思還真是那麼一回事,他自己都忘了四月份的時候他還請過假了,沒想到江潮還記得那麼清楚。

安溪撐著頭吃著飯,不時地看江潮一眼,她男人一本正經說服人的樣子真的很帥,所有拋向他的問題都能被無形中化解,讓彆人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安溪咬著唇,對比著人前的他和私低下不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癡笑出聲。這人怎麼能變得這麼快呢!嘴裡咬著摻著許多紅薯的糙飯,她現在已經很能適應三水村的夥食了。

年底的時候,大家都閒了下來,江潮的事情反而更多了。生產大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他來處理,製定來年的生產計劃,天不大亮就開會,晚上才吵得完,彆人都走了,他還要做繁瑣的文字記錄工作。將近大年三十了,每天還是早出晚歸。

那幾天,她看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大年二十九那天早上,安溪清早就睜開了眼睛。

唔!江潮還沒起床,安溪瞬間睜開了還有些迷蒙的眼睛。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腦袋半蒙在被子裡。

冬天日子亮得晚,將近六點的樣子外麵還是黑蒙蒙的一片,讓人沒有一點想要起床的欲望,江潮前幾天每天都是五點多就看不見身影了。

安溪很享受清早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光,她把手搭在江潮臉上,慢慢移動著,手底下仔細描著他的輪廓,感受著短暫的溫存時光。那雙閉著的眼睛顫了幾下,江潮眼睛還沒睜開,就抓住了那隻在他臉上作弄的手。

“安安,彆鬨”,早晨初醒的人聲音裡還帶著濃重的沙啞,也越發低沉好聽,像是酒一樣,有些醉人。

江潮翻了個身,壓在安溪身上,那雙眼睛已經陡然睜開。

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安溪臉上有些發苦,昨晚已經被他裡裡外外折騰了好幾遍,就算再想他,也禁不住他這樣不知道節製。

“江潮,不要了,渾身都酸,不舒服”,安溪現在手都不敢碰他身體,就怕哪裡又刺激到他,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再把床單滾一遍。

江潮捏了捏很有肉感的小臉,“知道你累,我不動。讓我抱著再躺一會,待會我給你燒水,好好洗一洗。”

“真的?”安溪睜著眼,滿臉的不相信。下了床江潮說什麼話她都信,一旦到了床上,前一秒說地話,他下一秒就能打自己臉。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安溪眼睛一睜,對著那雙不老實的手,恨不得咬死他。

江潮的手頓了一下,才將頭埋在她脖子間,悶笑出聲。

“真拿你沒辦法。”

安溪用防備的眼睛看了他好一會,江潮果然沒再有動作了,他翻了個身,長歎了一口氣。

“江潮,今天不出門嗎?”安溪側著頭,把手掌枕在腦袋下麵問他。

“生產隊的事情已經處理地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留著好好陪你”,他回道。

往安溪身邊靠了靠,心裡頭忍不住有些愧疚,這些天早出晚歸,忙地腳不著地,都沒時間顧著她。每天回來,頭還沒沾枕頭眼睛就閉上了,也就昨天把事情都處理完了,才有心思抱著她親熱兩回。

兩個人躺在床上,咬著耳朵說了好一會話,才起了床,中間被江潮占了不少便宜,安溪才把衣服穿了起來。

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了雪,屋外一片雪白,積雪深厚,踩在雪地上快要到腳踝了。

下雪了!安溪臉上一片喜意。

她大學的時候有個南方室友,室友告訴她南方不怎麼下雪的,她還以為今年看不到雪了。沒想到會在一年的尾巴上看到這麼一場大雪封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