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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振業哪裡肯乾,安溪前腳還沒進灶屋,後腳人就在地上滾來滾去,安溪腿往後麵退了一步,不敢在上到跟前。

那又哭又鬨的渾樣,氣地餘秀麗直接拿起地上地上的劈開的柴火往他屁股上抽著。把小霸王打地哭聲震天。安溪守在門邊,也不上去勸著。

楊玉蓮原本還清閒的看事態發展,見自己兒子被打,哪裡還坐得住。一溜煙的就往灶屋裡跑去,剛剛還沒空,現在一下就有空了。

“我家振業不就是想吃你一點雞蛋嗎?不想給就不給,怎麼還打起人來了。媽我說不帶你這麼偏心眼啊!好東西全留給你小兒子家,我家振業還是不是你親孫子了!”楊玉蓮進來就是一陣鬼哭狼嚎。

餘秀麗臉都被氣白了,捂著胸口好一陣咳嗽。安溪眉頭微皺,上前站在餘秀麗旁邊。江潮不在,她得幫他照顧著家裡的兩個老人,省得他出門在外也不安心。

“玉蓮,咱們做人可要講良心。你說我偏心小兒子,你倒是說說江潮從我這裡得過什麼好處。家裡有點好東西,哪個不是等你先挑完了,再輪到其他人。當初你懷孕的時候,你說我有虧待過你一分嗎?不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現在你來跟我說我偏心眼,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誰知道你暗地裡給你小兒子補貼了多少,當初你給小兒子的彩禮不比我家江波多出一倍”,楊玉蓮恨恨地道。說得好聽多出的彩禮錢是江潮自己出的,誰信他能有那麼多錢,兩個老頭子私下不知道私下裡給他補貼了多少。

“大嫂,如果你嫁妝能有我那麼多的話,我相信爸媽肯定也願意多給你家出點彩禮錢的。”

楊玉蓮麵上一黑,安溪算是踩到她痛腳了,她嫁妝少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誰敢在她麵前提。誰不知道嫁妝越厚實在婆家的底氣越足,她就是嫁妝少了才總被江家人欺負。

“我跟媽說話,你插什麼嘴。”楊玉蓮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你說我家江潮做什麼,你能說他還不準我說你了”,安溪擰著眉頭,氣勢不輸地回瞪了她一眼,“媽你先去休息吧!廚房我來收拾。”

安溪瞥了眼楊玉蓮後,不打算在理她。她轉身把那碗已經冷了不少的雞蛋羹重新放在鍋裡溫著。至於小碗的,就在灶上,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見老東西走了,楊玉蓮恨恨地盯著死丫頭的身影。她拍了一巴掌江振業的腦袋,把他從地上提起來,端著雞蛋羹往外麵走,“看到沒有,你奶就是對你和你媽的,看你以後還孝順他們。”

果然江振業飛快地把雞蛋羹攀了下來,咕嚕咕嚕就吃了下去,連帶著碗邊緣都被舔地乾乾淨淨的。完全忘了自己剛剛死活不要小碗蛋羹的事情。

舔完碗後,他砸吧了幾下嘴巴,“媽,我還要吃。”

“老娘又沒有,你問老娘有個屁用。”楊玉蓮嘴上罵咧咧的,指著江振業讓他找安溪要去。

安溪把灶上的東西都收拾好後,扭了扭脖子,今天一天真有些累了。不過一想到江潮還有兩天就回來了,眉眼舒展,手放在小腹上,咬著唇不住的癡笑了起來,“寶寶,咱們很快就能見到爸爸了,你想不想爸爸啊!”

想著她把放在鍋裡溫著的雞蛋羹拿出來,因為放了有些久,所以硬的不少,腥氣也出來了,不過來到這個年代後,養成的節省習慣,還是讓她捏著鼻子,忍著腥氣小口的吃著。

剛剛的那番糾纏,外麵的天色暗下去了不少,整個天空呈現出灰蒙蒙的一片,她才剛吃下幾口,江振業就從外麵進來,手裡還拿著被染的灰不溜秋的雙手。

他衝到安溪麵前,手往她身上攀著。安溪眉頭一皺,把碗放在灶台的最裡麵,然後往旁邊退走了一步。

江振業本來就手短腳短,人還沒灶台高,哪裡拿得到碗,他手腳往安溪身上亂踢著,“壞女人,壞女人。”

被小混蛋糾纏著,安溪一時半會脫不開身,當耐性被磨儘之後,她乾脆在地上撿起那根餘秀麗甩下的木棍,往他手上抽了一下。

江振業一下嗷嗷大哭起來,更加凶狠地抓踢著。安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在他手上腳上各狠抽了幾下。小混蛋哭地更大聲了。

一個晚上都隻聽得到他哭地聲音,楊玉蓮往灶屋裡那邊伸頭看著。她兒子她自己都不舍得打,死丫頭算老幾連她兒子都敢打。

她圓目微瞪,死丫頭真是欠收拾。她擼起袖子往灶房裡跑去。趕在安溪把木棍落在她兒子身上的時候,一把把木棍扯住了,不過安溪那頭也憋著勁扯著,完全不放手。

“死丫頭,老娘的兒子你也敢打。”

“你兒子沒家教,我不打他打誰,巴不得多抽幾下,把他打痛了才好。”

楊玉蓮暗自咬牙,下了死勁把木棍往後一扯。她的力氣對得起她滿身的橫肉,安溪怎麼也不可能是她對手,所以她乾脆把木棍一放,楊玉蓮一下沒收住力道往後跌了個大屁墩。

安溪憋著笑,滿臉無辜,“嫂子,是你自己跌的,可不關我的事。”

然後把小霸王把小霸王的手扯開,繞過楊玉蓮旁邊,很是歡樂地跑出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