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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的臉被冷風吹地紅了一片,剛剛她腦子裡突然湧現了一波記憶,可能是徐紅這個名字把這具身體埋藏的很深的記憶中喚醒了,她現在腦子裡全是關於田溪童年的記憶,像許多碎片一樣,很淩亂。

她頭有些疼,那種時光不斷交錯的感覺,讓她忘記了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她,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田溪,還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安溪。

把身體貼在江潮懷裡,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和心臟的跳動,她才感覺到了自己真實存在著。

“江潮,如果我不是我該怎麼辦”,安溪抬頭問著這個占據了她大半個生命的男人。

“說什麼傻話,自己都不是自己了,還能是誰”,江潮把人給擁緊了,一隻手緊緊扣住柔軟的腰身,今天安溪有些不大正常,就在剛剛他差點以為她就要不見了。

安溪在他眼前揚了揚那黃色的信封,“江潮,家裡給我寄了信過來。”

“嶽父嶽母嗎?”

安溪咧嘴笑了笑。

她把信封打開後掃了一眼後,臉上有些怪,她就知道自己當初寄出去的那封信壓根就沒寄回去,中間肯定是出問題了。

“信上說了什麼?”江潮啞著嗓子問道。

“沒說什麼,就是讓我趁著政策寬鬆了找機會趕緊回家,她給我找了工作,還”,安溪頓了一下,嘟囔了一聲,“還給我物色了對象。”

江潮臉瞬間變黑了不少,他眼睛微眯起來,裡麵閃過暗芒,把安溪拽到腿上坐著,江潮大手扣住她的下巴,“感情我這個女婿在你爸媽那裡還明不正言不順是吧!還給你物色對象,我是不是今天就要把這雙腿打斷了,省的你趕明兒就給我跑了。”

“你不講理,又不是我要他們給我找對象的,你打斷我腿有什麼用。而且我又不是沒給他們寫信,信沒送到也不能怪我啊!”

“膽子大了,敢跟我頂嘴了是吧!”

安溪眼睛微睜,剛要跟他理論,江潮就把那張微張的小嘴給封住了。這次的吻簡單粗暴,江潮直接含住她地下半唇,在唇上的軟肉上啃著著,撕扯著,把紅唇拉出不規則的形狀。

安溪被突如其來的吻吻地一陣失神,兩頰桃粉了一片,眼睛眨了兩下後,她閉上眼,感受著唇上濕軟的觸碰。大手在衣料間遊走,冰涼粗糙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陣顫抖,忍不住喘了幾口氣。

“江潮,去房裡,彆在這裡”,安溪尋回了一絲理智,推了推身前人的胸膛。

江潮把安溪壓在桌子上,把頭發上的紅繩一把扯了下來,發絲落了落在身前,把她的臉都遮住了大半。

“去房裡把孩子吵醒嗎?”江潮咬著牙說道。

冰涼的空氣越發升溫,兩人的喘息聲也越發重了起來。和安溪肌膚相親的時候,江潮愈漸瘋狂地眼中倒映出她迷離的小臉。

大學正式開學是在二月,在家中過了一個年後,還差一個多月的時間。江潮是要陪安溪一起去北京的,他在三水村的工作必須有人來做,江潮推薦了石頭,以他對石頭的了解,石頭把擔子挑起來是沒問題的。

“哥,你真要跟你媳婦去北京,那以後不就見不到你了,咱們三人幫真就這麼散了,欠你的錢我還沒還呢!”狗蛋一臉委屈,為了媳婦連兄弟都不要了。

“我去北京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欠我的錢逃不了的。三水村畢竟太小了,要是有點點追求,就彆一直窩在這裡,記得來北京找我”,江潮把目光放在石頭身上。

石頭慫了慫肩,“我估計我這生產隊隊長也當不了多久。哥你在北京要是發達了,彆忘記我兩就成了。”

“臭小子”,江潮笑著錘了一下他的肩膀。

要說去北京最興奮的人該屬江小梅了,她現在每天最願意做的就是諷刺楊玉蓮,要她說她考不上大學,她就天天擱她跟前膈應她。

等待的日子雖然漫長,但時間照樣還是一天天的過去了。對安溪而言,她說不上多興奮,隻是越發珍惜在三水村這月餘的時間。

安溪托邵佩霞一起買了三張火車票,邵佩霞也是要陪邵白航一起去北京的,所以買了同一趟火車的火車票。

臨走前幾天收拾行李的時候,安溪就隻帶了當季的衣服和洗漱的用品。她想了其他東西在北京的時候另外購置就好。

帶的最多的東西還是兩個小家夥的,火車不坐上三四天是很難到的。所以什麼都不能落下,奶粉,豆粉,米糊還有衣服尿片。

雖然已經儘量精簡了,但東西仍舊是不少,兩個小家夥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要離開的信號,越發纏安溪纏得緊,生怕她又把他們扔下,突然不見了。

上火車的前一天,江潮把他那屋的鑰匙給了餘秀麗,還給了她兩百塊錢,讓她仔細收好,彆讓楊玉蓮瞧見了,不然又不少了被她搜刮去。

餘秀麗當天就給做了一桌好菜,過年都沒這麼豐盛過,算是給他們送行。

“小梅,北京畢竟是大地方和自己家裡不能比,你多聽你哥嫂的話,他們懂得比你多,聽他們的沒有錯。放假了要記得回家,彆在外麵玩瘋了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還有記得多當點心,彆傻乎乎被人騙了還不知道,好好讀書,給咱們家爭光……”餘秀麗絮絮叨叨地說道。

江潮有本事所以她不擔心,她就是不放心這個小女兒,看著精明其實心眼少地可憐,怕她在外麵受欺負受委屈沒人照看。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道理還能不懂,你就彆瞎操心了”,江小梅眨了眨眼睛。

“安溪,兩孩子要不就彆帶過去了,媽幫你照顧著。”餘秀麗還是舍不得兩個乖孫的,她逗了哥哥兩下,“小哥,跟著奶奶好不好”

“要媽媽”,小決明把手往安溪身前舞著。

安溪吃完飯,把哥哥從背簍裡提了出來抱在身上笑道:“媽,你們平時出工那麼辛苦,我和江潮哪敢讓你們再辛苦。等我們在北京定下來了,我和江潮把你們二老接到北京來住也讓你們享享福。”

“媽哪有那福氣去北京,還是村裡待的舒服”,餘秀麗訕訕道。

總算把這一茬說過去了,安溪心頭不由鬆了一口氣,她哪裡舍得把自家兩個小東西扔下,那比在她心頭割肉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