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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抱歉讓你難堪了,來之前我應該讓我姐把對方情況再確認清楚的。”

“我沒什麼好難堪的。我過來這一趟是給佩霞姐麵子,人家願不願意相信我那是他們的事,而且我記得當初你也給過我難堪看是吧!”安溪不在意地笑笑。

邵白航一想起當初不由尷尬不已,誰讓她看上去真的太年輕了。

過轉角的時候,安溪和黃樹深打了個照麵。黃樹深見她的時候瞳孔微縮。

“黃教官”,安溪喊了一聲。有一年沒見他,要不是那雙虎目裡的嚴厲,安溪險些要認不出人來了。

“背太彎了,才多久的時間就把軍訓的科目忘了”,黃樹深皺著眉頭說道。

安溪嘴角一瞥,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黃教官,離軍訓結束已經過去一年了,我現在也不是你手底下的兵,麻煩你把你把臭脾氣收一收,我想我會很感激你的。”

和過去一樣牙尖嘴利。

黃樹深眼底的笑意漸漸在擴散,“你來這邊做什麼?”

“今天周末,和朋友過來有點事情,現在就要回去了,再見了,黃教官!”

安溪朝他招了招手,往前走去。

黃樹深看著她的背影陷入了深思,知道背影消失在轉角處,他長歎息了一口氣,轉身往家中走去。

到底是錯過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被貼上了出局的標簽了。

黃慶年回到家裡的時候,白梅正對著黃樹深不停地嘮叨著。

“樹深,你看這姑娘怎麼樣,是你爸團部裡戰友的閨女,今年才十九歲。你看這小模樣長得可俊俏了,不比宋慧慧差。”白梅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巴。

知道她兒子對宋慧慧這個名字敏感,她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黃樹深眉頭一直皺著,能夾死蒼蠅。倒不是因為宋慧慧,現在提起她,他心裡已經泛不起多大的波瀾。隻是空白的腦子又響起了今天見到的那抹身影。

他捂著臉,粗糙的大手在臉上揉了幾下,在心裡頭不斷告誡自己那是彆人的女人,不屬於他的東西就彆去肖想。

“白梅,今天醫生看了爸的病之後怎麼說,有沒有康複的希望。”

“沒時間看病,到了以後就說自己有急事先走了。”白梅訕訕地說道。

黃慶年顯然是不信的,人家裡既然肯來,那肯定是算好時間的,怎麼可能連病人都不看上一眼就直接走了。

“是不是你怠慢人家,讓人家心裡不高興了。”

“我怎麼怠慢了,都說了讓她在家裡吃過飯再說,她非要走你能有什麼辦法。而且黃慶年,你確定你找的人真的靠譜,就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丫頭片子你覺得她能有什麼本事。你彆因為晉升真昏了頭。”

邵平之前是有跟他提前打過招呼的,說對方年紀比較小才二十多歲,但確實有真本事。邵平怕他不放心,還專門把縣醫院的電話給了他,讓他找那裡的白先生問詢。

因為涉及到他爸的事,他也不敢馬虎,當即給縣醫院打了電話,和白醫生大約進行了半個小時的交流,白醫生跟他說那小姑娘確實是有能力的,當時她施針的時候他就在現場,見過銀針在她手頭是怎麼化腐朽為神奇的。

他說自己這麼說並不是誇張,而是對她年紀這麼小就有這麼大能力的認可。他是學西醫出身的,以前一直把中醫當成封建蒙昧的東西,可是小姑娘展現出的實力卻讓他對中醫大為改觀,甚至在快要退休的年齡也跑去鑽研中醫去了。

聽了白醫生的話後,黃慶年不由信心大增,原本來想讓人先過來看看是否有辦法,他在做下一步打算,卻沒想到直接讓她把人給氣走了,就她那心態,他也能想出來當時她是什麼個態度。

“白梅,我黃慶年在你眼裡就是為了前程不要良心的人。我要是真對對方一無所知會讓對方上門。你說你糊不糊塗,你就算不信人家也好歹讓你看一眼爸的情況再說,主席還教導咱們實踐出真知,你連試都不讓人家試,能麼就能夠輕易斷言人家不行。回頭我給人打電話告聲罪,看人家肯不肯再過來一趟,實在不行我也親自上門拜訪了。”

白梅的臉色變地有些精彩,她雖然一半認可了黃慶年的話,但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爸,你們再說什麼?”黃樹深問道。

黃慶年歎了一口氣,“還不是你爺爺的病。最近我聯係上了你爺爺曾經戰友,人家給我推薦了一個醫生,說是有辦法。可人家都上門了,結果你媽看人家年紀小不重視,就硬生生把人給氣走了,也怪我今早的時候沒跟她交代清楚。”

“那醫生叫什麼?”下午那個身影又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

“白梅,人家叫什麼?”黃慶年把頭轉了過去。

“我記得是叫安溪。”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腦海裡清晰了起來,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也有了答案。

“爸,這事交給我吧!安溪是我曾經的學員,她應該會給我這個麵子的。”黃樹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