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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藍了一片,陽光像鑽石一樣閃著。安溪在外麵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從人群中把人給接到了。

他們一家人連帶著小孩總共四個人,餘常盛,他兒子兒媳,再加上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三舅,我是江潮媳婦,江潮那邊有個動土儀式必須要他到場,確實走不開身,不然他就自己過來接你們了。你們先到我們那裡住一天,明天就帶你們去醫院掛個號,江潮在旁邊給你們租了個房子方便你們照顧水生”,安溪說著要給餘常盛搭把手,提個袋子。

“我記得你,是叫安溪對!當初你和潮子結婚的時候我見過你。舅自己提,提地動的,彆把你裙子弄臟了。”餘常盛擋了擋,“舅得多虧了你們,不然這北京人生地不熟的,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安溪笑了笑,“都是親戚,應該的。這是水生!都長這麼大了啊!”

水生是個黑瘦的小子,躲在她媽的身後有些認生,餘常盛的人媳婦張桂花對著她尷尬地笑了笑。

餘常盛在水生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罵道:“看到嬸嬸,不知道叫人是!”

“小孩子會人生挺正常的,水生喜歡吃糖嗎?嬸嬸剛剛買了糖給你吃”,安溪把糖塞在了水生手裡頭。

安溪叫了兩輛車了,餘常盛忙擺擺手說他們走路就好。

“三舅,真要走路咱們走到天黑都走不回去,上車!你們坐火車也累了,等把東西放下了,我帶你們出去吃頓飯,然後在洗個澡休息休息。”

安溪和餘常盛坐了同一輛車,餘建業夫妻帶著他們兒子坐了另一輛車。

車上,張桂花望著窗外駛過的畫麵,高樓大廈一棟棟拔地而起,心底不由一陣豔羨。

當初,江潮是他們那十裡八村適婚的閨女都想嫁的男人,張桂花沒嫁給餘建業前,也不是沒對江潮萌過春心。不過那時候江潮沒還有娶媳婦的意願,所以她在她爸媽的主持下嫁給了臨村的餘建業。

後來是在餘常盛嘴裡她聽到了江潮娶了下放到他們那兒的知青。她過年回娘家拜年的時候見過一次安溪,很漂亮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種區彆與她們氣質。

她從她媽嘴裡聽到了一些關於她和江潮的傳聞,那時候對她其實是不屑一顧的,甚至是有種優越感,她在想還好當初沒嫁給江潮。

現在差距拉地太大了,她連比的心思都生不出了。隻覺得在彆人麵前矮了一頭,看著腳上的那雙磨地發毛的布鞋,張桂花縮了縮腳。

“桂花兒,趕明兒我也給你去買身好看的衣服穿”,餘建業看出了妻子地窘迫,不由握著她的手說道。

張桂花心底一暖,嘴上卻罵他,“孩子看病要不少錢呢!買什麼衣服,身上的衣服又不是不能穿。”

餘建業摸了摸頭,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以後我賺錢,讓你們也過好日子。”

黃包車一路駛了過去,到地方以後,安溪付了車費把他們往裡麵引。

前年的時候他們就在附近買了個棟獨立的二層小樓,房子勝在比較寬敞明亮。安溪把他們往屋裡領。

餘常盛他們有些拘謹,屋裡的瓷磚地板被拖地乾乾淨淨地直反光,他們一身風塵仆仆地站在門口不敢進。

“我看我們還是不進了!彆把地板給踩臟了。”

“舅,地板臟了還能再拖,你們好不容易來北京一趟,要是連家門口都不進的話,算什麼樣子。趕快進來,就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你們要是不進來,就是把我當外人,那以後的事我可是也不管了啊!”安溪佯怒道。

“哎,你看你,我們進來就是了。”

“安溪,我在村裡的時候可是聽說江潮當老板賺大錢了,他都是在忙什麼啊!”餘常盛問道。

“搞房地產開發的”,安溪回道,到廚房裡給幾個人倒了幾杯白開水。

“房地產又是做什麼的?”餘建業在旁邊搭了腔,安溪的平易近人也讓他漸漸放開了手腳。他也挺好奇江潮乾的事情的,他就想知道隨隨便便幾十萬的錢到底是怎麼賺的。

“舅,你們也彆把他看地太高,他就是專門蓋房子給人住的,在工地上給添塊磚就算看地起他的了。”

“是不是就跟我們村那個老劉頭一樣找一群人然後專門給人蓋房子的啊!”

“差不多”,安溪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可是老劉頭一年能賺個一百塊錢都算了不起了,給人蓋房子真能賺個幾十萬,餘建業疑惑地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潮哥就是在工地上袋個安全帽專門給人蓋房子的,很形象了。

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