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師姐.......一種敬畏油然而生,師姐.....就真的不愧是師姐。
被嗬斥的何雲縉倒依舊是脾氣好得很,不見任何動怒,至少......
麵色平靜得很。
隻是當他看到葉因的傷口不隻是手上的,還有手臂上不知道何時摩擦出來的時候,眉宇深深皺,氣勢也冷冽很多。
曲樂都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腿軟得恨不得是趴在地上。
而天道不知道是不是為表自己憤怒,瓢潑大雨造作了起來。
但屋內的氣氛卻絲毫不受影響。
葉因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固魂符,手法是很不溫柔地往何雲縉身上貼。
她也真的是沒幾張可以用的符篆了,也幸虧是剛好琢磨出固魂的符,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要拿什麼給何雲縉用,畢竟,現在的她,真的是一窮二白,要啥啥沒有的那種。
何雲縉看了一眼那手法拙劣的符篆,沒有說什麼,隻是拽著葉因的手,給她拿藥粉撒上包紮。
葉因也對何雲縉現在的實力有些認知了,要知道,擱在以前她受傷,何雲縉看不過眼的話,手上都是可以直接氤氳靈氣來恢複傷口的,但是現在看來,顯然是不行了。
之前她以為是自己實力低下看不出來他高深莫測的底蘊,現在看來,恐怕並不是這樣。
雖然這讓葉因沒有那麼忌憚何雲縉了,但心裡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何雲縉在她心中一向是強大如神邸般可望不可即的,何曾想過有一天,他也會變得這麼柔弱可欺了?
一旁的曲樂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個多餘的,雖然就在師姐身邊,但就是感覺自己好像距離師姐很遠很遠,而師姐和何雲縉才是一個世界的,自己確實被隔離在外,隻能觀望。
他們之間,在修仙界大多數人看來,都是一個壓製另一個,當然,他也跟大家一樣以為,被壓製的那個人是他師姐,但是事實呢?看著他們之間熟稔的相處模式,原本所有......
的認知一夕間仿佛都被打破。
師姐竟然、竟然毫不遲疑地扒開了何雲縉的上衣,沾著自己的血在何雲縉白皙的胸膛上畫起符文來,他當然認出來,那是固魂的符文。
鮮紅的血線條走向帶著一種莫名的序在何雲縉白皙的胸膛上如成片的梅花,看得曲樂隻覺得無比地刺眼。
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關注度過於強烈了,何雲縉的眸光對了上來。
雖然是平淡的,但是曲樂就是莫名覺得那是帶著挑釁的,很尖銳。
專注於對何雲縉固魂的葉因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之間的風起雲湧,當意識到自己在師弟麵前將何雲縉上衣給扒了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合適的時候,好像.....晚了?
看著師弟羞澀回避的樣子,葉因:總感覺自己在師弟心中高大的形象是不是一夕之間就支離破碎了?
“那個,曲樂,你們都是男人,沒關係的......吧?”你這樣拘束的樣子讓我莫名有種罪惡敢啊!
葉因趕緊兒將何雲縉衣服兩邊一拉,給蓋得嚴嚴實實的,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好像就此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但之後不知道又想起來什麼,手就放在了何雲縉的丹田之處探查,而何雲縉也沒有反抗。
曲樂聽到衣袂合蓋的聲音,以及師姐畫完符文收尾的呼吸聲,就意味結束了呢?
結果一回頭,就看到師姐的手放在何雲縉的腹部?光裸的腹部啊!靠近男人下方的......
而何雲縉依舊是隨意聽之任之的狀態,兩人之間莫名流轉一種親密無間的氣場,曖昧的氣息?
曲樂這般想著,整個人多都僵滯住了,像是反應不過來似的?
這是他一直不願意聯想到的事情,......
但是不是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在師姐渡劫失敗消失之後,何雲縉也消失了呢?縉雲一族更仿佛是銷聲匿跡!
更難以想象的是何雲縉竟然出現在師姐的家鄉?!這.......
“何雲縉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靈根的靈氣這般微弱!”如果隻是微弱就罷了,靈根竟然斷掉了?!他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把自己搞成這麼一副狼狽的樣子!
葉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何雲縉,好像要從他的麵上看出什麼端疑,但是何雲縉淡然的樣子,卻是讓葉因什麼都察覺不到。
“這就要要問你師弟了啊?”
葉因隻覺得腦海中咣當一下,什麼意思?這跟曲樂有什麼關係?
對了。
“曲樂,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這時候,何雲縉的眸光也放在的曲樂的身上。
他也必須弄清楚,這是意外.....還是必然?
“我也不清楚。”曲樂搖了搖頭,麵上也是困惑,“我當時隻是在練劍坐在崖頂休息,望著月滿如盆,想著曾經師姐你教我練劍時候自己笨拙的樣子,可當時師姐你卻一點兒都沒有一點兒不耐,”
“停,說重點兒。”何雲縉一點兒都不想聽彆的男人關於葉因的回憶。
“這就是重點。”他覺得,曲樂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