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1 / 2)

如果賤婢想爬牆 斐嫵 9808 字 3個月前

寶嫿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覬覦過二公子的身體。

但事實上她扒拉住他半個身體,還朝將臉兒往他領口湊去,就很難叫人不會誤會。

寶嫿臉頰微熱,也顧不上什麼氣味兒,忙訕訕地退開與梅襄拉開了距離。

梅襄掃了她一眼,唇角掛著一抹寡淡至極的笑容。

今日出門不過是遂了他母親的心願罷了。

作為她的好兒子,他又怎敢如此不孝,整日裡呆在府上,叫他母親心急如焚,頭疼上火。

如今他出來了,元氏便迫不及待地將他身邊的護衛全都設計換成她的殺手。

可見她是有多急切地想要了他的命啊。

梅襄噙著嘲諷的笑意,身為她的兒子,他也隻能幫助她早日得償所願。

至於他的身邊缺了人手又不能沒人伺候。

這個倒黴鬼叫寶嫿來做卻是再合他的心意不過。

到了檀香寺中,寶嫿跟著梅襄進了正殿,餘光掃了一眼身後可疑的人,見他們都未曾靠近,這才偷偷鬆了口氣。

梅襄潛心拜過佛後,便叫寶嫿過來扶他。

隻是他似乎突然間便虛弱了下來,竟站起來都吃力。

“寶嫿,扶我到後院去歇一會兒。”

梅襄吩咐道。

寶嫿嚇壞了,趕忙將他扶去後院一間客房,待他坐下以後,寶嫿就瞧見他從脖子後摸出來一根銀針。

“這是何物?”

梅襄說:“我方才突然就沒了力氣,想來多半是因為這銀針暗算……”

寶嫿詫異,“是……是外麵那些護衛?”

他輕歎一聲,口吻好似後悔,“我方才竟然沒有相信你,現在看來,他們一定是來害我的。”

寶嫿嚇得僵住。

她這是和這寺廟犯衝了不成?

三個月前去一回,遇到了土匪,今個兒陪二公子去一回,竟又遇到了歹人?

寶嫿擰著衣擺,眸裡滿是憂慮,愁得小臉都不見什麼血色。

梅襄脆弱地咳嗽兩聲,寶嫿這才將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心不在焉地說:“我……我去給爺端壺茶來。”

梅襄點點頭,她便出屋去。

過了一會兒,寶嫿便回到房間裡來,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拿。

她走到梅襄跟前,揪住他的袖子,驚慌無比道:“二爺,咱們逃吧……我方才聽見他們守在前門說待會兒要衝進來把咱們亂刀砍死……”

寶嫿一想到那又長又鋒利的刀,不由地就覺得自己已經皮開肉綻死過一回一樣,嚇得一身冷汗。

梅襄頗是遺憾道:“可我如今渾身無力,已經跑不出去了,不如你自己逃吧。”

他還甚是善良地寬慰寶嫿。

“至少能活一個是一個了,你說是不是?”

他說罷,便饒有興致地望著寶嫿,心中揣測著待會兒她究竟是左腿先邁出去還是右腿先邁出去呢?

但她的兩條腿都很好看,其實傷了哪條他都會心疼。

倒不如,直接弄死她,給她留個全屍罷了。

這天底下敢那樣侮辱他的女子大概也就徹底死掉了吧?

梅襄嘴角掠過冷笑。

到時候回去便告訴梅衾,這個蠢東西是死在了那些歹人的手裡。

真是死得一點懸念都沒有。

梅襄忽然間滿懷期待。

“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跑?”

寶嫿卻突然伸手將他抱住。

梅襄唇角的笑意頓時僵住。

“你做什麼?”

寶嫿雙手穿過他的腋下,試圖將他用力抱起,但顯然很難……

她輕聲道:“我要帶著二爺一起走。”

梅襄聲音溫緩,卻明顯沒什麼耐心,“彆說傻話了,要麼今天我們倆都得死在這裡了。”

寶嫿卻無比堅定地搖了搖頭,眼中蓄滿水光,甚是真情實感道:“爺死了也就罷了,萬一死後,往後每天的半夜都到我床頭陰森森地看著我怎麼辦,我不想這樣……”

梅襄:“……”

他忘了,這個蠢東西是非常膽小怕遭報應呢。

梅襄還要說話,結果卻被寶嫿真的從背後托住了腋下,他臉上的神色一下子便僵住。

寶嫿拖著他往外走,就聽見梅二爺氣急敗壞地叫她放手。

寶嫿假裝沒有聽見,在那夥人出現之前,就把梅襄硬生生地從屋裡拖到了屋外,指著牆角一個狗洞說道:“爺,咱們一起鑽過去,他們就找不著咱們了。”

這件事情雖然是梅襄一手策劃。

但中迷藥卻半點不假。

是以梅襄著實沒有什麼力氣可以掙紮。

等那群歹人抽著大砍刀衝進屋子裡的時候,卻發現屋裡空空蕩蕩。

“不好,叫他們給跑了!”

他們嚷嚷一聲,便要往外衝去找人,結果院子外又衝進來一夥人。

那夥人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梅襄身邊的管盧。

管盧帶了十來個人,而那群人隻有五人,所以毫無懸念,不出半個時辰,後院裡便消停下來。

起初,梅襄消失不見的時候,管盧也嚇了一跳。

好在沒用多久時間,他就在牆外找到了梅襄的身影。

梅襄的白袍臟汙不堪,坐在地上,唇角掛著一抹陰冷至極的笑容。

寶嫿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縮著膝蓋守在他的身旁,卻碰都不敢再碰他一下。

管盧神情一下子變得極度怪異,甚至在聽完寶嫿抖抖瑟瑟的解釋之後,看著寶嫿的目光也如同看著死人一般。

這天底下,竟然有人讓他家爺鑽了狗洞……

如果管盧沒有記錯,他家爺應當還是個十分愛潔的人。

回到府裡之後,管盧隔著屏風對梅襄道:“爺,那群人不肯招認出夫人。”

梅襄早就料到,冷笑一聲,聲音陰沉得能擰下水般。

“那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她不是會換人嗎,你去換上幾個會說話的,叫母親她老人家好好嘗嘗自食惡果的感受。”

等管盧將私下換好的人送到宣國公那裡時,宣國公也才從花街柳巷回來。

宣國公喝得醉醺醺的,掃了幾個歹人一眼,隨意問了幾個問題,便不耐揮手讓人將他們趕走,好似全然沒放在心上。

元氏聽說後,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又因為心虛地緣由,特意趕來守在宣國公床前,為他擦臉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