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秋梨&慕容虞(下)(1 / 2)

如果賤婢想爬牆 斐嫵 11172 字 3個月前

秋梨去看過了玉嬪之後才知道玉嬪懷的真的不是慕容虞的孩子。

在她過去的時候, 玉嬪就已經自作主張地把孩子給流掉了,並且一口咬死是月事來了,不是流產。

秋梨讓人暫且軟禁了玉嬪之後, 便回了宮去。

到晚,慕容虞過來看她, 聞言軟語地關懷了她幾句,當夜便想順勢留下,卻被秋梨所拒。

“臣妾這裡過於汙穢, 不適侍寢。”

慕容虞麵露央求之色, “朕隻睡外麵,什麼都不做可以嗎?”

秋梨仍是拒絕了他,慕容虞這才離開。

之後秋梨再去見慕容虞時,想要商議玉嬪的去處, 福總管也隻攔著她說陛下忙於朝事, 秋梨了然,回去之後便自己做主留了玉嬪一條性命, 將對方送入了庵堂。

這天夜裡,秋梨睡下。

隻沒多久, 睡夢之中忽然有人伸手撫弄著她的唇瓣。

秋梨驚醒, 被人捂住了嘴巴,“是朕。”

秋梨愣住。

他挪開手, 將她抱住, “秋梨, 朕好想你。”

“陛下……”

她微微驚愕,他三更半夜不睡覺, 竟偷偷跑來了她的寢殿之中。

可他是怎麼進來的……

“不要推開朕好麼, 求你……朕每天都很想你, 起初隻要忍耐幾天,後來卻要忍耐半個月,忍耐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秋梨,你就當可憐可憐朕吧。”

他貴為天子,卻要這樣低聲下氣地去求她,求她可憐可憐他……

不論是貴為皇後,還是他的妻子,秋梨都沒辦法狠心推開他。

甚至,他的眼淚落在她的身上時,便讓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

她掀開被子,“夜裡涼,陛下上榻說話。”

慕容虞明顯地鬆了口氣,上了榻來,卻隻當自己是得了她的批準,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臉。

“朕好想你……明明這麼近這麼近,可朕就是好想你……”

秋梨來不及說話,便被他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唇。

他的手臂緊緊地箍住她,就像是一個絕望已久卻終於找到了解藥的病人一般,怎麼都不能撒手。

這一場莫名地冷戰最終還是以情/事終結。

秋梨醒來之後很久,仍是心有餘悸。

她總覺得慕容虞有時候很奇怪,哪怕在床/事上,他情緒難以自製時,亦是會顯露出幾分眼底的瘋狂,但隻是一閃而過,倒像是她的錯覺一般。

臨近月末,朱氏一族被查出想要聯合朱太後其他舊部推翻慕容虞。

事發之後,牽涉甚廣,不少妃嬪亦是要跟著遭殃。

其中便有淑妃一個。

淑妃被打入冷宮隻等最終的發落。

隻等秋梨這裡排查完所有宮人之後,確認了淑妃幫她父親傳遞宮中消息的事情,再一一論罪。

秋梨查了幾日,淑妃入宮來確實一直在做這些事情。

也不知是慕容虞疏漏還是有意而為之,淑妃甚至還曾看到過慕容虞一些機密的奏折,彼時也被她一道傳出了皇宮,令朱家沒少借此設計拔除政敵。

淑妃不停地托人請秋梨來冷宮相見。

後來秋梨一直忙於收集證據沒去,她那邊卻也消停了下來。

這日秋梨忽然想起此事,便專程去了淑妃冷宮。

冷宮冷清偏僻,門外除了兩個嬤嬤,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秋梨要進去,嬤嬤們卻神情惶恐地要將她攔住。

“還是讓奴婢進去稟報一聲吧。”

這話說的就很奇怪。

這宮裡秋梨要見的人還需要稟報,除了慕容虞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秋梨示意自己的宮人將這兩個嬤嬤看住,她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她過去時,門並未關緊。

在淑妃的屋裡,還有另一人在。

“吃啊,多吃一點……”

淑妃哭聲沙啞,求著饒命。

他卻隻是低沉地笑,笑聲並不刺耳,反而清越得叫人聯想到燦爛明媚的陽光與一些美好之物。

秋梨走了進去,便徹底看清楚淑妃跪在地上,渾身哆嗦不止,而她的麵前擺了一盤珍珠,慕容虞骨節分明的長指拈著那圓潤華美的珍珠,畫麵本該十分養眼。

但前提是,他不是逼淑妃吃這些珍珠。

慕容虞瞧見她時,竟十分錯愕。

他起身來,秋梨卻微駭地退後了兩步。

他抬眸看了慕容虞一眼,什麼都沒有說,隻低著頭要往外走去。

慕容虞卻趕忙追上將她攔住。

“她那日是故意弄斷了繩子要令你摔倒的,所以……所以朕也隻是想對她略施懲戒。”

他十分小心翼翼地同她解釋。

秋梨搖了搖頭,他的抓住她的手指卻越收越緊。

“她應該慶幸你沒有懷孕,如果你那天當真是懷了身子摔倒,那朕……”

秋梨問他,“你想怎樣?”

慕容虞抿著唇,沒有說出來。

但秋梨覺得,他一定會比當下殘忍千倍萬倍。

他沒有變,一點都沒有變。

他用了兩年時間,隻是學會了怎麼更好地偽裝自己的殘忍罷了。

接下來的時日,後宮和朝廷都被慕容虞重新清洗了一遍。

在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慕容虞仍是每晚都來秋梨這裡。

他每晚都要秋梨,也仍然溫柔無比。

結束之後,他不住親吻秋梨,喑聲道:“早些懷上朕的孩子好嗎?”

秋梨被他折騰的滿身汗,喘息平緩後才低聲道:“這是臣妾的職責。”

慕容虞微僵。

他稍稍後退幾分,垂眸看向秋梨,“你想要朕嗎?”

秋梨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卻很是低落道:“如果朕不碰你的話,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見到朕?”

他見秋梨仍是一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模樣,微微苦笑,“朕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是不是?”

他的問題,秋梨一個也無法解答。

秋梨的感情,注定不能像寶嫿那樣,對誰都如蜜裡調油一般。

她是水一般的性子,喜歡不喜歡的,對她而言,是一個細水長流的過程。

日子在秋梨的眼中平淡得很。

但這種平淡恰是她所喜歡的感覺。

直到這日,慕容虞外出同朝臣狩獵,忽然遇刺受了重傷。

他回來時,滿身血汙,駭人得很。

秋梨過去看他,見他臉色蒼白,他見她來,睜開眼睛,疼得緊蹙的眉頭才漸漸鬆開。

他握住了她的手,虛弱地問道:“朕會死嗎?”

秋梨看著他毫無血色的模樣,心口似有所觸動。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