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氣惱,甚至微微的愉悅。
阿鸞唇角含著虛偽的笑,拿起一塊浴巾上前去親自為他擦拭身體。
太子雖比她小兩歲,但她也算是大齡女子了。
她暗中以未來太子妃自居,太子同樣將她視作未來的太子妃相待。
她比尋常宮人都要多出三分體麵。
當下更是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未來丈夫這具堪稱完美的身軀。
待目光下移,落到關鍵之處,阿鸞更是不躲不閃,將緊要的東西看個仔細。
畢竟她也怕太子有個什麼隱疾,日後影響到她。
好在太子健壯,每一塊肉都很精壯。
她隻多看了一眼,目光卻逐漸詫異。
慕容暄奪走她手裡的浴巾將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從容包裹起來。
他的聲音裡含了一絲曖昧,“阿鸞,你都把我看出感覺來了。”
他說完終於瞧見了阿鸞耳根上泛出的一抹紅痕,他的漆眸中微微滿足。
他這未來的太子妃好歹臉皮沒有厚得像城牆一樣,還能紅一下,倒也不算無藥可救。
慕容暄沒什麼不喜歡阿鸞的,不過他不喜歡被安排好的人生。
他不討厭阿鸞,但他討厭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被人塞了一個太子妃放在身邊。
還要以伺候之名,放在他身邊培養感情。
太子討厭這樣的束縛,所以,他理所當然地想,歸根結底,他對阿鸞當然也是沒什麼感情的。
剛才那個宮女雖也有心於他,但說到底還是他放縱罷了,雖然倒黴了些,不過他就喜歡三五不時地給阿鸞添一些堵。
“殿下近來時常與人出宮賽馬,耗費體力,今晚阿鸞讓人準備了些補湯。”
阿鸞倒也不覺得尷尬,又拿起另一塊寬大的浴巾,讓慕容暄躺下,她跪坐在竹榻旁一個蒲團上,為他擦拭頭發。
慕容暄沒有感謝她的補湯,反而忽然問她,“阿鸞,大家都知道你日後會是本宮的太子妃,你有什麼想法?”
阿鸞愣了愣,姿態柔順,“阿鸞心愛於殿下……”
她話未說完,忽然被人挑起了下巴。
阿鸞抬眸,看見了太子那張沉靜的麵容。
太子隻比阿鸞小兩歲,但阿鸞做他的太子妃,不論是家世還是樣貌品性,她都綽綽有餘。
慕容暄鬆開手,仍是微笑的模樣。
“可是阿鸞,本宮一點都不喜歡老女人。”
老女人?
阿鸞的手指慢慢攥緊裙擺,她垂眸不再直視於他,似是自卑,又似是受傷。
慕容暄看到她那般柔婉無措,含著笑卻並不打算解釋什麼,徑直起身從她麵前離開。
等他離開之後,阿鸞才慢慢地舒了口氣。
太子真是個孩子。
他不喜歡她,難道她就喜歡他嗎?
她彎了彎唇,覺得小她兩歲的太子很是可愛。
他如今年輕誘人的身體和地位都讓她很滿意,日後成了親,好好□□一番,想來他也不至於那麼不堪。
要說宮裡的日子其實也不是那麼全然乏味。
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生活她其實很是喜歡。
對於阿鸞來說,那樣的生活沒什麼難度,而且也比較有意思。
未來嫁給了慕容暄後,她更期待的是其他世家女子的加入。
那些女子也許喜歡的是慕容暄這個人,也許熱愛的是他的權力。
這樣一來,對方就要好好會會自己這個未來的太子妃了。
阿鸞想到這些,就很高興。
入夜,阿鸞指揮宮人們布置好太子的床。
慕容暄上榻去,阿鸞替他掖好被角正要離開,他卻忽然抓住了阿鸞的手。
阿鸞愣住,回頭時露出微笑,“殿下……”
慕容暄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阿鸞不躲不閃。
他笑說:“真希望看見阿鸞早日過門的那一天。”
阿鸞做出害羞的模樣,“殿下,我們正是年輕……”
慕容暄溫柔笑道:“阿鸞,不如今晚上留下來陪本宮吧。”
阿鸞隻好做出更害羞的模樣,微微扭捏道:“殿下……”
“彆叫本宮殿下。”
他的語氣甚是親昵,“沒人的時候,叫本宮檀郎。”
阿鸞開始豎汗毛了……
檀他奶奶的郎……
肉麻死她了!
阿鸞隻無辜地顰了顰眉,轉過臉去,口齒不清地喚了聲“唾郎”。
慕容暄沒聽出來,隻當她害羞了。
他發現阿鸞也不是一點可取之處都沒有。
其實她每次害羞起來的樣子他也特彆喜歡。
他發現她這點多半是遺傳自她的母親,都是十分容易害羞的人。
就像現在這樣,害羞得連檀郎這兩個字都不能好好說清楚。
這樣就很惹人憐愛。
他有種情不自禁的衝動,手臂微微用力把阿鸞拉到榻上。
阿鸞還在心裡罵他,卻毫無防備地倒在他的身上。
阿鸞驚愕抬頭,鼻子堪堪擦過他的唇瓣,他們四目相對,呼吸交融,就連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也近到突破了界限。
慕容暄愣住了。
他驀地抬手將阿鸞推開。
阿鸞摔坐在地上錯愕得很,抬眸卻瞧見他玉白的臉微紅幾分,他握緊了拳,卻仍保持著溫和模樣,問她:“怎麼不小心摔倒了?”
“想來定然是阿鸞太過疲憊,早些去休息吧。”
阿鸞拍了拍裙擺,朝他盈盈一福,卻叫他看見她屈膝委身的姿態,她側對著他,卻恰能叫他看清楚她精致宮裙下婀娜曲線。
他喉結微微滑動,阿鸞卻已經退下。
慕容暄心中不由燥鬱。
當天晚上,慕容暄做了個夢。
夢裡阿鸞跌在他的身上,和睡前的場景一模一樣。
包括她柔軟的身子,都結結實實地壓在他的胸膛上,讓他有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慕容暄握住她的腰,看著她微微酡紅令人心醉的嬌靨,喘息微微急促。
他忍無可忍地將她掀翻在榻上,然後將她狠狠地按在身下。
夢裡花枝顫亂,珠簾脆響。
夢醒來後,慕容暄發現自己的褲子臟了。
可他還恍恍惚惚地坐在床頭,耳邊似乎還有夢裡女子連聲的嬌哦,聲聲都是令人血脈僨張的“檀郎”。
阿鸞早上最早進他寢殿伺候。
她要服侍他起身,見他醒了坐在那裡不動,她催了兩聲,便上前去掀開他的被子,便瞧見了被下的汙痕。
她愣了愣,就瞧見慕容暄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這可怎麼好,本宮不想讓彆人知道……”
阿鸞登時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她端來熱水,擰乾了帕子要親自為他擦拭,卻被他握住了手。
他垂眸道:“阿鸞是個黃花閨女,還是不要這麼嫻熟地去解一個男人的褲子才好。”
然後便拿走她手裡的帕子,見她沒反應,便道:“還不走開?”
他笑說:“還是說,阿鸞還想像那天一樣,把本宮看出感覺來?”
阿鸞從容退到外間,她出了寢屋,卻發現自己指尖有些濕痕。
她方才好像碰到了他的褲子。
所以這是……
那股怪味讓阿鸞有些嫌棄。
她趕忙掏出自己貼身的絲帕用力地擦了擦手指。
慕容暄出來時,便瞧見她反複地擦著手背,擦得白潤的肌膚都通紅的。
他心想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家,不過是觸到了他的瀆物便羞成了這幅模樣。
他看書上,很多女子不僅不嫌棄,甚至還喜歡用嘴嘗。
隻怕她這樣喜歡他的,婚後少不得也要這樣對他。
但一個男人的精力有限得很,他到時候能給她多少,就看她表現了。
他覺得她日後要是也一直能像夢裡那樣討喜,他指不定也會偏愛她這個未來太子妃的。
他不經意間發現自己對她的不喜歡好像減淡了一些。
不過他是東宮太子,身份尊貴非凡,可沒那麼容易讓她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