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有證據。”
對麵的女人還在嘰嘰歪歪,華淵卻隻是偏頭看向窗外，時間到晚上八點，外麵的天已經黑下來了。
五年前好像也是這個季節......
“華總！”發現了華淵的走神,對麵的女人不滿的加大了嗓音,“華總在想什麼？”
被打斷思緒，華淵也不生氣，他收回視線，給女人倒了杯酒：“繼續。”
“繼續？也不是不可以。”女人撩了撩頭發,舉手投足皆是風情，她朝華淵露出微笑，“不過東西被我放在了樓上的房間裡，華總要跟我去拿嗎？”
“樓上的房間？”華淵挑眉，唇邊噙著一抹笑，“萬小姐還真是準備充分。”
“當然。”萬粟從座位上站起身,慢步走到華淵身邊,她彎下腰，大V領的設計讓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遺,“畢竟是華總，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華淵對於送到眼前的“福利”無動於衷，視線就沒下移過，隨意拖開椅子從萬粟身邊繞過：“既然這樣，那就去看看。”
萬粟也不介意,華淵現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待會兒回了房間,可就不一定了。
她跟在華淵身後，身姿搖曳，一直和華淵說笑,華淵通常隻淡淡點下頭，沒說感興趣，也沒說不感興趣。
走到電梯的時候，拐角處過來一個女人，萬粟隨意掃了一眼，不認識，漂亮是漂亮，但一看就跟她不是一路人。
“華總，23樓。”她輕聲說著，看著華淵按了23樓的按鍵，電梯門緩緩關上。
也隔絕走廊上的那個女人。
華淵看著關上的門，顏諳的臉在腦子裡一閃而過。
她剛剛是要回包廂？包廂裡有一個男人？
“嗬。”良久，他低笑一聲，也不知道那個男人能不能滿足顏諳。
顏諳曾經嫌棄他技術差，彆說，他那段時間還認真鑽研過。
“華總在笑什麼？”23樓到了，萬粟跟著華淵出了電梯，“莫非是在笑我？”
華淵搖搖頭：“哪個房間？”
“彆急呀。”萬粟從包裡拿出房卡，走到左手邊靠裡的房間，她把門打開，回頭朝華淵勾勾手指，“華總，這裡。”
華淵走過去，他進了屋，門在身後關上。
萬粟把
東西放在一邊，幾步走到華淵身後，看眼前的男人沒有回身的意思，她輕笑著抬起雙手從背後摟過華淵的腰。
“華總，時間還長，不如先放鬆一下？”
華淵低頭看自己腰間伸出的兩隻手，指尖塗著豔紅的甲油，顏諳以前也塗過，不過他記得好像是深紅？
時間太久記不清了，華淵懶得回想，腰間的雙手正在收攏，眼看要摟住他的腰，背後也有溫度貼了上來。
華淵嘴角一抹冷笑，他伸出手，狠狠扯開背後的女人。
“華總？”萬粟一個踉蹌，手腕剛被華淵扯開的地方紅了一圈，她心裡暗罵，華淵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麵，“華總這是做什麼？不喜歡我？”
我手裡還有你要的證據，萬粟眼裡明晃晃寫著威脅。
華淵隨意瞟一眼，他今天會和這個女人吃飯，完全是因為萬粟說她手裡有公司內鬼的證據。
“絕頂”短短五年間做這麼大，不知道紅了多少人的眼，各路人馬都想來分一杯羹，員工也有那麼多，臥底都找了好幾個了。
這次也是因為萬粟說手裡有臥底的證據，他才來赴約。萬粟以前是他的秘書，但是他嫌棄萬粟腦子裡都是情愛，就把人給辭了。
沒想到這麼長一段時間過去，還沒點長進。
“華總，華淵。”萬粟理了理裙擺，不去管一邊下滑的肩帶，她重新走到華淵麵前，“現在是你有求於我的時候，冷著張臉給誰看？”
“我當初還在‘絕頂’時，就發現有人不對勁，想跟你說，可你卻把我開了。”萬粟抬起手想撫上華淵的臉，“華淵，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你也會有求於我。”
手指要碰到臉頰，萬粟眼裡有光，恨不得用指甲劃破華淵的臉。
卻又在快要觸碰到時，被華淵死死捏住。
“華淵你乾嘛！鬆開！”腕間的力量頗重，萬粟隻覺得骨頭都在痛，她掙紮著想把手抽出來，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華淵隻是冷眼旁觀，幾秒後，他甩開萬粟的手，自己去了洗手間，再出來，雙手已經被細細清洗過，滿是水滴。
像是頗為嫌棄剛才碰到萬粟。
華淵找了個位置坐下，萬粟還在瞪著他，他也不怕：“說吧，誰派你來的？”
萬粟一
愣：“什麼意思？”
“你手裡有證據想要幫我揭露誰是臥底？”華淵聲音涼涼的，從骨子裡散發著冷意，“你以為我會信？我看，你才是那個被臥底派來對付我的人。”
“想用美人計？”華淵上下打量了麵前的女人幾眼，最後嗤笑一聲，“不好意思，我對自戀的女人不感興趣。”
萬粟臉色被華淵說的青一陣白一陣，還想辯解，華淵擺擺手：“我不想聽多餘的話，畢竟你不說，總有人會說。”
“隻不過等彆人說了，你再說，那恐怕是在牢裡了。”
......
半個小時後，華淵從房間裡出來，他給江覽發了條消息，告訴江覽事情已經解決。
也不管江覽回沒回，他把手機揣進兜裡，自己去了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裡亮著燈，他坐進駕駛座，整個人有些疲憊，也沒發動車子，就這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華淵隱約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噠噠噠，吵的他頭疼。
他擰了擰眉，睜開眼，就看到顏諳和一個男人出現在視野裡，男人按了按車鑰匙，不遠處有輛車閃了閃燈，隨後兩個人一起朝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