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的事,不是有很多男人,結婚了就開始覬覦媳婦娘家的財產?”顏諳說著說著又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但我和江覽認識這麼多年,也算是個朋友,他再沒良心,也不至於搞我。”
“當然,前提是我沒擋他的路。”
“你不是挺會談戀愛?”安姮神色淡淡,望了餐廳大門口一眼,她收回視線,“怎麼不能讓江覽喜歡上你?他要是愛你,這些擔心不就都沒有了。”
“江覽?江覽喜歡上我?”顏諳一驚之下竟然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可能,“在我的認知裡,江覽就跟法海一樣,壓根不懂愛。但如果他要是真的喜歡上我,結婚好像也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和江覽結婚?”顏諳喃喃念了一遍,像個複讀機一樣,又說一遍,“和江覽結婚?”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碼他——”
啪——
剩下的話被突然拍在桌子上的大手嚇了回去,顏諳心裡一驚,抬頭看向這隻手的主人。
華淵?
顏諳隻是掃了一眼,就不感興趣的收回視線,她還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江覽是個神人,他...你乾嘛?”
話才說一半,就被華淵從椅子上拉起來往大門走去。
安姮淡定的在位置上喝著茶,年輕人談戀愛就是麻煩。
她要是顏諳,乾脆嫁江覽得了,無論以後結局怎樣,至少曾經享受過。大不了離婚,分他一半財產走。
華淵扯著顏諳直接到停車場,把顏諳塞進自己車裡,他也坐進去。
顏諳想下車,但車門被鎖了,她無語的歎口氣。
“怎麼,密室殺人案?”
華淵表情複雜,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本來你回來,我是不準備理你的。”
“謝謝,我也是這樣想的。”
“但你簡直跟噩夢一樣,如影隨形。”
顏諳一臉不可思議,華淵說啥,她像噩夢?
氣不過,她一巴掌拍華淵肩膀上:“你見過這麼漂亮的噩夢?!”
華淵也不阻攔,任由顏諳拍,他組織了一
下語言:“我出院了,你怎麼不來看我?”
“你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跟誰學的?”顏諳眼裡都是嘲諷,“你出院了,腦袋好了,我乾嘛要來看你。”
“...我們在醫院那段時間,相處的挺好。”華淵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你是病人,傷的又是腦袋,我還能跟你打架不成?”顏諳一臉“你在搞笑”的表情,她拉了拉門,“你出院了我們就兩不相欠了,後續的營養費誤工費都可以賠給你,現在,放我下車。”
“顏諳,你簡直...”華淵半天找不到形容詞,他想說冷心冷肺,又覺得不對,他自己以前就是冷心冷肺的,轉而他又想起江覽的事。
“江覽是怎麼回事?他向你求婚了?”
語氣帶著些咄咄逼人,一聽就讓人反感,但顏諳倒是不拉門了,她重新看向華淵。
“說起來,你和江覽是合作夥伴,還一起開了公司,這麼多年都在一起,你們男人對男人的了解,肯定比我深。”
“要不你給我說說,江覽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到底值不值得嫁?”
華淵怔住,慢慢的,眼底染上一絲不可思議:“你讓我幫你分析江覽值不值得嫁?”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眼角都紅了,很明顯是氣急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天,顏諳讓他幫忙分析其他男人能不能嫁。
怎麼,當他是死人嗎?
往他心上捅刀以為他不會痛?
“是啊,這有什麼。”顏諳還在笑,一切都那樣漫不經心,“你在生氣?這有什麼好氣的,我當初知道你和周慕彤的事,還衷心的祝願過你們。”
祝你白頭偕老斷子絕孫。
祝你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彆這麼小氣,你給我說說,江覽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顏諳還在問,華淵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等了半晌沒有反應,顏諳隻好敲敲車門。
“那就放我下去吧,安姮還在等我,不好讓人家久等。”
一陣沉默。
接著華淵開了鎖,顏諳把門推開下了車,砰的一聲,她關上門。
昂首挺胸朝前走去。
華淵也會覺得痛?
顏諳輕輕一笑,她才回來多久,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反正華淵看起來,比以前脆弱多了。以前這樣難受的可是她。
顏諳回到餐廳的時候,安姮還在那裡坐著:“謝天謝地你沒走,說好的晚上還有局。”
“酒吧還是會所?”安姮隨意問道,她飯都吃的差不多了,把沒動過的菜往顏諳麵前推。
“會所,有一家新開的,上次江覽帶我去過,還不錯。”
安姮點點頭,剛想說什麼,眼角餘光一瞥。
大門口,華淵又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