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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們在紐約會和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但是薩姆和迪恩看起來還是很有精神，大概在什麼地方補覺了。
“嘿，迪恩，薩米，恭喜你們成為fbi的編外探員。”卡洛斯一笑，“終於不用假裝fbi了耶，是真的fbi。”
薩姆和迪恩：“……我總感覺你在嘲笑我們。”
“沒有……”
“所以我們去找祭壇吧！”卡洛斯拿出來好幾張照片，上麵標著地圖——
“這是斯塔克先生的人工智能管家幫忙查找的，是第一次出現藥劑的地方，我們去的話，需要帶什麼東西嗎？”
“查到了？”迪恩有點詫異，“你覺得可以相信嗎？”他轉身問自己的弟弟。
“當然，那可是斯塔克的人工智能，和加西亞合作過好幾次了。”
“謝了，我們去找祭壇，你回去睡覺吧。”迪恩壞心眼的看看卡洛斯，然後把目光落在了弟弟的身上，“薩姆長這麼高完全是晚上好好睡覺的緣故。”
哇，迪恩超討厭。
卡洛斯被勸退了，決定回去好好睡覺，順便和在哥譚的哥哥們道個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況太過嚴峻，卡洛斯總覺得，家裡的氣氛有點壓抑，今天他把資料共享給了爸爸，但是爸爸明顯不想和他多談，這些事情和小朋友沒有關係，當然如果和獵魔者沒有關係就更好了，畢竟在哥譚，黑幫們總是比鬼怪好對付，尤其是一群被蝙蝠俠打怕了的黑幫，可惜的是，傍晚的時候，韋恩莊園來了一個頹廢的紳士。
“我知道神的祭壇在哪裡，”來人點了香煙，好像香煙才是他的標配，悠閒的吐出煙圈，卻因為被煙嗆到，而露出有點痛苦的表情，“而且我知道怎麼處理掉這些東西。”
“馬蕨根，邪神的祭品而已，卻短短的時間湧出來這麼多，看來人間又要亂了。”紳士先生眉頭皺起，眉眼間難掩疲憊。
“你想要什麼？”布魯斯爸爸皺眉，眼前的人給他一種陰鬱的感覺，看上去命不久矣，身患絕症，帶著一種縈繞不去的病氣，“或者先來個自我介紹？”
其實他知道對方的名字叫約翰·康斯坦丁，是一名獵魔人，但是，來拜訪總得有點誠意。
“我是布魯斯·韋恩，普普通通的商人，這種事情為什麼要來找我。”布魯斯爸爸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馬甲早就掉了，在一個普通人麵前，或許他根本不是普通人。
這些獵魔人，靈媒，通靈者，好像都有奇奇怪怪的能力，不過，在接受了神明的存在之後，什麼鬼怪妖魔都不會引起他的神情波動。
畢竟唯物主義的世界觀早就破了。
現在唯一讓人鬱悶的是，接神或妖，天使或魔鬼，為什麼都要來人間亂搗騰。
“嗯哼，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我待會還要去地獄一趟，過來是想找你拿一樣東西。”
蝙蝠俠：“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好吧，來交換吧，已經有人開始動手了，兩個莽撞的兄弟。如果這件事情失敗了，魔鬼來到人間的封印就又少了一道。”
“我懷疑他們想要開啟天啟。”
“在人間。”
大概猜到兩個兄弟是誰的布魯斯沉默了一瞬，突然想給卡洛斯打電話，問一下他到底有沒有在睡覺。
小朋友不聽話真的是特彆讓大人操心。
尤其是大人還特彆愛操心。
絕配。
天啟是什麼大家都知道，但是在人間開啟天啟？天堂和地獄都瘋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對天堂和地獄接受特彆快的布魯斯爸爸眉頭皺起，冷冽的目光直視著坐在對麵的康斯坦丁，眉眼中儘是探究。
“你要的是什麼？”布魯斯發問，“要帶走東西，必須要坦誠。”這是他的原則。
其實這是蝙蝠的控製欲。
“是一個蝙蝠鏢，這種東西你應該很多，但是隻要最特殊的那一個，比如說，染上了神明氣息。”
蝙蝠俠瞬間想到了卡洛斯帶回來的那個蝙蝠鏢，那個蝙蝠鏢和其他的蝙蝠鏢完全一樣，但是一被提醒，他想到的就是那個，沾染了偽神氣息的蝙蝠鏢。
那個蝙蝠鏢確實在他這裡，但是他想要知道康斯坦丁會拿這個蝙蝠鏢去做什麼，從卡洛斯那裡了解到了很多詛咒的誕生方法，最直接的詛咒方法就是用對方的貼身物品，這有聯係的物品來施咒，從那天開始他對這方麵就很在意。
現在猛然聽到彆人有預謀的想要卡洛斯媽媽的遺物，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
可是對方從哪裡知道他的身份呢？從哪裡知道他們家有這樣一枚蝙蝠鏢？這些問題都讓對麵的康斯坦丁顯得特彆可疑。
“我知道你有懷疑，”抽完煙又點了一根煙，這個男人的香煙仿佛是本體，想到之前他查過的資料……怎麼說呢，果然還是要相信科學。
一天一包煙，就算其他地方再健康也是會得肺癌的，管你是不是靈媒，管你是不是地獄的代言人。
“這個東西還是讓主人來決定吧，”對方淡淡的到，“反正總是會還回來的。”
所以和爸爸通話的時候，爸爸的氣場很沉凝，小卡了解到了前因後果，還是把蝙蝠鏢借了出去。
“放心吧爸爸，沒有人能成功的詛咒咒術師，咒術師是不會變成詛咒的。”死了也不會。
“迪恩說這次的事情有點危險，那些被邪神控製的人，啊，屍體，真的有變成喪屍的傾向哦。”
布魯斯更加嚴肅了，那種藥品，在哥譚簡直風靡盛行，這次不管是誰在搞鬼，都在蝙蝠俠的雷點上蹦迪，被蝙蝠俠盯上，可能骨頭要斷一半吧。
雖然布魯斯不殺人，但是他打人賊疼。
……
“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需要我的蝙蝠鏢，那可是蝙蝠鏢誒！”早上起床之後，卡洛斯向斯塔克吐槽道，“而且是屬於我的蝙蝠鏢！”
“真過分。”鋼鐵俠先生神情淡淡，表示這種小事，根本不用拿來煩他，昨天晚上熬夜做實驗，黑眼圈的層次又上了一層，不過他一直都是這幅樣子，喝完咖啡又顯得很精神，根本沒有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一晚上沒睡。
“不過黑漆漆真的不想給你蝙蝠鏢嗎，你不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嗎？完全可以找他要呀。”
小朋友麵對爸爸的時候居然如此拘謹嗎？不是吧，這個家夥當初在直播間手寫蝙蝠俠誘捕計劃的時候，一點乖巧勁兒都沒有的！
好家夥，在裝乖？
要是我是你爸爸，才不會舍不得給你蝙蝠鏢呢，指不定要把你從頭武裝到腳，他都給卡洛斯打造了防護的指環，不信蝙蝠俠舍不得一個蝙蝠鏢。
這大概就是人家父子之間的默契吧。
“不過康斯坦丁我認識，又是一個神神叨叨的靈媒，當你開始關注某件事情的時候，就會發現生活中到處都有他們的存在。”
什麼鬼怪精靈，他篤信科學的時候，存在的跡象都沒有，在他開始迷信之後，生活中處處都是。
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覺沒睡醒，還在做夢。
不過摸了摸自己胸口，沒有摸到硌人的反應堆，這一切都不是夢，他的身體是真的好了，而且比以前好很多，好了這下又可以熬夜了。
康斯坦丁拿走了卡洛斯的蝙蝠鏢，已經過去一周了還沒有從地獄回來。
正常的人類真的可以在地獄待這麼久嗎？
算資料上查到康斯坦丁之前已經死過一次，但他現在依然是活著的人類，地獄那種地方難道真的有活人的存在嗎？
卡洛斯不禁有點擔心，康斯坦丁看起來是個怪大叔，但是卡洛斯覺得，對方和溫徹斯特兄弟兩人都是獵魔者，關心一下對方的安危也很正常，都是為了人間的安穩。
“他是想用帶著神靈氣息的蝙蝠鏢去殺掉某個存在嗎？”
“如果是地獄裡邊的話，可以用聖水，這樣不是更方便嗎？”卡洛斯百思不得其解，最近又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於是半夜爬起來打電話給薩姆，“還有聖水解決不了的惡魔嗎？”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位墮天使，的卻用聖水很難起效果。”
“這樣啊，人類真的可以在地獄待那麼久嗎？”
“我也不清楚，從來沒有見過人類去地獄，畢竟我一直相信地獄是不存在的。”薩姆說，“因為從另一方麵來看，如果地獄存在，那麼天堂也一定存在，人死之後的去處更加糟糕，在地獄裡沉淪，或者去天堂，完全不符合我對死亡的期望。”
“對死亡有什麼期望？反正我們的信仰都不一樣，咒術師一般都是死無葬身之地，最好的死法是留個全屍，我們選擇了這條道路，就沒有辦法回頭了。”小小年紀的少年和大學生在談論死亡，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荒謬。
“說起來，我又做噩夢了。”薩姆半夜和卡洛斯打電話，兩個不睡覺的熬夜人一點都沒有發現，小卡的手機裡，有著來自爸爸的關愛。
蝙蝠洞，提姆哥哥還在熬夜，他都想給弟弟打電話讓他早點睡，現在不好好睡覺以後長不高了怎麼辦，等他們倆打完這個電話，一定要去查崗。
“什麼噩夢呀？是關於預知的嗎？”卡洛斯知道薩姆有這種奇怪的能力，所以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是的，但是這次並不是其他人，而是迪恩，我夢見他被死神帶走了。”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事情發生在哪裡，所以現在隻能坐在這裡乾著急，還躺在他隔壁的床上，睡姿特彆豪放，一點都不知道自家的小弟弟都快擔心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