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
在這年頭,這名字俗的好比叫孫美麗劉漂亮。
南河硬著頭皮承認了。
晉王:“那你取字了沒有?”
南河搖頭。
晉王略展顏:“你應該也有十七了,早該到你取字的時候了,若是不嫌棄老夫,讓老夫給你取個字如何?”
南河:……求您彆再起個“夭夭”這種風格的俗氣名字……
南河:“請大君賜字。”
晉王笑:“春暄的暄字,如何?”
南河:“善。謝大君。”
不過女子的字與名都不常用,估計也不會拿到台麵上來做稱呼。
晉王:“你隨我回曲沃去,孤請你做太子舒的先生,輔佐他,教導他——你雖然年輕,但在南公那裡學了不少的本事……孤信任你。”
師瀧微微一愣:“女子為師,或不妥;且南姬年紀尚幼,仍未昏,為保母也不合適……”
晉王:“不合適?有什麼不合適。孤覺得自己身子能漸漸好起來,若是舒真的能成為一代賢王,孤親自主持,要你與舒成婚。”
南河猛地抬起頭來。師瀧也震驚原地。
她也猜測過自己可能是晉王寄養給南公的女兒……但,難道不是這樣的?
南河斟酌道:“這恐不妥。姎雖是南公之女,但不比世族大家女公子,更不比列國公主,若太子舒繼位,則應迎娶秦國或魏國公主。“
晉王搖頭:“不。孤心意已決,舒見了你,應該也會歡喜你,這定是一樁美事。他不適合迎娶公主。”
南河不明所以,師瀧更覺得晉王連接做出驚人舉動,怕是發了瘋。
晉王道:“等見了舒之後,你再摘下麵具。以後你的容貌,隻給他看,不許展露給旁人。“
南河:“……”
南河:不要說得好像我有什麼絕世容顏一樣好不好,我摘掉麵具也就是普普通通,搞得就像我一旦露出真容天下都會為我傾倒似的乾什麼啊!
師瀧也略有些吃驚,瞥向南河露出的一小截下巴,心底不斷猜測著。
就算南河最終沒有嫁給太子舒,但陪伴輔佐公子一事已經算定下來了。有晉王認定的王師身份,又說不定有昳麗容貌必定會討得舒的歡喜,不論是為王師還是為後,她以後都將會是曲沃的新權貴。
甚至是他師瀧謀劃如此之久,可能都會被她壓上一頭……
師瀧本來沒把南姬當回事兒,這會兒卻不得不重視起來。
隻是她太神秘了,必須要讓人儘快查清楚才行。
白矢被驅逐這一事在軍中鬨大,第二天,晉公親自出來與眾軍官會麵,說自己既已經選擇了舒,就隻能放棄白矢,這都是為了晉國考慮,誰要是對此不滿,也可以離去,去追逐你們的公子白矢去吧。
諸位軍官自然不會離去,一時憤怨,但也不得不換位思考,認為晉公做的也沒什麼錯。隻是……
那之前的告書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軍中不少人都開始懷疑……晉王是不是老糊塗了。
晉王沒有多做解釋,他被送上了車,當夜與晉國的軍隊一起驅車趕回曲沃。
與此同時,卻也有一支部隊告彆晉王,沒有踏上回曲沃的方向,而是一路往舊虞去了。
南河的待遇也不錯,她的車緊隨在晉王的車後,坐的還是她來時的那輛鐵木小破車。看著晉王的車也沒比她高大多少,她不得不承認:……晉國,確實是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