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請v章購買比例達到50%後再看文 南河:我對著那個熊孩子八年了, 有什麼把持不住的——
樂蓧:“但他都長得這麼皮嫩驕矜的, 我都懷疑他才是那個男嬖。畢竟荀君將楚王養大, 說不定也在背後一直控製著他。若不是晉王病重,我們理應趁著荀君病死反擊楚國啊。不過, 聽快報說楚王在為荀君殯殮後大病不起,在宮中拒不見人……也不能對我們出手了。”
南河一愣:他病了?假的吧……
他幼時經常裝病, 隻為了少讀書少見她, 大了之後就再也沒生過病了。怎麼她不在了,再也沒人揪著他小辮子逼他讀書了,他卻病了?
他正跟南河在這兒胡扯,她都快聽不下去的時候,帳外一個衛兵躬身進來道:“將軍,相邦到了。”
相邦也相當於楚國的令尹, 都是文官中權力最大的, 相當於後世的丞相。隻是北方官製遵循西周那一套,所以都稱相邦;而楚國自有一套荊楚官製, 因此稱為令尹。
樂蓧神色有些動搖, 連忙站起身來, 沒片刻, 就見到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子穿著深衣, 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
樂蓧:“師瀧, 你怎麼不留在曲沃, 到這兒來了。”
師瀧站在內帳, 對著樂蓧很敷衍的一抬手算作行禮,又看了一眼南河,愣了一下:“這麵具,南公是以後不再出山了麼?”
南河:正說著呢,熟人就到了。
她習慣性的行了男子禮節,師瀧也沒在意,她道:“是。隻可惜姎1並不會醫術,隨從歲絨跟隨南公學過醫術,已經讓她替晉王處理傷口了。”
師瀧比她原先的身份小兩歲,幾年前她出使晉國的時候,正是師瀧剛入仕途嶄露頭角之時。那時候,鋒芒畢露的師瀧在北方諸國有了些名氣,也得意了許久,就在跟她對決的時候第一次栽了跟頭。
師瀧怕是就咬牙切齒記恨上了那一回,說不定聽說她死了都能在家擺筵歡飲。
他濃眉下頭偏生長了一雙桃花眼,麵上的半分輕浮被那雙眉毛的英氣壓下去了幾分,樣貌確實相當養眼,再加上性格輕狂又敢言,雖然喜說大話卻也有真本事。吹過的牛逼多,打臉的次數卻很少。
但這家夥若有六七分容貌,就有十分的自戀,就這會兒,竟然還嗅到他身上有一絲淡淡的酒味,看來晉王傷病也沒能阻止他路上喝點小酒啊。
樂蓧也皺了皺眉,道:“你不去看一看晉王麼?”
師瀧瞥了他一眼:“我看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血,要不是喝點酒壓一下,我都不敢邁進這屋裡來。怎麼樣?你就沒話與我說?”
樂蓧與他顯然極為熟悉,訥訥道:“我能有什麼話啊說。”
師瀧:“告書呢?既然南姬到了,就說明晉王不會出大事。理應將告書銷毀。”
樂蓧呆了一下,竟勃然大怒:“你在我軍中竟也有細作眼線!是那史官?還是旁人?”
相比於樂蓧的簡單,師瀧滿身滑頭,話不對題道:“我要是有人通知才敢過來,那來得及麼?告書也才剛寫下沒多久吧。我聽說晉王被傷,就從曲沃往這裡趕了,已經趕了幾天幾夜的路了!”
樂蓧死咬道:“告書既然是晉王要寫下的,除非晉王清醒後,親口說出要作廢,否則我和史官都不會交出去的!”
師瀧大怒:“你!”
他正想要再說什麼,餘光看到南姬站在一旁,隻能咽下去。
他轉過身來,露出自以為迷死人的微笑,道:“南姬一路舟車勞頓,不如早點歇息,軍中會為南姬備下單獨的營帳,請南姬不必擔心。”
南河:……這招對我沒用。笑起來跟個褶子怪似的,還不注重保養,要是連你都能用這張臉忽悠我,我早就該看著辛翳天天腿軟了。
但她明白自己身份應該還算是個外人,參與不到晉國宮室的權力鬥爭中來,避讓也是應該的。
歲絨也快施完了針,她正要起身和南姬一同退下時,忽然聽到晉王痛苦的悶哼了一聲,竟醒來了。
樂蓧連忙撲到榻前去,師瀧怕血卻又不能不表現的像個忠臣,愁眉苦臉的抬袖擋著眼睛,也跌跌撞撞的往榻邊去。
南河眼見著他要絆倒,忍不住扶了他一下,師瀧微微一怔,卻也任她扶著,跪到了榻邊,雖不敢看晉王,卻仍然道:“大君?怎麼樣?”
晉王躺在床上,睜開眼來,卻沒看向榻邊的樂蓧和師瀧,而望向了站在後頭的南河。他目光一顫,竟抬起手來:“你……”
南河心中奇怪:難道是因為這麵具?
晉王滿臉複雜,望著她又忽然好似欣慰,放下手來,道:“來了就好。”
南河不知這老匹夫賣的是什麼藥,也隻能不回答,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