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什麼”
辛翳仰起頭來“我一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在想什麼。越國雖侵吞齊國,但他畢竟是個連自個兒的冶煉業都不怎麼樣,甚至還常用貝幣交易的國家,不足以為患,當年靠齊國,後來靠墨家,起步太晚了。我會派兵前去原齊國地區,遏製越國的北上。但你也該明白,從此之後,就是晉楚之間的事了。”
他私底下總是讓她覺得可愛的呆傻,但到了正事兒,又是與她通著心的冷靜決斷。
南河沒想到自己什麼都沒說,他就都明白了。
辛翳將下巴放在她肩上,吹了吹她的碎發,道“衝突肯定會有的,你雖然站了邊,但如果我們兩方再有矛盾,你心裡必定矛盾,甚至自責。既然避不開的事,或許你就可以避開,去章華台也好,我讓重皎陪你逗樂,你隻消偶爾聽個結果。”
南河“可我畢竟是王後,也是兩頭連接著的那個人,我不想從這件事裡摘開從另一方麵講,內政有一半也被交在了我手裡,我沒法賦閒。”
辛翳仰頭笑“怎麼可能讓你賦閒,你想讓我一個人吃為王的苦,我還不樂意呢。我對晉國勢在必得,而你也不過是休個假,懶散些日子,等孩子生下來,天下未必有戰事,內務全扔給你,我就給孩子騎大馬去。我隻是太了解你了,你如今心底就揣著深深的憂,屆時雙方談不妥,矛盾再加深,你豈不是更痛苦。”
南河“但我不會回郢都,郢都太遠了。我也不愛坐馬車。我不走。讓我不知道也行,可我不走。”
辛翳少見南河用這種有點不太講理的口氣說話。
但不講理背後卻是依戀式的撒嬌。
大概對南河來說,最多的撒嬌,也就是說幾句這樣的話了吧。
辛翳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南河讓他的眼神瞧的臉上掛不住,她將胳膊掛在辛翳肩上,埋頭下去“我不走。我不過問,我不出宮室,但我也不想走。”
辛翳被她突如其來的粘人搞得頭暈目眩。
南河竟然還有這種大殺招
他可不能
南河緊緊抱住他胳膊“我要跟你在一塊,如果你覺得不合適了,我們就應該駕車離開成周,去大梁城,等待後續的談判。這樣你就算真的下一步要再出兵,大梁城的位置也更適合作為發號施令的中心。你自己非要粘我的時候,我從未拒絕你,你難道要在這時候把我一個人送走”
這撒嬌都是有理有據的,辛翳心服口服,從身到腦都忍不住放軟口氣“好。那就不走。我也不放心你走。但我也提前告訴你,我不會對晉國手軟,你也彆多問。隻要此事一過,日後晉國子民你想如何對待,那都是你內政一把手說了算了。”
當辛翳告知舒,南河將不再對外走動,他們也會儘快離開成周的時候,舒心下也明白,這是最好的做法。她不像辛翳有誌在必得的野心,更沒有南河輔佐內政近十年打下的富饒基礎,她的焦頭爛額,更無人去說去表達。
她內心的某些想法,被割走無數次卻又破土重生。
而貴霜可不管她能不能收回秦璧的兵力,更不會給予她生息。
貴霜的精兵也正式進入了隴西郡。北部又到了武威、高闕一代。
而隴西距離鹹陽可並沒有那麼遠
貴霜是大月氏五部內鬥後勝利的一部組建的王朝,當年剩餘四部紛紛而逃,其中中原最熟悉的月氏,逃到了隴西一代定居,而貴霜國內大敗匈奴後勢力膨脹,他們對外擴張的旗號不是進入中原,而是收服那些外逃的其他四部,其中就包括緊鄰秦國西部的月氏
這自然引起貴霜境內的一片讚同,投軍與支持戰役者紛紛,而如今他們順利的打下月氏,歐亞的安息與羅馬帝國他們不敢一爭,眼前又有一片遙遠的沃土,他們自然野心也隨著勢力膨脹起來。
貴霜又是印度教與佛教為主體的國家,這兩大教派可從來不是什麼和平教派,擴張也意味著宗教勢力的擴大,富饒且擁兵的寺廟與神堂更成為支持戰爭的主力
而辛翳並不正麵和她商討分割趙國一事,而是讓商牟以清掃殘餘勢力的名義,繼續各地進軍這背後的意圖也明顯極了。
但就在她憂心焦急時,卻有一封信從北方而來。
又是那粗糙熟悉的牘板,又是那亂七八糟不好好寫的字,字句簡短,她以為他也會有的那些擔憂都沒有,全是狂喜“趙國已滅終於勝仗很快就能還朝了謝謝你。多虧了秦璧,多虧了你。天熱起來了,蚊蟲煩擾,睡不好的時候就想你了。”
她看著,壓不住唇角似的笑了,卻又緩緩攏住笑意。
他就不曾憂心這些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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