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雨停,日光斜在天邊在即將退場的時候露了個臉,在滿地積水映著夕陽的時候,趙軍的軍營徹底被摧毀的不成樣子,大批趙軍被圍在平原上,接受了俘虜的命運。
商牟將馬停在山坡上,再往北幾十裡,就是邯鄲城了。
幾人騎馬朝他的方向靠來,商牟聽到了身後軍官行禮的聲音,他轉過臉去,微笑“真沒想到是晉王後親自來了。”
秦璧的眼罩與頭發上有些作戰是留下的泥水的痕跡,商牟還是第一次見她穿著樸素的軍服軍甲,但那張驕傲的麵容卻樸素不起來。
她身後跟著幾人,其中就有一位麵容儘毀的軍官,身上也有些傷痕,看得出來是衝在前線英勇作戰的那個,但傷口都簡單包紮過了。
秦璧聽見“晉王後”這個稱呼,有點不太自在的撇了撇嘴“也不用太感謝我,我也是因為那頭藺腹發了瘋,打的我實在扛不住了,不如避其鋒芒,來救你。隻要咱倆彙合了,他就是再用那不拿手下人當人的戰術,也怕是攻不破楚國的大軍。\"
商牟笑道“我其實也想過要聯係你,可我消息遞不過去。你倒是趕得太巧,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來了。看來你也埋伏過,觀察過趙軍的行動啊。”
秦璧微微瞪大眼睛,笑道“你以為我還能是跟你心有靈犀一點通麼”
商牟也有些吃驚。
秦璧饒有興趣的抱臂道“是我的夫派我過來的。”
那個容貌燒毀的軍官聽到這個說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秦璧“她說你被困在了邯鄲南部,甚至斷了聯係,要我先讓一步,先去支援你。隻要你能越過這一關,就能繼續進行聯手進攻邯鄲的計劃了。但重要的是,我以為楚王的高傲,不會要求讓我前來支援你”
商牟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說,此事是她提議的。”
秦璧聳肩“我想應該是。我認得她的筆跡,連公文都是她親手寫的。”
商牟有些發愣,忍不住笑了一下。
秦璧呆了一下。
她忍不住跟身邊的白矢交換了個眼神,白矢顯然比她更早看出來這一點,他扯了扯嘴角。
秦璧“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笑起來真嚇人。”
商牟的笑容卻越放越大“我知道我看起來嚇人,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會害怕。總會有人不怕我的。”
秦璧嘖嘖兩聲,壞笑道“是是是。我就是建議你彆肖想有婦之夫。”
商牟就是那種被人戳穿了還覺得光明磊落的人,他大大方方的笑了一下,竟然道“她不過是想娶個會打仗的。”
秦璧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商牟“準備將俘虜帶至後方,我們要集結部隊進攻邯鄲了。趙國的心臟,已經被我們捏在手裡了。”
他也要寫封牘板,卻告知自己的安危了。
晉楚的大軍集結在邯鄲附近,攻城之後半個月,城牆雖未破,卻傳來了讓趙國舉國震動的消息。
藺腹失蹤了。
他在邯鄲城中的家宅不知何時人去樓空,他的妻兒不知所蹤,而他的軍隊在瘋狂進攻之後,在崩潰的邊緣下,他卻消失在了軍營中,隻帶走了一匹馬。
秦璧怎麼都沒想到。
或者說晉楚兩國之人,絕大多數都沒想到。
但對南河來說,這卻不是無法預料的。
對藺腹而言,等晉楚打到邯鄲,他已經救不了,而他之前想要力挽狂瀾的瘋狂作戰方式,不顧己方性命,痛傷對方兵力,隻會讓趙國晉國的士兵都記恨他。
如果戰爭失敗,不是趙國的士兵因為憤怒與恨將他的妻兒拽出家門殺死,就是他們一家幾口要被晉楚吊在絞刑架上。
他的戰績和榮光持續多年之後已經不能存在,他本就極為看重在這裡的妻兒,這是帶他們走隱居起來的最後機會。
就算係統說什麼最後隻有一個玩家勝利,但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係統的反應時間又往往有遲,如果他能趁此機會安頓好妻兒,說不定還能度過幾年時間。
她理解每個人選擇都不同。
但有時候也沒那麼多選擇。
但她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係統卻會來找她。
南河聽到的不止阿戶的聲音,甚至還有背後嘈雜的聲音,他聲音卻在嘈雜之中顯得有些冷靜,甚至隱隱帶著笑意,道“你懷孕了。南河,恭喜你。你其實一直還很喜歡小孩的。她也知道了這件事,她讓我恭喜你。”
南河卻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是那邊發生了什麼嗎謝謝,但你就要跟我說這個麼我聽到了那頭好多人說話,好像還有人在爭吵阿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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