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在回酒店的途中, 黎曉秋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原本一直想著夜楷辰家人的黎曉秋被打斷思路, 掏出手機。

“黎小姐,我們想了想, 還是跟夜先生說了那件事。不管夜先生會如何責罰我們, 我們都是心甘情願接受, 因為沒保護好你,確實是我們失職。”

當黎曉秋收到阿文阿武的短信, 嚇得差點把手機摔下來。腦海裡所有關於夜楷辰家人的想法全部消失,現在她最擔心的是她自己。

黎曉秋那驚慌的神情一閃而過, 被心細如發的林越捕捉到,“黎小姐, 怎麼了?”

黎曉秋忙搖頭, “沒事,沒事。”雖說表麵裝得若無其事, 但她心裡炸開了鍋,簡直心亂如麻。

她知道夜楷辰在Y 國情緒會很不穩定,所以她需要時刻把他當成易碎玻璃好好捧著。女主在Y 國被夜楷辰虐得那麼慘, 與夜楷辰的情緒不穩定不無關係。

她不讓阿文阿武把那件事告訴夜楷辰,有兩個原因。

一是不想阿文阿武因為她而被夜楷辰責罰,畢竟夜楷辰最厭惡彆人辦事不力,就連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的林越,因為弄丟她,也會被夜楷辰毫不留情地打。那麼阿文阿武隻是普通的保鏢, 而且還因為保護她不周到而讓她受傷,那麼夜楷辰的懲罰肯定不止是打他們那麼簡單。

二是因為夜楷辰具有強烈的控製欲以及占有欲,他不允許有任何不可控因子,要把一切牢牢掌握在手裡。他把原文女主當成了私有物品一般,要是不經過他的同意而被彆人擅自損壞,他會發瘋,不僅想要殺了罪魁禍首,還會虐待女主。

黎曉秋記得原文裡有個情節,一個女傭因嫉妒女主能得到夜楷辰的寵愛,在女主上樓梯的時候,把女主推了下去,女主摔得渾身是傷。

夜楷辰大發雷霆,想要殺了那個女傭,女主害怕夜楷辰殺人,在夜楷辰命令保鏢打女傭的時候,女主罵夜楷辰“冷血無情”,撲上去替女傭受刑,說什麼,“即使她有錯也不能殺人,而且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這讓夜楷辰更是生氣,捏住女主的下巴,惡狠狠地開口,“除了我,誰也沒資格讓你受傷,你就是那麼喜歡受虐是嗎?那我滿足你……”

之後又是慘無人道的抖S 某兒童不宜的虐待,就是因為那個情節,黎曉秋才知道,夜楷辰不止是抖m ,也是抖S ——在床上實施虐待……

女主絕望地哭吼,"你這個變態,你憑什麼那樣對我,我又不是你的物品,我的身體我有自由支配的權利,替女傭受刑又怎麼了?就算我去死,也不關你的事……"

黎曉秋還記得夜楷辰的語錄,"你隻是我的物品,你的身體每個地方都是我的,要是我發現有任何受損,我絕不放過你。你那麼不聽話,是不是想成為人偶?是了,隻要成為沒有意識的人偶,才不會反抗我……"

所謂的人偶,便是往體內注射藥物,變成植物人。

而這個情節,正是在y 國發生的,y 國的夜楷辰簡直完全沒有了理智。

黎曉秋很害怕夜楷辰會因為她不經過他的允許而受傷,以為她喜歡自虐,然後對她實施虐待……想到裡的情節,她隻覺得後背發涼,心神不安。隻覺得自己要涼了。

黎曉秋回到酒店,已是晚上九點多。

由於夜楷辰訂的酒店套房有好幾個房間,黎曉秋也沒辦法要求再訂另一個房間,所以隻能和夜楷辰住同一個屋子了。

黎曉秋雖心裡忌憚夜楷辰會對她做什麼,但她更擔心的是夜楷辰的情緒。

與其躲在房間裡逃避夜楷辰的怒火,不如想辦法消去夜楷辰的憤怒。因為夜楷辰的怒火如果不及時澆滅,隻會蔓延得更加嚴重。

現在她所認識的夜楷辰是可以講道理的,即使整天板著一張冰山臉,脾氣又暴躁。但今天他給她弄了料理,證明他心裡肯定是有溫柔的一方麵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夜楷辰,並不是裡那個黑化版的冷血惡魔夜楷辰,他心裡麵那個惡魔還沒被激發出來,隻要她好好跟他講道理,相信夜楷辰會理解的吧?

不管怎麼樣,她要等夜楷辰回來,把夜楷辰的怒火澆滅了,她才能安心入睡。

她洗好澡吹乾頭發後,便坐在大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夜楷辰回來。

夜楷辰是在接近淩晨一點回來的,黎曉秋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一聽到大門吱嘎聲,便跳起來,整理好衣服。

夜楷辰打開燈,冷厲的光線頓時照亮整個屋子,他看到黎曉秋從沙發上跳起來,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神情冷冰冰的。

黎曉秋心裡直打鼓,不知道他現在的怒火是什麼程度,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承受。但還是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笑眼彎彎。

“夜先生。”怕夜楷辰興師問罪,在夜楷辰還沒開口說話前,她忙迅速地開口說道,

“我在等夜先生回來。今天秘書先生帶我出門的時候,凍得我直哆嗦,所以我知道夜先生肯定也覺得不好受。所以我特地給夜先生熬了薑母茶等你回來喝,熱乎乎的薑茶,帶著一絲絲辛辣,可以驅寒暖身,還預防感冒。”

黎曉秋快速地說完,便轉身跑到廚房端起一直保溫的薑茶走出來。

夜楷辰愣在原地,看到黎曉秋端著薑茶小步跑到他麵前,在外凍得蒼白的俊臉有了些許波動,臉上的冷漠似乎淡化了幾分。

在黎曉秋殷切的目光下,他端起薑茶喝了一小口,頓時皺起了眉頭。

黎曉秋忙製止他吐出來,“這是暖身暖胃的,就是這個味道,喝著喝著就習慣了。我第一次喝的時候也覺得很難喝。”

夜楷辰將薑茶咽了下去,確實覺得身子暖和了些。他又端起杯子皺著眉頭喝了一口。

“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表情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