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文女配的反抗(十)(1 / 2)

猙獰的嘴臉,刺耳的笑聲,迷亂,墮落,讓人想逃卻無處可逃。

她大聲地呼喊,用力地掙脫,可卻掙脫不開,有什麼在緊緊箍著她,她的手腳都被禁錮,聲音已經嘶啞,但卻無人來救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對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不要,不要……”

睡夢中的寧蓁額上冷汗不停滲出,口中囈語,似是極為痛苦。

風透過半開的窗子吹進室內,似有異香傳入,飄至床榻間,本是眉頭深皺的少女漸漸平複下來,呼吸也越發平穩。

夜色中,一片衣袂掠過床沿,略帶涼意的指腹輕觸上熟睡中的寧蓁眉眼。

“又見到那些情形了麼。”幽暗中,一個輕緩的聲音傳出。

寧蓁聽不見,仍舊睡的深沉。

“嗬。”他低聲輕笑。

“安心睡吧。”

說話間人影一轉,再看床榻前,已是空無一人。

“為什麼,不肯救我……”似是有所感應,寧蓁喃喃質問。

“你彆走。”她大喊著睜開眼,猛地自床榻上坐起身。

恍惚之間,才發覺自己身處何處,將手抵在胸口處,大口喘著氣。

門外守夜的宮女聽到動靜,敲門進入。

點上燈,見到被冷汗打濕額前發絲的寧蓁,上前詢問道:“您這是怎麼了?”

寧蓁這才看向宮女,喘息間搖搖首道:“無事,隻是做了個夢。”

宮女聞言關慰道:“需不需要奴婢給您倒杯茶水?”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是。”宮女應答著,正要走到燈前熄滅燈,寧蓁忙出言製止:“燈就留著吧,等會我自己熄。”

宮女一怔,領命:“是,您早些安歇。”說著,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門被關上,寧蓁俯下身子,抱住膝蓋,將臉埋進被褥間。

鼻間似乎還殘留著什麼氣味,淡淡的,幾乎就要消散,她若有所思地轉身,從枕頭下拿出一個香囊。

這是她離府時,譚子卿交予她的,他說隻要她時時帶在身上,就能安神靜心,她也一直照做,事實上,自她到皇宮以來,已經許久未做噩夢了。

隻是不知道為何,今夜卻是格外的焦躁,不單又夢到很久以前的事情,而且這次的夢裡,還出現了譚子卿。

前世與今生交替著重複出現。

她看見了記憶中的他,清冷,漠然,如同局外人一樣漠視著相國府中的一切,包括她的哀求,他全都一樣都視而不見。

她本無理由要求他必須插手她的事,她也明白,對於她的求救,他更有拒絕的權利。

可是,當在夢中看見他那樣的不甚在意甚至有些嘲諷的眼神,她莫名就覺得很是委屈。

他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看著她那麼痛苦。

質問,不甘心,醒來後卻隻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有什麼理由救她,那樣肮臟不堪,罪孽深重的她,連她自己都不願多看一眼。

所以,是有什麼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她,讓她誤以為自己於他而言有何不同。

握緊香囊,她揚唇輕笑。

看來近來她真是太有恃無恐了。

……

次日,寧蓁被允許歸家探親,而此時據她入宮已有一月,其實她早便有機會可回去,但她卻都拒絕了,一出府,就不想再回到那個地方,但,總歸是要回去的,隻是她一直在等,等一個恰當時機。

結束一日的伴讀,早有宮人為她收拾好了包袱,離開時已過酉時,天邊夜幕徐徐降臨,晚霞逐漸散去,天將入夜。

出了宮門,坐上馬車,寧蓁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很快,說不出來哪裡奇怪,但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那種坐立不安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

相國府,偏院一側。

外麵是吵鬨的聲響,屋內卻是一派靜謐祥和。

夜將至,相國府內眾人皆難入眠。

“譚子卿,你出來,今日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平日極少有人人踏足的小院內站滿了人,整個相國府的家丁都聚集在此,甚至還有一列隊身穿盔甲的士兵,他們手中皆拿著火把和武器,似乎隨時準備破門而入。

為首的三人正是相國府的三位老爺。

片刻後,隻聽“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一個身著青衣,墨發傾瀉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