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腦子不太好使(五)(1 / 2)

周一的時候,何煦僵直著脖子進了辦公室,惹的一幫大老糙漢盯著她隻看。

何煦猛地一拍桌子大喊一聲:“都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我拳頭。”

動作力度大了些,害的她脖子“嘎嘣”一聲響,接著就是一陣響徹辦公室的哀嚎。

“小何啊,你這脖子,到底是怎麼弄的?”吃午飯時語文組的一個女老師忍不住問了她。

何煦倒沒像對辦公室裡那群糙漢一樣白眼相對,但這麼丟臉的事情她也不願講出來。

隻能對那女老師尷尬笑笑:“嗬嗬,那啥,我早上起床時不小心落枕了。”

但她的記憶卻回到一天前的早上。

——

“啊,程言你這個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大早,何煦的聲音幾乎把程言臥室的房頂給掀翻了。

何煦衣衫不整地拉著被子,就看到一旁躺著程言那熟悉的臉,他上身沒穿衣服,是赤裸著的,側著身子正在睡著,睫毛長長的,皮膚很白皙,往下看,被子隻蓋到他胸前,裸在外的肌膚光滑白皙,簡直比她的還要好,重點是,他胳膊上那隱約可見的抓痕,還有鎖骨肩膀處那明顯的淤痕是怎麼的回事?

似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何煦當即就大叫起來。

叫聲吵醒了睡夢中的人,程言一睜眼就被人掐住脖子,力道之大,差點讓他沒喘過氣來一口氣憋過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身上的人給推下去,咳嗽好幾聲才坐正身子,然後就見何煦抱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正一臉怒容地瞪著他。

“你搞什麼鬼?”程言皺眉看她,完全不知道她這是發什麼瘋。

但顯然,現在的何煦已經聽不進他的話,不過幾秒鐘,眼睛就憋得通紅,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哭起來。

程言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哭給弄的措手不及,剛想上前詢問,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她就被她一把甩開。

“不是,小姑奶奶,你這哭也總得有個緣由吧,這沒頭沒尾的又怎麼了?”

他這話一說完,何煦嚎的更大聲了,扯著嗓子,完全不顧形象。

“你、你混蛋……我的第一次原本是想保留到新婚之夜,給最愛的人的,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對我做出這種事,王八蛋,嗚嗚……”

哈?

“……”

程言在一旁聽得一臉神色怪異。

“小姐,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再罵人?”

何煦淚眼朦朧地瞪著他,含糊道:“還要怎麼弄清楚。”

他們倆現在這情況一看就是有什麼。

更何況……

她的眼神飄到床單上那一抹紅,臉頰發熱的同時,眼淚又委屈地流下來。

死程言,居然敢這樣對她,她又不是外麵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他是不是把她當作什麼人了。

她喜歡他,可是她卻有自己的原則和堅持,說她死腦筋也罷,保守也罷,可是這種事情本來就該留在最重要的時刻跟最重要的人一起,哪像現在,稀裡糊塗地一覺醒來什麼都發生過了,但她卻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什麼嘛,一點美好的記憶都沒有。

而且,他又根本不喜歡她。

一想到這裡,她就更想哭了。

程言見她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那床單,便知她又想岔了。

“那個,你彆誤會啊。”

“這個……”程言抓住那一抹紅,有些不願回想。

“你不會一點都不記得了吧。”

何煦一臉莫名:“記得,什麼?”

程言歎了口氣,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喝這麼多酒。”她從小就是,一沾酒就忘事,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會把頭天晚上發生的事都忘了。

“這個,是你昨晚抓破我的胳膊流血印在床單上的。”所以就那一小抹血跡,不是很多。

“你彆以為你說不記得了就能磨滅你犯下的罪行。”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肩膀和手臂。

“看到沒,都是你抓的咬的,昨天晚上跟條瘋狗似的。”

他就是想做什麼也是不可能。

實際上,在他昨天把她壓倒之後,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她反殺了。

一路被連拉帶拽地拖進臥室不說,撕了他的衣服,薅他的頭發,跟狗似的咬他的脖子跟肩膀,是的,完全不帶情&欲那種撕咬,讓他有種她把他當做烤肉啃了一樣的感覺。

“啊?你是說,你這些都是我弄的?”

何煦瞪著眼睛不敢相信。

程言嗤了一聲:“不然,你以為我有自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