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總是話太少(六)(1 / 2)

“道友,這位道友。”

身著玄青長衫的男子有些急促地追著前麵一個身著淺黃衣裙的少女。

“你等一等……”

當喘息不平的俊秀男子繞至少女的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才讓其停了下來。

少女木著一張臉,看向擋住她的男子。

“道、道友……敢問你是何門何派的?”男字邊喘著粗氣邊詢問她。

他一抬頭,就看見目光澄澈的少女在盯著他,陡然間竟下意識地做了吞咽的動作。

這才看清少女的麵容,算不得多精致,至少在他們碧清門,五官出眾的女修多不勝數,可偏偏這個模樣僅是清秀的少女卻讓他覺得看的心跳微漏。

有一瞬間,他懷疑是不是他哪裡出了問題,否則怎麼被她這麼一看就好像快要窒息了一樣呢。

麵對他的問話,少女沒有作答,一時間,空氣有些凝固,男子半天撓撓頭,有些結舌道:“對,對不起,那個你彆誤會啊,我是今天剛調過來守殿門的,之前因為有事稍稍離開了一小會兒……你放心,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但是按照規程,我得對你的身份來曆盤問清楚,你知道的我們這些做弟子的都不容易bababa……”

喬其覺著近來諸事不順,先是之前因為在弟子大比之時輸給了師父的死對頭的徒弟而被師父罰去名義堂掃了三個月的地,結果又因為撞破了大師兄的秘密而被他威脅不許講秘密說出去,否則就要他好看,誰知道隔天那個秘密就不知道被哪個混蛋傳了出去,還傳的整個碧清門人儘皆知,讓大師兄落了麵子不說,還惹得他與大師姐之間產生了隔閡,但是天可憐見,那秘密真不是他傳出去的啊。

然後他就被大師兄揪住了一個小小的錯處,暗地打擊報複,在師父耳旁添油加醋地一頓慫恿,便將他發落到這邊守山門了。

他都要哭死了好嗎?

自從入了碧清門,何時做過這樣的事,這不第一天剛剛上任,就被肚子疼鬨得跑了好幾次廁所,他當真懷疑,那個口口聲聲說心儀他的女弟子實際上心儀的是大師兄吧,要不然他怎麼吃完她送點心就老想往茅房跑?準是她給他下藥了,怪他太單純。

結果這一來二去的,等他再回來時,竟發現就這樣把不知名的人給放了進去。

他那該死的同伴怎麼也沒守著。

誰知等他追上來時,就見到這個令他看一眼就會心臟怦怦直跳的少女。

他一定不是發情期到了,一定不是。

……

戚笑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不可否認,他有一張好皮相,五官甚是俊秀,白皙的皮膚甚至比許多女修都要光滑,唇紅齒白的,看著叫人很是舒服。

隻一點,他似乎有些話太多了。

在她所認識的人當中,好像還沒有哪個人話像他這般多。

怎麼說呢。

她其實是很討厭這樣話多的人,因為她覺得那樣會很吵。

不過很奇怪,她現在似乎還沒有覺得他很討厭。

隻是,稍稍有些吵了。

“拿去。”

她從袖籠中拿出一張玉牌遞過去,直接的讓他有些接不上話。

“這是什麼?”

喬其後知後覺地接過玉牌,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原來你是紫霄門的?”

“你是新入紫霄門的麼,怎麼我之前從未見過你?紫霄門如今都需要女弟子來做傳信使了麼,讓我猜猜你是哪個殿的,誒,不對,你怎麼沒穿弟子服,這樣我可猜不出來你是哪個殿的,我看你這樣子,瘦瘦小小的,難不成是符籙殿的?或是氤氳閣?都不對麼?那是……”

“你好吵。”

“……”

喬其微張著嘴,似乎還有些不能反應方才耳朵聽到的聲音。

戚笑終是沒再繼續戳他麵子,隻道了句:“流雲閣。”

說完,她就直接將他手中的玉牌抽出,對他一點頭,而後饒過他繼續往前走。

“誒?”

喬其在原地眨巴兩下眼,極為不解。

“流雲閣……流雲閣什麼時候有女弟子了,我怎麼不知道?”再扭過頭看著那個已經走遠的黃衣少女,他驀地伸手摸向臉頰。

為什麼感覺臉這麼熱啊。

——

戚笑此次算是拜師以來第一次正式出宗門。

原因……很重要。

猶記得她走時,師父在她麵前的千番叮嚀。

“為師的終身幸福,全係於徒兒身上了。”

……

她總覺得,她師父太過危言聳聽了。

可莫名的,她在總有一種師父若是沒辦法娶到師娘,那一定是她的錯的錯覺。

所以她還是很認真地領命,就這麼代他來了。

提親什麼的,修真界與俗世還是很不一樣的。

至少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聘禮文書。

兩方若是實力相當,心意相通,便可結為雙修道侶。

但讓她這個徒弟來提親,真的不會被人家打回去麼?

戚笑這邊想得多,卻不知道,她的到來著實攪亂一池平靜。

帶著沐雲回的囑托的戚笑剛剛見了碧清門的掌教,另一邊的和清漪就聽到了消息。

沐雲回來提親了。

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與他的婚約自是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

若無意外,她定是隻會與他結為道侶。

隻是,時間過得越久,此事便越被擱置。

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如何能突破上升,作為碧清門掌教之女,又是令人不太看重的女修,她很想用實力讓所有人都知曉她並非無用的花瓶。

而他,也一直都活在彆人的口中。

他又如何地晉升了修為,又做到了紫霄門流雲閣主之位。

不知不覺,他似乎成為了整個修真界不可撼動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