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總是話太少(完)(1 / 2)

“師娘,弟子給您送點心來了。”

戚笑帶著做好的點心來看和清漪。

自從那次沐雲回說過和清漪喜歡吃她做的點心後,她就每隔幾日都會做一些送上來給她。

和清漪聞聲掀開眼簾,便見穿著呆板的弟子服的少女仰著一張更為呆板的麵容,不禁眉眼緩和。

“你無須這般經常為我做點心,還是好生修行最為要緊。”

聞言,戚笑隻是輕輕搖首,回道:“師父說師娘喜歡吃弟子做的點心。”

一句話,簡單而直白。

並無恭維,她隻是依照師父的話去做事。

和清漪看著這個木頭似的少女,難得地竟生出幾分不知該如何言說的心情,僵持半響方道了句:“你師父的話……也無需全聽。”

畢竟,在她看來,他很多時候都是不靠譜的。

戚笑靜默不語,隻是將點心給她擺好後,準備躬身退下。

“等一下……”

戚笑抬首看她:“師娘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和清漪唇角微動,想了半天才開口道:“我與你師父還未成婚,你……還是換個稱呼吧。”

誰知,這一回,戚笑卻是直接拒絕地搖首。

“師父吩咐了,師娘就是師娘,不能改口。”

說完,她對她躬身行禮,爾後退了下去。

和清漪第一次無聲地歎息。

為什麼每次跟戚笑說完話,她總會讓她有種很無力的感覺。

——

當和清漪的神識被外力入侵時,正在凝神緊要關頭的她被迫噴出一口黑血。

周身似是被封鎖住了,結界似乎也被人破開。

恍惚間,她似乎聽見了有陌生男女的說話聲,她費力地睜開眼,便見到一襲黑袍的男子與一個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在她麵前晃動。

“你們,是誰?”

剛一說完,她就昏沉過去。

她眉間緊鎖,儘管在這個時候,也仍舊專注於自身調息。

而她瞧見的一對陌生男女不是彆人,卻正是跟著戚笑一路摸尋到這寧澤秘境的魔修蒼墨與安琉璃。

安琉璃原本帶著蒼墨想要入流雲閣去找和清漪,因為她所聽到的傳聞都是說,和清漪是住在流雲閣中。

但碰巧這時她遇見了剛剛出來正要去給和清漪送吃的的戚笑。

當然,她一開始不知道戚笑是要去哪,但直覺告訴她,她輕易不會出流雲閣,能夠讓她出來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或人。

結果她連同蒼墨一路隱匿,跟著她進入了這幾乎從未聽聞過的秘境當中。

又在戚笑打開結界時跟在她身後混了進來。

蒼墨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他二人身形氣息全部化作無形,使戚笑完全沒有察覺。

等到戚笑走後,他們自然就現身了。

真是上天在助他們,沒想到傳言中和清漪身受重傷修為大減的事是真的,正巧讓他們撞見她最為虛弱的時候,當真是十分和他的心意。

原本依蒼墨的意思,是想將那戚笑一同拿下,但卻被安琉璃阻攔了。

彆的不說,那戚笑身為沐雲回唯一的弟子,自是每日都會看在眼前,若是她不見了,他定然會很快發現,若是驚動了沐雲回,可就不妙了。

但和清漪可就不一樣了。

她在這秘境之中靜修,想來那沐雲回也不會時時刻刻都看在她身邊,她便是消失了一時半刻,他也發現不了。

而眼下,虛弱無助的和清漪對蒼墨來說就是一隻任他宰割的羊羔。

安琉璃看向蒼墨,催促他道:“你還不快點動手,再不快些,若是將沐雲回引來了可就不好脫身了。”

蒼墨聞言隻看了她一樣,而後輕佻眉眼,抬起腳步,慢慢向打坐中的和清漪走去。

走到近了,確將她的模樣瞧得清清楚楚。

無怪乎那些正派修真人士將此女捧為仙門第一女修。

倒是真有幾分不近凡塵的意思。

他近身過的女人多不勝數,還從未碰過這樣清高的女修呢。

也好,今次不僅能夠將修為漲回,還能順帶玩一玩這名聲遠播的清漪仙子,日後便是想起來,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誰知他的手剛一伸向她,便被一道光柱攤開,手指被灼熱處瞬間黑焦,疼痛如蝕骨一般從指 尖慢慢滲透至全身。

“反噬結界?”

蒼墨眼眸犀利:“沒想到,為了你這麼個女人,那沐雲回倒真舍得下血本。”

反噬結界,顧名思義,就是一種為保護結界之中的所有物而會對所有攻擊結界者達到反噬攻擊的一種結界。

這反噬結界可不是輕易便能立的。

需用布下結界之人的一滴精血為引佐以至高心法才有可能成功。

彆的不說,單是這精血就是很難得之物,修真之人的精血對他們來說可比修為還要稀有,一 滴精血能抵百年修為,所以這反噬結界雖威力極強,卻很少有人會用。

如此可見,這個女人在沐雲回的心中定是分量不輕的。

想到此,蒼墨不由嘲諷一笑。

“我還以為你們這些修真者都是心如死水一般的冰冷呢,沒想到也會有這般情深意重的時候。”

“不過,越是這樣才越有意思,不是嗎。”

“你說,我若是將他最珍視的女人奪了去,他知曉後,會如何恨我?嗬,還真想看看,那個號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修仙奇才充滿仇恨和憤怒時的表情呢。”

蒼墨話一說完,眼神一變,反手一把將脖間的黑玉取下,閉目念了一句咒語,直接向包裹在和清漪身外的結界打去,隻聽“嘩啦”一聲,似是什麼東西被打破一般,那黑玉隨之碎成粉末。

這可是他最後的法寶,便是遇襲受重傷都沒拿出來使用。

沒想到卻用在這處了。

不過,想到他能得到的東西,倒是值得的。

一伸手,攬住和清漪的腰身,將她一把抱起。

和清漪如今神識不清,她閉著目,麵容糾結顯示她此刻的難受。

凝神的緊要關頭遭到打斷,她自是一時半刻好不了了。

女子清幽的體香自鼻間傳來,他忍不住低首,將鼻端埋在她的頸窩處,去嗅她的發香。

安琉璃站在一側,眉間是全然相悖的兩種情緒。

即為他的成功而興奮不已,同時那潛在內心深處的一點良知卻又讓她開始自責。

她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可是這樣的自責想法也不過就維持了片刻。

隻要她一想到,如果不是和清漪,那麼現在代替她的人就是她自己時,所有的一切良知就全都煙消雲散了。

她本就是自私的人,性命當前,當然還是以她自己為準。

更何況……

隻要沒有了和清漪,也就沒有人能阻攔她和那個人……

“快點,帶她離開這裡。”安琉璃開始催促。

“繼續留在這裡隻會多生變數。”

蒼墨卻單手挑起和清漪的一絲長發繞在指尖,眼神輕蔑地看著她道:“你急什麼。”

“變數,嗬。”

“我偏就要在這個地方將這美人先享用一番。”

他一說完就見安琉璃一臉鄙夷,當即冷笑:

“怎麼,你莫不是也想加入進來?”

安琉璃立馬搖首:“不,我不想。”

她看了看昏沉沉的和清漪,不禁咬咬唇猶豫道:“那,我可不可以先離開這裡?”

畢竟,她不是他,若是當真出了什麼變故,被沐雲回瞧見,她可就全完了。

蒼墨鳳眸一轉:“你想走?”

他說話的語氣讓她的脊背立即汗毛豎起。

“你可彆忘了,我雖答應了不會現在動你,可你仍舊是我抓住的獵物。”

聽到這話,安琉璃瞬間臉色蒼白如紙。

她仍舊不死心地想要為自己爭取自由:“可是,我已經幫你找到了合適的人,難道不是就可以換我自由?”

蒼墨已經將和清漪放倒在石台之上,一隻手去解她的衣帶,同時不回頭地對安琉璃嗤笑道:“你的自由隻掌握在我的手裡,我想要你如何,你就隻能如何。”

輕薄的外衫被解開,他的手指貼上她的側臉,繼續往下滑。

忽然,一束不知從哪來的劍氣打在他的手腕處,隻一下,他的手腕如同被雷電擊中,瞬間酸麻無力,垂下在身側。

他猛地站起身來轉過身去,一雙鷹眸凝視四周:“誰?”

耳邊似有淩風劃過,待他再轉首去看時,便發現方才還躺在那裡的美人兒已經消失不見,再抬頭,便見不遠的前麵,一個側對著他的雲衫男子,正在替和清漪將衣衫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