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世界:成為男寵吧(七)(1 / 2)

——“那,你為什麼要哭呢?”

鏡中之人抬起手指輕輕觸上眼角處,乾乾的,澀澀的。

她有些晃神。

思緒回到那一晚。

她也開始不明了起來。

是啊,她,為什麼要哭呢。

她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她覺得,她應該是討厭他的。

就像討厭母親其他那些男寵一樣。

她討厭他們,明明是男子,卻是以色事人,甚至比女人還要矯揉造作,為了爭寵,更是可以做出各種令人厭惡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存在,已經動搖了她的位置,儘管她是母親唯一所出的女兒,可很多時候,她都感覺不到自己在母親心中的地位,因為她覺得,她在母親心中,甚至還比不過那群男寵。

所以她討厭他們。

他們同她爭奪寵愛,還讓她成為京都貴女中的笑柄。

因而,她同那些貴女,從無交好。

她們不敢對她母親說道,就隻能拿她來取笑。

所以,薄時年。

他也是一樣的。

跟那些男寵一樣,沒有什麼區彆。

她不該再同他有任何接觸,或許從一開始,就不該接近他。

——

她知曉她不該再出現在這裡的。

但就是鬼使神差地,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這裡。

兩人相識之處,卻是沒有半個人影。

她站在那株桃樹下,眼神怔忡。

“郡主,時候不早了,您該回去了。”沁竹在她身後提醒她道。

葉裳側首,看向她。

“沁竹,你可知曉……”

“嗯?”

對葉裳說到一半便停下來的話,沁竹有些疑惑。

“郡主想問什麼?”

葉裳停頓片刻,卻是搖搖首,輕聲道:“沒什麼。”

她真是魔怔了,怎會想要問沁竹,薄時年的住處。

她想她與他相識也不算短了,卻還是不知道他住在何處。

許是也同那些男子一樣,住在一處院落吧。

也是,他本就是母親的人,自是應當與那些人待遇相當。

這樣想著,她對沁竹笑笑,示意她們可以回去了。

誰知,剛一走出幾步,就見前方不遠處疾步而來的一個身影,見到她,先是一頓,繼而飛奔過來。

“郡主,請郡主殿下去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他……”

身穿灰衣的小奴撲跪在她麵前,連頭都來不及抬起,便是語氣萬分焦急。

葉裳還未開口,站在她身後的沁竹就向前一步,為她擋話道:“你這奴才好不知禮,也不看 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這般衝撞於郡主,若是郡主發怒,你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那小奴聞言卻也不急於求饒,仍舊匍匐於地,一下下地將頭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奴才自知奴才卑微下賤,可我家公子他如今有難,懇請郡主前去搭救,隻要郡主肯救救我家公主,郡主要奴才的命奴才都毫無怨言。”

“誒,你這個……”

葉裳卻是伸手,攔住了想要說話的沁竹,眉間微蹙地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的小奴,心中隱隱料到了什麼,卻仍舊想要親自證實。

她喉間微動,有些乾澀:“你家公子……是誰?”

那小奴驀地抬頭,似是察覺到了她的鬆動,忙不迭地報上姓名:“薄、薄時年,我家公子是薄時年。”

“!”

果真……如此。

葉裳穩了穩心神,才有再度問他:“他,怎麼了?”

那小奴聞言卻是一臉難言:“郡主還是親自去看看便知曉了。”

“是薄時年讓你來找本郡主的?”

小奴卻是怔住,半天才搖搖頭:“是奴才自作主張……”

這個時候,他能想到可以救他家公子的人,就隻有她了。

……

幽黃的燈光下,薄時年背手站在書桌前,寬大的衣袖下被遮住之處握著鋒利是旁人無所察覺的。

抬眼,目光直對上那留著小撇胡子的男人,麵色蒼白,眼圈青黑,似是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美人兒,為何對本侯這般冷漠,本侯可是真心想要一親芳澤。”

薄時年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

心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安陽侯。

這個原作中同他牽連不斷的男人。

看來,他還得給他點教訓好讓他能長長記性。

“侯爺說笑了,某雖說地位卑微,可到底還是公主殿下的人,您這般做法,可是於理不合。”

安陽侯聽聞他所言,卻是挑唇一笑:“於理不合?美人兒可真是有趣,你不知這整個府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本侯的嗎,便是她的人又如何,隻要本侯願意,本侯想要誰,誰又能說個不字?”

薄時年儘力克製住自己想要狠狠揍他一頓的心情,嘴角微扯:“是嗎,那,若我今日非要說這個不字呢。”

安陽侯卻是一臉更有興味道:“有意思,本侯更喜歡了。”

有意思……麼?

眼眸微微眯起。

他原本,還不準備用強的。

薄時年眸光一寒,看著他一步步逼近。

真是令人惱火的緊呢。

衣袖下手腕驀地一轉,剛一準備動作,就聽到一聲“咣當”聲。

未曾關緊的房門被人從外破開。

一襲碧色衣裙的少女氣喘籲籲地站在門處,看向裡麵。

葉裳眼睛瞥見那個熟悉的背影,當即大喊出聲:“父親,您在此處要做什麼!”

薄時年同安陽侯一同看向來人,二人麵上是不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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